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NY市,唐人街。
唐人街作爲整個國外華夏人的代表,可以說也是一處十分具有歷史性的地方。
不過在NY市這所充滿了光明與黑暗的地方,唐人街也難免不會被影響到,而華夏人中也有人爲了保護當地的華夏人,在黑暗中開設了堂口。
龍興會的會長伍志雄就是現任唐人街的話事人,控制着唐人街所有的堂口。
而龍興會所在地也在唐人街最繁華的一處。
龍興會的總堂在一棟酒店內,這酒店內外幾乎都是清一色的華夏人看守着。
古樸的木質推門前,四個黑衣服的成員靜站在門口,每個人都戴着墨鏡,認真的注視着來往的行人,而他們腰身處微微隆起,顯然是配備了專屬的槍支。
門口處兩個石獅子注視着前方,上方還懸掛着兩個大紅燈籠。
燈籠上都寫着十分醒目的大字“忠”、“義”。
酒店內裝設就偏向了西方化,但還是有很多華夏的元素存在,屏風、戲臺、雕花木椅等等都是十分齊全。
不過現在整個酒店內的氣氛卻是十分的壓抑,沒有一個人是面露笑容的。
二樓的樓梯口,一個梳着中分的中年人,臉色難看的靠在牆邊,嘴裡叼着煙若無旁人的吞吐着,他旁邊還有一個微微低身的男人,正小聲的說着什麼,眼神還在不斷的往四周去看。
中年人就是伍志雄的二兒子伍望龍,暫時掌管着龍興會的所有事宜。
而會長伍志雄則躺在一間豪華的房間內,嘴上還帶着氧氣口,四周有幾個醫生正忙碌的商討着。
伍望龍瞥了眼四周,壓低聲音怒道:“我讓你幹掉我大哥,誰讓你對我爸動手了?他的遺囑還沒有改好,如果出了意外,到時候我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到!”
低身的男人連連點頭,一臉歉意的說道:“二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外國殺手出手可是講究斬草除根,會長見到了殺手的臉,所以纔會被攻擊的啊。”
“我不管!”伍望龍聲音不大,但還是充滿了怒氣,呵斥道:“馬上找那些名醫來看看情況!”
“二爺呦,你可爲難我了。”男人苦着臉說道:“那些醫生都說了,會長也就最多撐三天的,我這還能去哪找名醫啊。”
伍志雄本身就有一些暗疾,再加上這次被殺手打傷,沒當場去世已經不錯了。
“三天時間,老頭子要是醒不過來怎麼辦?”伍望龍怒道:“遺囑到現在還屬於那些該死的孤兒院,到時候老頭子死了,我連一毛錢都撈不到,你還真是個成事不足的東西啊。”
男人猶豫了一下,隨即開口道:“二爺,要不我聯繫華夏的醫生,他們應該有辦法讓會長醒來。”
“我不管你聯繫誰,我只在乎老頭子能不能醒來,我要的是遺囑,你懂嗎!”伍望龍咬着牙說了聲。
“二爺放心,我絕對會找來能弄醒會長的人。”男人說了一聲後就要轉身離開。
但伍望龍卻咳嗽了一聲,示意讓他先等一下。
男生停住腳步,轉身問道:“二爺還有什麼吩咐。”
“我大哥的事情怎麼樣了?”伍望龍看了眼四周,開口道:“他的屍體有沒有處理好?”
“這個您放心,屍體已經被丟到了廢船廠,這會應該被水給沖走了。”男人自信的說了一句。
伍望龍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就好,這件事情處理的不錯,等老頭子醒了,我拿到了遺囑,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多謝二爺!”男人急忙迴應道。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一個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扭着婀娜的身子走了過來。
伍望龍看到來人,瞳孔驟然一縮,低聲道:“你先去找人,這邊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是。”男人應了一聲,急忙轉身離開了這裡。
等到女人走過來的時候,伍望龍理了理衣服,一臉笑意的問道:“嫂子,你怎麼來了,我大哥呢?”
“你大哥發消息說要去華夏,昨晚剛給我發的消息,這會應該已經到了吧。”女人皺了皺眉,手裡的電話也捏了捏。
這女人就是伍望龍大哥的老婆高輕語。
她從早上就開始聯繫伍志雄的大哥,但一直到現在,也都沒有半點消息。
這難免讓她有些擔心了起來。
伍望龍笑了笑說道:“我大哥那人就是慌慌張張的,但凡是被想起的事情,絕對是第一個就要去做的,大嫂你也別怪他。”
高輕語搖了搖頭沒多說,而是開口問道:“爸的情況怎麼樣了?醫生是怎麼說的?”
