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力歸於自身，天道就是個屁？”
看到遠方呼嘯而去的妖皇墨白，青蓮分身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果然，這個世界的所謂證道是有問題的。”
青蓮證道，根本就沒有什麼悟道、得道、證道、成道的過程，直接就成道了。再加上剛纔妖皇的一番話，李豫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青蓮分身的力量來自於妖帝之心和青蓮帝兵，與這個世界的天道毫無關聯。但是一篇《愛蓮說》就直接證道了。所以說，其實……天道就是個屁？”
青蓮分身哈哈大笑，擡眼在亂流空間裡掃了一眼，轉身離去。
剛纔系統已經完全收錄了兩人交戰的信息，同時也掃描了亂流虛空的信息，青蓮分身也就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裡了。
舉步跨出，蓮花生滅之間，青蓮分身化虹而落，回到了蒼梧山巔。
“青蓮祖師萬勝！”
身形剛剛落下，整個蒼梧山響起了驚天動地的歡呼。
“恭迎青蓮祖師得勝歸來！”
大殿之中，衆人神情激動的朝青蓮分身拜倒。
整個蒼梧山化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歡呼聲，恭賀聲，讚頌聲，如同海嘯山崩。
一天之後，青蓮祖師在亂流虛空擊敗妖皇的消息轟傳天下。整個人族歡欣鼓舞，士氣大振。中土大地，到處都是一片稱頌之聲。
作爲當事人，李豫當然知道，這完全就是個笑話。
亂流虛空一戰，根本就做不了數的。妖皇墨白，自始至終都只是在試探，根本就沒全力出手。
李豫已經想清楚了妖皇的目的。
鬧這麼大動靜，妖族所有無上宗師都出動了，其實……妖皇墨白真的就是來看一下青蓮分身的。
青蓮分身是妖帝之心所化。就算是青蓮證道，就算冒充了蒼梧山儒門祖師，也改變不了他本身就是妖族出身的事實。
所以，妖皇口口聲聲說“我的兄弟”，本來就沒有說錯。
青蓮證道的那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把妖皇氣得砸了酒杯。
不甘心讓“自家兄弟”與人族爲伍，妖皇自然要想辦法看看是否有挽回的餘地，所以才鬧了這麼一出。
“青蓮分身動用的力量，都是源自妖帝之心和青蓮帝兵。跟這個世界的天道無關。所以妖皇才說‘偉力歸於自身’。”
“看到青蓮分身的力量是源於自身，妖皇馬上就改變態度了，都直接喊兄弟了。所以妖皇認可的是這種修行方式。”
“這個世界成道，修行者可以動用天地偉力。但是，這個偉力卻是來源於天地，並不是來源於自身。”
“聽妖皇話裡的意思，偉力歸於自身才是正道，借用天道的力量就是個屁！所謂的真相就是這個意思嗎？”
“只是……所謂的牢籠指的是什麼？難道指的是這方天地麼？”
李豫揉了揉眉心，無奈的搖了搖頭，“妖皇的話可以參考，卻不能全信。還是信息太少了，無法得出真相。看來，暫時只能寄希望於‘演天珠’了。”
妖皇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如果“演天珠”計劃完滿完成也就罷了。要是“演天珠”計劃收集的信息還不足以揭開真相。妖皇那裡就必須去一趟了。
“跟妖皇打交道可沒那麼輕鬆。雖然他口口聲聲喊兄弟，但是這種人物，看似豪爽大氣，其實心機深沉。我這個一直當幕後黑手的，要是栽到他手裡，那就搞笑了。”
李豫呵呵一笑，把心思放到了“演天珠”計劃上面。
“咦？已經開始煉化‘演天珠’了麼？那就要看看了。”
系統連接“演天珠”，將周圍的情形顯示了出來。
李豫一共送出去了二十六個“演天珠”。
除了蒼梧書院之外，儒門十聖地，道門九洞天，佛門八大廟，一個不落，每一個宗門都找了個宿主送了一場機緣。
此刻，幾乎每一個宿主都在煉化“演天珠”，只是進度有些不同而已。
李豫設定的虛假煉化程序，十分符合至寶的標準。那就是……煉化起來不容易，需要費功夫，以真元靈力不斷祭煉。
這樣一來，越是不容易得到，越是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纔有回報，這些少年們越是興奮，對“演天珠”也越是期待。
現在這個時候，最先得到“演天珠”的雲霄宗弟子晨海玲，已經即將煉化了“演天珠”的第一重禁制。
蒼梧山的迎賓館裡。
自從得到機緣之後，晨海玲閉門不出，一心鑽研從黑鐵礦石中取出的一顆古樸神秘的珠子。
雲霄宗作爲道門九洞天之一，出身名門的晨海玲自然不缺少見識。
看到這顆寶珠，即使珠子灰暗無光，毫不起眼，但是珠子上面那一道道玄奧莫測的神紋，已經表明了這顆珠子必定不凡。
神物自晦，不經過煉化，當然無法展現出至寶的本來面目。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晨海玲一心撲在了煉化寶珠上。
煉寶之法，各門各派都有。雖然手法各不相同，本質上卻都是以真元靈氣洗練寶物，最終達到寶物通靈，神念相通的程度。
晨海玲調動自身真元靈氣，一連洗練了寶珠三天，直到此刻，寶珠才略微有了一絲動靜。
“耗費了三天時間，真元靈氣不停洗練，連丹藥都吞了十幾瓶了，這纔有了一點點反應。”
晨海玲臉色有些疲憊，但是精神卻十分亢奮，“果然是至寶啊！越是強大的至寶，越是難以煉化。既然已經有動靜了，我就一鼓作氣！”
伸手掏出一個玉瓶，張口倒進了一顆丹藥，晨海玲再次鼓盪靈氣，繼續洗練寶珠。
隨着靈力的滲透，寶珠上一道玄奧的符文隱隱亮了起來。
“好！就要煉化了！”
看到這個情形，晨海玲心中一陣狂喜，猛的咬破舌尖，一口真元精血噴到了寶珠上。
“嗡……”
一聲輕微的顫鳴響起，寶珠猛的一震，燦爛的靈光綻放開來，隱隱約約之間，一陣渺渺仙音在耳邊迴盪，大道天音，玄奧莫測。
“唰”的一聲，寶珠衝入，瞬間投入了晨海玲的眉心，融入了心湖識海之中。
“當……”
識海之中一聲浩蕩的天音響起，一顆絢麗奪目的寶珠如同一輪明月升起，將整個識海照耀的一片通明。
這時候，晨海玲發現自己所學的一切知識、見聞、功法、經文、符籙、道術，在這陣光華之中，一一演算分析，瞬間就完全理解透徹了。
“演天珠？推演天地大道，算盡過去未來？”
晨海玲心頭大震，臉上衝起一陣狂喜，“這才煉化了第一重禁制。竟然有如此神效？演天珠果然是至寶神物啊！好機緣！好寶貝！”
李豫看到這一幕，也在點頭微笑，“雲霄宗的典籍很快就要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