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霖嘆了口氣，沒有太大的興趣去管那個豬妖，雖然有看到對方梳頭髮用是的九齒釘耙。
他現在在想起其他事情，比如給克萊恩明天晚上安排的非誠勿擾邀請哪幾位女嘉賓。
“一個令牌作爲交換，黑夜應該會同意？”
“冰山中將好像挺喜歡格爾曼.”
“佛爾思..她太鹹了，浪費錢。”
嘀咕中，蘇霖給自己薅出一個遮陽傘，又弄出一個沙灘椅躺了上去，天知道隔壁塔上的金烏爲啥二十四小時都在發光發熱，你不下班的麼？
戴上墨鏡，蘇霖開始觀察諸天城的這塊區域。
其實也沒啥好看的，也就有個一字眉的道士在那裡開壇做法，只不過做法的對象是一個老舊的電視機和一個很有東洋風格的錄像帶。
“好恐怖啊。”
那個道士的徒弟帶着一大堆貼着符紙，像是用來做封印道具的充氣娃娃走了進去，順便還把門給關上了，讓蘇霖這種擺路邊攤的沒法看見店內的情況。
可惜
蘇霖把目光轉向買對面‘冬青糖水鋪’正在賣糖水的一個年輕人，穿着現代的襯衫，留着短髮，看上去有一種沒被知識污染的純真美，眼神中透露着樸實。
“來碗綠豆湯。”蘇霖招招手。
“好！”年輕人幹練地跑了過來遞上一碗冰鎮綠豆沙。
碗不大，還是燒製的陶碗，但墨綠色的綠豆沙比正常在大街上看到的顏色要深許多，看上去很有食慾。
放到嘴邊，蘇霖兩口將其喝下。
不太甜，但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喝下去之後口腔和肺腑之間升起一股香氣.
“味道不錯，再來兩碗，一共多少錢？”
“35枚諸天幣一碗，三碗收您100就行了。”
年輕人很高興，語氣都從方纔的疲憊一下子變得很有精神。
臥槽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先前看到的物價是一枚諸天幣可以兌換：一立方濃縮靈氣，一本低階武道技巧、一把煉氣附魔武器.
100枚可以兌換一本天地玄黃四個等級修仙功法中的黃級功法，或者是《降龍十八掌》這種高級武學還餘了。
蘇霖掏紅鈔票的動作都卡住了：“你這糖水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
“客官！這可是崑崙之上的無垢水與天山雪蓮熬煮的綠豆沙，延年益壽。”年輕人慌慌張張地掏出自己的身份牌，上面寫着夏冬青三個字。
“我在這裡賣糖水賣了大半年了，真的，你問問各位街坊我有沒有騙人，都是這個價不貴的！”
那我喝了啥效果也沒有啊？
延年益壽，延到何年何月？
見蘇霖眼裡滿是狐疑，夏冬青又連忙說道：
“無論是被殭屍咬了還是被鬼魅迷了心竅，哪怕是傷了根本也能治啊，隔壁千鶴道長用了都說好，千鶴道長.”
他回頭一看，卻發現往常擺攤的那個道士人不在這裡。
“有個叫馬小玲女施主的招人抓殭屍，他出去接單去了。”
一個騎着自行車路過的虎背和尚說道：“找小僧抓殭屍只要20枚，結果花高價請了個收30的，什麼殭屍值30枚.”
“牛逼。”
蘇霖扯了扯嘴角。
夏冬青聽見聲音，回過頭有點尷尬：“要不伱就給一碗的錢吧，我收你30，這是最低價了。”
“我尋思你也沒說這是回覆藥水啊？”蘇霖嘆了口氣，從地上拿起一把m4a1突擊步槍。
“你也沒問..”這一舉動嚇得夏冬青舉着空碗朝後縮去，“冷靜，有話好好說！”
“拿去。”
“啥？”
“以物易物。”
蘇霖將槍托對準對方：“算一百五，再給我來四碗打包。”
反正都是甩貨，便宜點賣了得了。
蘇霖是這樣的想法，但對面明顯覺得蘇霖可能是坑他，又不是激光槍，這種熱武器不怎麼值錢。
“25吧不能再低了。”夏冬青嘗試商量。
“我在教堂開過光的，這玩意兒比符篆好使多了，在店裡買你都拿不到這個價。”
蘇霖把槍遞過去：“用不慣也可以換成AK，左輪，手雷，高附魔，能對惡魔、魔鬼、殭屍這種東西造成暴擊傷害”
“等我打個電話問問.”夏冬青拿起一個翻蓋手機。
那個叫趙吏的地府鬼差和王小亞說過，遇見有人吃白食或者鬧事就打他們的電話。
小攤位沒辦法，走不了正規交易程序。
滴嘟，滴嘟——
那邊沒人接電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夏冬青只想穩住面前這位戴着墨鏡，穿着現代人服裝卻留着古代髮型，手裡還拿着軍火的大哥。
咚，咔嚓。
打火機冒起一簇火苗點燃了一根有些褶皺的香菸。
“賣多少？”
一個穿着風衣，繫着領帶，眼睛幽藍深邃的黑髮男人大幅度的吸了一口香菸，一邊吐着二手菸一邊指着攤位上的武器問道：“你這些東西，一起打包賣多少？支持以物易物麼？”
有眼光的傢伙還是有啊。
蘇霖微微一笑，目光從對方放回包裡，上面十字架雕飾的銀質打火機上收回：“全部？我這裡還有地雷、RPG、巴雷特”
