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紫氣，變成了“混沌之源”。
李豫早就知道這個“根源之珠”中的洪荒世界，沒有那麼簡單。此刻聽到系統的提示音，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系統能夠回收鴻蒙紫氣麼？那就……回收！”
一聲令下，存儲在散魄葫蘆碎片中的鴻蒙紫氣，瞬間被系統吸收一空。
“發現位面定位標記。”
位面定位標記？類似於我這種諸天外界穿越的定位標記？
李豫愣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猜測。
“聖人非人，聖人已死。呵呵，現在又來了一個位面定位標記。顯然，這些聖人都是被人‘降臨’過的。”
紅雲所說的“絕世大凶”，就是這個位面定位標記了。
按照李豫的推測，聖人融合鴻蒙紫氣成聖，然後……被人循着“位面定位標記”，“降臨”此界，奪了聖人之軀。
所謂成聖，就是讓某個存在“降臨”了。
難怪說“聖人非人”，難怪說“聖人已死”，難怪紅雲會掛掉。
“我記得，當年太玄天帝曾經說過，他是外層界面的執掌者。有外層界面，肯定就還有中層，內層，等等界面的執掌者了。”
李豫幾乎可以確定，洪荒世界的這些聖人，必定就是太玄天帝那些人，“降臨”到這個世界，化成的聖人。
“八個聖人，莫非一共有八個類似於太玄天帝的存在？算上紅雲這個預定的對象，其實應該有九個天帝。爲何……紅雲沒有被人‘降臨’成功？而是被人殺掉了？”
李豫已經明白了這些洪荒聖人的真面目，這些聖人，肯定就是太玄天帝一類的人物。
“這麼說，太玄天帝也在洪荒世界了？他化成了誰呢？”
當年太玄天帝打算奪舍李豫，奪舍混沌之子，然後打開根源之地。李豫用系統坑死了太玄天帝一道分神。
“按照這個模式，這些被人降臨的聖人，其實都是‘天帝’們的一道分神奪舍而成？”
當年的太玄天帝，想要幹掉李豫，奪舍混沌之子。現在，既然這些聖人們就是太玄天帝一路貨色，必然也是李豫的敵人。
“只不過……既然這些聖人早就被人‘降臨’了。爲何還在洪荒世界玩什麼封神遊戲？這就很奇怪了。難道洪荒世界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去爭奪？”
李豫搖了搖頭，丟開了這個問題，把心思放在了“鴻蒙紫氣”上。
“我要晉升混沌第二步，還得感悟一番‘鴻蒙紫氣’才行。”
這段時間以來，李豫一直在尋找突破的契機，可惜一直卡在一個關卡上，總是無法突破。
如今，鴻蒙紫氣到手。這東西還是“混沌之源”，似乎逼格更高了幾分。李豫對鴻蒙紫氣也多了幾分期待。
“系統，取出一道鴻蒙紫氣。”
伸手一招，一縷無形無質，不可名狀的氣息，出現在李豫手中。
“這就是鴻蒙紫氣麼？這就是所謂混沌之源麼？”
李豫明顯感覺到，這是一縷凌駕於天地萬物之上的氣息。
這是混沌第三步的事物，這也是“氣”這個概念的根源之物。
“果然，這就是我‘氣化混沌’的契機所在。”
鴻蒙紫氣，就是“氣化混沌”的終點，一切“氣”的根源。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只是看到這一縷鴻蒙紫氣，只是看到了“氣化混沌”的最終結果，感應到永恆不動之中又蘊含無窮變化，李豫就已經完全明白了。
“我缺少了什麼？我缺少了……信心！”
這一刻，李豫完全明白過來，從修行練氣的角度來說，他早就可以做到玄黃之氣和陰陽二氣合二爲一，逆反先天，晉升混沌。
但是……他缺少了信心。
一直以來，李豫習慣於一切盡在掌握，習慣了把事情的方方面面，都準備的百分之百的妥當，習慣了到處做實驗，到處驗證自身的道路，以求完美掌握。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失去了冒險精神，失去了勇猛精進，毅然絕然的進取之心。
這就好比，他站在懸崖頂上，前方是一片迷霧，不知道如何前進。
李豫按照自己的習慣，把所有迷霧都清除得乾乾淨淨，直到完全看清了前面的道路，這才邁步前進。
事實上，在迷霧的後面，其實只有一個臺階，只要他擡腳跨出一步，只要他敢於冒險，他早就踏上了臺階，登上了巔峰。
“我什麼都不缺，也根本就沒有什麼關卡，真正的關卡，只是我的信心不足而已。”
李豫哈哈大笑，“五行化合玄黃氣，此乃物質之理。秩序演化陰陽二氣，此乃秩序之源。然而，把物質之理和秩序之源，統統斬滅，這就是混沌！”
“在孟浩那個世界感悟的斬靈之刀，果然很有用處！”
緩緩的擡起手臂，李豫並指如刀，對着自己頭頂，重重的劈了下來。
這就是李豫缺少的信心！
一刀斬滅自身的練氣根基，才能逆反先天，才能化爲混沌！
“轟隆！”
這一刻，天地之間所有的物質和能量，籠罩世間的一切秩序和法則，突然劇烈的震盪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激烈交戰的通天和元始、女媧、接引、準提、如來，正打得不可開交，突然發現……他們以聖人之威，卻調不動天地之力了。
彷彿天地之間的一切物質和能量，一切秩序和法則，統統都不管用了。
“轟隆！”
虛空中爆出一聲劇烈的轟鳴，漫天光輝閃耀之間，一個人影彷彿從一張大網之中，被震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鴻鈞滿臉驚駭的發現，他竟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從“合道”的狀態，打了出來。
就彷彿，有人把“天道”的權限搶走了，把鴻鈞這個天道，直接踢了出來。
“該死！難道是他？難道是他？”
“那人……居然晉升了？在這個時候晉升了？”
“娘娘不是說，他還踏不出這一步麼？現在竟然晉升了？這怎麼可能？”
這一刻，洪荒世界的所有聖人們，一個個滿臉驚駭。
“轟隆！”
天地之間，一切物質和能量，一切秩序和法則，瘋狂的震盪起來，彷彿在歡呼，彷彿在朝拜。
“嗆啷！”
一道刀光顯化，貫穿了寰宇周天，貫穿了一切物質和能量，貫穿了一切秩序和法則。
這是一切物質和秩序具現而成的一刀。
這一刀，從天而降，斬裂虛空，斬裂萬物，斬裂一切秩序和法則。
這一刀，當頭斬在了李豫頭頂。
“轟隆！”
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誕生了！
一個凌駕諸天的偉大存在，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