“天罡地煞,這也算是天地規則了。”
修行練氣,需要凝練罡煞,這種規則在其他世界並不多見。在李豫的印象中,也只有一個修行“葫蘆劍訣”的世界,有這種規則了。
“所以說,修行之路,就是感悟天地法則之路。我這條路子,應該是走對了。”
舉步踏入山谷,黑白交織的陰陽煞氣翻騰洶涌,光暗寒熱,陰陽生死,盡在煞氣之中展現。
“這片陰陽煞氣之地,竟然是太陰寒氣和太陽精火交匯而生?”
擡眼看向山谷最中心,在那裡陰陽寒熱最爲濃郁,彷彿有金烏起舞,玉兔穿梭。
雖然成因是太陰寒氣和太陽真火,但是孕育而生的陰陽煞氣,並不是只有寒熱變化。
天罡地煞,都是天地孕育而生,都是秉天地大道而生。這片陰陽煞氣也是陰陽大道的具現。
“可惜離真正的陰陽大道還差得遠,更不用說陰陽變化的秩序之道了。”
李豫搖了搖頭,舉步踏入了山谷深處,來到了金烏玉兔交匯之地。
“好歹也是大道的一部分,自然不能放過。”
盤坐在地,放開體內的假冒“上清禹餘陰陽大真氣”,以陰陽變化之道,收納這股陰陽煞氣。
光暗寒熱,生死成敗,在這片陰陽煞氣之中蘊含的法則,一一納入心神。
“轟隆!”
如同汪洋大海中生出了一個漩渦,整個山谷中翻騰的陰陽煞氣,瘋狂的彙集而來。
李豫那四歲的軀體,如同一個龐大的黑洞,不斷吸納這些陰陽煞氣,攪得整個山谷的陰陽煞氣一陣洶涌沸騰。
“不愧是祖師。引氣期凝練煞氣,都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看到這般動靜,許知非滿臉感嘆,“尋常修士在引氣期凝練煞氣,吸收的地煞之氣,跟祖師比起來,最多隻有萬分之一。”
凝練煞氣,打磨真氣,這種事情是李豫從沒幹過的。
所以,即使以李豫的手段,這個時候也沒辦法作弊,還是隻能老老實實的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辦事。
於是,凝練陰陽煞氣的過程,持續了整整半年。
可以說,這是李豫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閉關最長的一次了。
“轟隆!”
陰陽煞氣猛然一震,李豫的身影從山谷中飛掠而出。
此刻,這片陰陽煞氣之地瀰漫的陰陽煞氣,已經稀薄得如同一層薄霧,被李豫吸收掉了九成九。
“沒有斷掉根基,過幾年又會恢復原狀。”
地煞之氣是天地交感而生,只要不斷掉根基就能恢復。煞氣也是這個世界修行必不可少的資源,李豫自然不會去幹那種斷根的事情了。
“恭喜祖師!”
看到李豫出來,守候在山谷口的許知非,連忙迎了上來。
“我的修行比較特殊,凝練了陰陽煞氣還不夠,還需要凝練五行煞氣才行。”
李豫笑着點了點頭,“先回蓬萊吧!等我將陰陽煞氣完全凝練如一,我們再去五行天。”
“是!”
許知非放出飛舟,載着李豫返回了蓬萊島。
這個時候,杜白和石軒也正在準備參加蓬萊和瀛洲兩派的法會。
“杜白道友不打算參加蓬萊法會?”
這一天,當明輕月過來邀請杜白和石軒同去參加蓬萊法會的時候,聽到杜白說他不去,這讓明輕月十分震驚。
天下八大宗門之一的蓬萊派對外招收弟子,任何一個散修都不會不去吧?就算明知選不上,也要去碰碰運氣的。
“我覺得瀛洲派更適合我,既然打算拜入瀛洲,蓬萊法會就不方便參加了。”
杜白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這番話也說得輕描淡寫。
只是,聽在明輕月耳朵裡,就覺得十分古怪了。
“說得好像你一去就能入門一樣!”
明輕月心頭一陣無語。
無論是蓬萊法會還是瀛洲法會,都以嚴格據稱。參加法會的散修無數,真正能符合標準的萬中無一。
就算明輕月自己,都還沒把握一定能過關呢!
“瀛洲法會還在一月之後,杜白道兄不如隨我們去看看蓬萊法會。見識一番蓬萊派挑選弟子的方式,道兄參加瀛洲法會的時候,也更有把握一些。”
石軒笑着提醒了一句。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對修行界也不是一無所知了。蓬萊和瀛洲這種大派,招收弟子的時候,挑選之嚴,簡直令人咋舌。
“去見識一番倒也不錯。”
杜白點了點頭。見識一下蓬萊派挑選弟子的法會,對他參加瀛洲法會也有好處。
“那就走吧!我的船在港口,大家正好一起過去。”
明輕月笑着招了招手,帶着杜白和石軒一起走向港口。
港口上停泊着一艘華麗的龍舟,雕樑畫棟,精美華麗,這正是明輕月的座駕。
“嘖嘖。輕月小姐果然身家豪富啊!”
登上這艘龍舟,看到上面精美的裝飾,以及那一道道玄奧莫測的符文,石軒忍不住讚歎起來。
這艘龍舟必定是不凡的法器。連代步出行的一艘船都這麼高級,果然身家豐厚。
“母親當年用過的一艘船,現在給了我而已。”
明輕月笑了笑,揮手打出一道流光,發動了龍舟法器。
“嗡”的一聲顫響,龍舟如同離弦之箭,貼着海面飛掠而起。
明月島離蓬萊法會所在的蓬萊迎客島,只有不到千里的距離。駕馭龍舟法器,三人一路飛掠,沒過多久就抵達了迎客島。
“這就是蓬萊?果然不愧是仙家聖地啊!”
龍舟停靠在岸邊,杜白幾人踏出龍舟,登上了迎客島。
蒼翠的島嶼上,青山高聳,白雲繚繞,四周飛瀑流泉,水霧氤氳。一隻只仙鶴在白雲之中翩翩翱翔。
在前方的青山之下,一座精美華麗,高聳入雲的白玉樓宇矗立着。
玉樓美輪美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玉樓高聳。白雲繚繞,一派仙家景象,氣派不凡。
白玉鑄成的樓身,在每一層的重檐下,垂落一道又一道的霞光,光影晃動間,玉樓氤氳,彷彿有玉煙升騰。
“咦?明師妹來了?”
這時候,一個身穿錦袍的青年男子,從另一艘樓船上走了下來,擡眼看到明輕月,笑着迎了上來。
“孟玉乾?哼!”
明輕月看到這個錦袍青年,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朝杜白和石軒說了一聲,“那個是很討厭的傢伙,我不想搭理他,我們走。”
說着,明輕月帶着杜白和石軒轉身離開,根本沒有理睬這個錦袍青年。
“嗯?明輕月身邊竟然有兩個陌生的男子?”
孟玉乾盯着杜白和石軒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我孟玉乾看上的人,你們也敢打主意?我家老祖可是蓬萊金丹宗師,看我怎麼弄死你們!”
於是……杜白和石軒莫名其妙的招災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