沒等蘇霖說完，這名略顯滄桑的男人打斷並重復之前啊的話。
“打包，全部，我想這邊不存在語言翻譯問題。”
“算你便宜點打7折，7777枚通用貨幣，我喜歡這個數。”
“見鬼，你怎麼不去搶？！”
“沒錢你跟我All in什麼？！”
蘇霖挑了下眉毛，眼前這個傢伙抽菸有點狠，每一口都是死亡過肺，吐出來的二手菸也讓他覺得難聞，下次給自家聖經上的戒律加一條禁止吸菸算了。
“6666。”男人還價道：“我喜歡這個數。”
收回之前對諸天城的刻板印象，這裡各個都是人才。
“要不改成666？這麼會砍價你信仰魔鬼得了。”
“話不能亂說，四個六代表我很虔誠。”
面對蘇霖的調侃，他毫不在意，通過一枚金屬令牌將6666枚貨幣轉給蘇霖：“也只剩虔誠了，這東西要是效果不好我會把你送去地獄，懂？”
男人用釦眼睛的動作指了指自己最後又對着蘇霖，示意自己在看着他。
“那還真是謝謝。”蘇霖正愁神界拼圖還缺上一塊。
看着對方將一個個箱子全部裝入像是被施展了魔法的皮夾錢包裡，然後瀟灑的離去。
“還有個開光的核反應堆，效果好來找我。”蘇霖揮了揮手。
男人嘴裡的煙沒叼住，直接落在地上，他詫異地看了蘇霖一眼，將菸頭踩滅離開了。
“真沒素質。”蘇霖鄙夷道。
他來到夏冬青面前，取出一百，打算在買一碗來喝再拿一碗回去給衛宮士郎破解。
[冬青，說話！啞巴了？！]
“就這把槍吧！”
夏冬青無視電話那邊的罵聲，立刻掛斷電話，殷勤地用塑料盒打包了幾碗糖水：“再送你兩碗冰糖燉木瓜和雙皮奶，我自己做的！”
“怎麼改變主意了？”蘇霖問道：“你認識那個沒素質的缺德玩意兒？”
“你怎麼知道他缺德？人品確實是差了點，但相當出名！我還看過他的漫畫和電影。”夏冬青將突擊步槍放好，又把糖水放袋子裡遞出：“他纔來兩個月不到，就已經是搶手的驅魔專家了。”
驅魔專家？還有漫畫和電影？
“他戟把誰啊？”
“約翰·康斯坦丁。”
原來是這個DC來的戟把，怪不得這麼黑暗。
但看樣子不是金髮版本的，是基努裡維斯演過電影的那一款。
等等，他進這麼多軍火幹什麼？
“.”蘇霖想了想，在胸口畫了個十字，直接撒丫子走人從這個地方離開了，“不關我的事。”
本店商品，一經賣出，概不負責。
總算把那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東西賣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
“之前那個賣槍的禿驢呢？！”
油頭粉面的豬妖帶着一個齜牙咧嘴的猴子走了過來，朝擺攤的夏冬青問道：“你看到沒有？！”
“那個賣槍的先生也不禿啊那邊那邊！”
夏冬青看對面猴子凶神惡煞作勢揮棒的動作，立馬襟聲指向窮奇塔的方向：“朝那邊走了。”
“猴哥，犯不着！”豬妖用有點讓人起雞皮疙瘩柔聲勸道：“那禿驢一定去新開的諸天樓了，走，一定能逮着他。”
猴子獰笑一聲，抗着鐵棍就和豬妖朝那個方向追去。
“這孫悟空和豬八戒搞什麼？”
夏冬青搖搖頭：“毀童年啊.”
“約翰，你個混蛋去哪了？！”
“洗了個澡，做了個大保健，順便補給了一波物資。”
約翰·康斯坦丁嘴裡說着不着調的話，一邊扔了把突擊步槍給眼前的女人。
“大保健是什麼？”
“東方那邊的稱呼，意思是舒服的按摩，下次帶你去試試。”
從彈夾中把子彈退出，他把金屬子彈放在鼻孔下細嗅着，露出陶醉的表情：
“這匹貨不知道在聖水裡泡了多久，我估計還用上了聖遺物，真他孃的奢侈.但這樣一來，可以把那幫狗屎塞回地獄的屁股裡。”
“安吉拉，希望你平時除了警隊的手槍以外，沒少摸別的槍。”
7777點很貴？
不，這跟去貧民窟的街頭買根熱狗沒什麼區別，但能省一筆費用拿去揮霍。
感謝你上帝，雖然生活*蛋的跟狗屎一樣，至少那個傢伙可真是個“好人”。
兩人揹着武器來到一處摩天大廈的電梯裡，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拉運動包的拉鍊，取出裡面的武器。
“準備好了？我倒數十秒。”約翰說道。
“爲什麼你知道那個惡魔在這裡？”看着電梯的數字不斷增加，安吉拉忍不住問道：“我感覺你什麼都知道。”
康斯坦丁將實彈上膛，拉開保險：“差不多，一點點劇透而已，很遺憾，我無法救下你的妹妹，但因爲我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所以他們也知道我要來了，聽起來很繞！”
“OK，321！”
叮咚！
電梯門停在66層，打開門的剎那，康斯坦丁徑直衝了進去，並瞄準了一個辦公室白領女性。
“約翰·康斯坦丁~”她用溫柔的語氣打着招呼，只是雙眸的紅光逐漸亮起：“祂在地獄等你，還爲你準備了一座樂園.”
