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術修煉經驗的副作用。”牀上醒來的正人鬱悶地眨了眨眼睛。
天沒完全亮起來+外面在下雪+室內取暖措施不足+被兩個漂亮的女友一左一右抱住+沒有工作，完全想不出不賴牀的理由，奈何系統恩賜的劍術附帶太多不必要的東西，在不需要戰鬥的日子早上不拔刀子揮幾下總感覺渾身不對勁。
“沒有辦法……”畢竟今後的人生都要圍繞着劍術進行，正人決定還是敬業一點，放輕放緩動作地離開溫暖的被窩。
儘管這是高城百合子特別指定的貴賓房，但在因燃料問題而暫停供電的情況下，其實跟其他房間沒啥區別，只是空間寬敞一點、裝修奢華一點、傢俱齊全一點而已，照樣冷得一逼。正人在冷空氣的催促下快速穿上防寒衣物，以衛生間蓄水桶裡的冷水洗漱後睡意全消。
拿起武器走出房間，過道內一片昏黑，但一條平坦的大直路也不需要額外的照明工具，很快走出船艙。
“呼~”深吸一口室外冰涼清新的空氣，原本就不錯的心情更暢快幾分。
遙望覆蓋一層薄雪的浮橋連接的湖畔邊，在一處簡陋但足以遮風擋雨的木製棚架下，已有烹飪組的人在砍柴生火、準備所有人的早餐。
雖說如今處在絕大部分包裝食品的保質期內，優先食用的都是現成的食品，沒有新鮮食材，但經由家庭主婦們加工過的包裝食品還是比原來的風味強上不少。
“果然……”收回目光，走向前方甲板，在正人之前已有人在此練劍，“冴子，注意身體，現在不同以往，着涼生病還挺麻煩的。”
“請放心，我對自己的體質還有點自信。”毒島冴子停下練習，轉身笑道，“而且，之前浪費的時間太多，我想趁年輕補回來。”
正人汗顏道：“不，我覺得讀書、做作業、考試這種事情不算浪費時間吧……？”
看毒島冴子那張大和撫子式的臉就知道了，估計跟紫菀差不多，平日間很少跑出去逛街購物看電影，大部分空閒時間都是在修煉劍術提升職業技能，爲日後繼承毒島流道場作準備，她口中‘被浪費的時間’只能是這些。
“在碰上飛天御劍流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冴子微微一笑，看着正人的目光充滿憧憬，“對了，剛好我略有所得，還請正人君不吝指導。”
“只要不是對砍式指導。”正人很穩健地說道，他可不想爲了幫助別人提升劍術而招架刀光劍影。
冴子微微一怔，就算正人不說，她也沒這個勇氣與正人真刀對陣，安全性是一方面，自尊是另一方面。不管是要別人只防不攻，還是別人一出手立刻落敗，都十分傷自尊。
當下轉過身，深吸一口氣。
幻想甲板上的游泳池邊上有一圈敵人，腳下流轉，手中猛揮。
左突右閃，繞着游泳池跑了一圈，才猛地停下來，手上刀刃入鞘。
“一直殘留着的毒島流的影子看不見了，而且，”正人面色微微一變，“……你好像已經邁過那道門檻了？”
冴子喘息了幾下，回道：“嗯，稍微領悟到技術要點了。”
真的只是‘稍微’，在旁人眼中是‘跑得很快’和‘出劍很快’，不會如同正人全力施爲時那樣被視作怪物。
但即便如此——
“飛天御劍流的‘神速’，不是發揮出肉體能力的極限，而是突破肉體能力的極限……我終於知道正人君這句話的含義。”冴子身體有些發顫，這可不是寒冷導致的。
出劍還有待提升，但剛纔的‘跑得很快’只是看上去還留在常識範圍內，實際上已突破了紅線，不管是運動員還是特工，根本做不出那樣如同向物理慣性挑戰的連續快速變向動作。
“你應該去休息了，真正的飛天御劍流招式，可是連續使用下會讓人變成廢人的招式，更別說體質相對較差的女性的身體。”正人提醒道。
“……看來是這樣呢。”冴子也沒有再堅持下去，她可不希望一輩子停在入門階段，她還想要在劍道上繼續走下去。
“不要急，你的進度很快了。”因爲劍術全靠系統空降，正人只能拿冴子的進度和腦中的修煉記憶橫向對比，但這個結論沒什麼參考意義，畢竟冴子好歹練過十多年毒島流劍術，並非從零開始。
“……”不過，這句安慰還是起到用處的，從冴子露出笑容可窺一斑。
“那麼，輪到我了。”正人拔刀。
龍巢閃-咬、雙龍閃-雷、龍槌閃-慘、龍槌翔閃後接旋-束風-嵐，正人按照修煉記憶一招一招使出這些更具威力的變招。
因爲這些變招不在系統內置的技能列表上，使用時沒有外掛輔助，需要正人親自掌握技術要點。但這不意味着這些變招不會佔用原來的招式的技能冷卻時間，例如使出龍槌翔閃後，不管是龍槌閃還是龍翔閃都會同時進入技能冷卻，若是龍槌閃和龍翔閃任一原來就在冷卻中，那是怎麼樣都使不出龍槌翔閃來。
“最後是——天翔龍閃！”
超神速居合斬，第一擊！
彷彿不住勢頭一般，高舉的右手繼續往後擺動，同時腳下猛踩，驅動身體原地順時針轉動一圈。
超神速居合斬，第二擊！
“？”旁邊看着的冴子困惑不解。
一來，她看不出來‘神速’與‘超神速’有什麼不一樣；二來，她沒能注意到第一擊之後正人身前的雪花的飄落方向發生改變；兩者相結合下來，飛天御劍流最強招式也就變成莫名其妙地對着同一個目標居合兩次，而且中間夾雜了一個大破綻的轉身動作，遠不如直接用劍鞘來一發雙龍閃。
“呼……我也到此爲止吧。”雖然不懼怕飛天御劍流的副作用，但正人可做不到像冴子一樣一口氣修煉一兩個小時，晨練完就收刀入鞘。
“冴子，今天還能和我一起巡邏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讓紫菀和深月對冴子的敵意大幅提升的行動的正人，跟往常一般發出邀請。
而冴子腦中也不存在拒絕的選項，“自然，我的身體可不會脆弱到連入門級別的訓練都能造成巨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