聽到這話,伍望龍嘆了口氣,搖頭道:“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爸能不能醒來都是另一回事呢,我已經讓人去找這方面的專家名醫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高輕語,特別是看着眼前這身姿婀娜,膚白貌美的女人,他就忍不住生出一種佔有慾。
讓人去殺了自己的大哥,除了遺囑是一方面,高輕語也是另一方面。
憑什麼自己大哥就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女人,而自己卻只能一直被老頭子忽視!
這下好了,老頭子離死不遠了,自己大哥也先走一步,等拿到了遺囑,高輕語到時候也是自己的。
整個龍興會都將屬於他,江山美人他都能得到了。
“你也別太累了,誰能想到會出這種事情。”高輕語絲毫沒發現伍望龍眼神不對勁。
伍望龍點了點頭說道:“大嫂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看着就行,大哥去了華夏,他的公司可不能沒人看着。”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等你大哥回來了,我們再一起來看看爸的情況。”高輕語失落的說了一聲。
聽到這話,伍望龍心裡冷笑道:“我大哥這輩子都回不來了,高輕語,你就洗乾淨了等我吧。”
……
李皓在NY市國際機場下了飛機,然後一臉懵逼的站在路邊。
該死的,忘記換米國幣了,也不知道出租車能不能刷卡?
這邊還真是落後啊,居然連手機支付都沒有實現。
還是國內好,至少出門不用帶現金。
正當李皓猶豫打車的問題時,一輛加長勞斯萊斯停在了他的面前,副駕駛的位置上走下來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一上來就握住了李皓的手。
“李先生,你可算是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男人激動的說了聲。
李皓有些懵逼的看着他,疑惑道:“你是?”
“哦,抱歉。”男人急忙開口道:“我是阿斯諾頓禮堂的接待人阿爾伯特,專門負責接待這次來的學者。”
聽到是阿斯諾頓禮堂的人,李皓也點了點頭。
太好了,自己不用打車了。
“你好你好,我是李皓。”李皓急忙說了一聲,然後拿着自己的邀請函問道:“我們現在就要去阿斯諾頓禮堂嗎?”
阿爾伯特搖了搖頭笑道:“不不不,我們還要等一個學者,她是俄國倫特學院的最年輕的教授,比您晚十幾分鍾而已。”
聽到還有人要等,李皓也沒多說什麼。
反正有專車接送,等不等的都無所謂了。
不過他也對這位俄國倫特學院最年輕的教授好奇了起來。
能在俄國倫特學院就任,想必也有些本事,而且還是最年輕的教授,看來不簡單啊。
這一次領獎也能見到不少的人了。
這時,李皓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國內打來的,而且還是秦宇均,不由得就猶豫了起來。
這電話接了可就是個麻煩啊。
年都過完了,秦宇均這會打電話絕對不簡單。
自己來國外的事情不少人知道,秦宇均還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恐怕事情和國外有關係了。
“喂,秦老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我現在都出國了啊,國內的事情可幫不忙。”李皓已經知道了任務的事情,便接通了電話佯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秦宇均也沒客氣,直接說道:“不是國內的事情,正好就是國外,你說巧不巧。”
巧個屁!李皓心裡暗罵了一聲。
“又是救人?”李皓笑問道。
“也不算吧,人家已經找到了我這裡,所以我纔打電話問問你。”秦宇均開口道:“病人身份有些特殊,國外太危險了,你和他搭上線也能有點安全保證。”
李皓知道了大概的情況,心裡盤算了一番後說道:“行吧,我知道了,你讓病人家屬給我打個電話,我找時間去看看。”
說完他就直接掛了電話,系統都說了讓自己兩天內救治,反正時間有得是,他不着急的。
“阿爾伯特先生,不知道我們明天的會議是怎麼弄的?”李皓準頭問了聲阿爾伯特,想着看看能不能把時間調一下。
“李先生還不知道嗎?”阿爾伯特說道:“明天早上十點開始會議,先是歡迎儀式,之後是爲往年爲數學界做出貢獻學者頒獎,而學術探討大會放在了後面,晚上的時候還有舞會,李先生這麼年輕,一定會受到很多美麗女士的邀請。”
聽到這話,李皓就有些懵逼了。
不應該是學術探討大會在前面嗎,怎麼先開始頒獎了?
“學術會議上如果有人靈感爆發出來,那不就沒辦法頒獎了嗎?”李皓好奇的問道:“不是說頒獎都在後面嗎?”
阿爾伯特笑了笑說道:“不不不,學術會議上的成果都會放在下一次的頒獎典禮上,當然,除非有人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