砰！
扳機扣動的瞬間，擊錘撞擊底火，子彈迸射而出擊穿了眼前女性的腦袋。
自彈孔出現之處，沒有鮮血流出，只有被燒過後的灰燼不斷從傷口蔓延飛出，這是惡魔降臨人間的載體被消滅之後的正常現象。
“我們地獄見。”
惡魔留下最後的蜜語。
“你恐怕見不到我了。”
他補了一槍之後，從懷裡拿出一把微型衝鋒槍，舉着槍口指向圍繞上來，一羣西裝革履宛若都市精英的惡魔們。
沒有拖泥帶水，徑直朝涌來的惡魔們走去。
“你做了什麼.”
“什麼？”
康斯坦丁皺着眉頭，這些惡魔表情詭異，纔剛剛圍上來就停下腳步並朝後面退去，眼裡有康斯坦丁從未見過的
驚恐？
看着紛紛有逃離趨勢的惡魔，原本想來一場子彈風暴的康斯坦丁眯起了眼，這種情況很不對勁。
他在一幫混蛋惡魔眼裡看見了人類的恐懼？！
這武器是好用，但也不會讓一羣本體不在人間的惡魔感到恐懼纔對。
“你幹了什麼.約翰。”惡魔中有一個相當漂亮的女性發出詢問。
那是一個魅魔，康斯坦丁和她很熟，在這件事之前兩人保持長期的純潔炮火關係。
“艾莉，你在說什麼？”康斯坦丁保持着戒備，舉起武器步步緊逼上去。
這時，他從對方以及其他惡魔的視角中發現了一抹亮光，並且他們並不是在警惕自己，而是自己的.
“你看着前面！”
他朝安吉拉吼出一句話，瞬間轉身的同時扣動了扳機，子彈傾泄而出。
然而.
神聖的羽翼自方纔倒下惡魔的殘軀中伸展，擋下了這一梭子槍彈的同時，被靜止的子彈猶如沒入水面一般泛起漣漪，逐漸被羽翼吞噬。
“耶穌啊!”
康斯坦丁緩緩壓下手上的衝鋒槍槍口，愣愣地看着這一幕。
本該塵歸塵土歸土的惡魔，宛若蠶蛹破繭，從那舊軀中展開了另一雙神聖的羽翼，其靈魂猙獰又和藹，虛幻的臉龐上滿是恐懼、掙扎還有瘋狂.
“住手！！！”
惡魔開始嘶吼，但有更多的光從翅膀溢出，她像是陷入流沙之中，那張屬於惡魔的臉漸漸被璀璨的光吞沒。
‘追尋你的腳印.行走在你的國度.’
充滿榮耀頌讚的聖曲氣勢磅礴，震撼心靈的彌撒之歌在萬千生靈的讚頌聲中，迴盪在這座美國西海岸重鎮的洛杉磯。
殘陽下，隱藏於這座人類城市中的惡魔、天使、魔鬼、半天使、巫師們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走到街道上，或走到窗邊，愣愣地望着天穹。
“康斯坦丁！求你，我不去天堂——！！！”
惡魔的聲音中帶着哀求，枯木一般的手臂和羽翼在裹挾天風的光焰中朝着康斯坦丁抓來：“你壞了規矩！住手，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康斯坦丁注視着那個惡魔靈魂在光明中燃燒，在光明中重鑄，逐漸蛻去自己本來的模樣，但其體內的魔力還在與無窮的烈光產生劇烈反應.
兩種力量不斷碰撞，燃燒，壓抑。
“關我屁事？！”
康斯坦丁抓住安吉拉的手腕，也開始跟着那羣惡魔緩緩地朝後方退去。
白晝炎炎，溫暖如火，似有雷鳴之聲滾滾傳來。
自那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開始天使化的惡魔身後，不能朽壞，不能衰殘，永遠存留在天上的天國之基業撕開空間，灑下接引的光輝。
“見鬼了”
康斯坦丁眼眸震顫，但下一刻，強烈的白色閃電從化作驕陽的惡魔體內射出，一縷光束纏住了康斯坦丁手裡的衝鋒槍並搶了過去。
像是抵達了臨界點
天國之下，羽化的惡魔面容變得無比神聖，她在微笑卻又開始留下金色的血淚。
“主啊，讚美您。”
“感謝你，約翰。”
她捧着一堆人類的靈魂，以託舉的姿態送往無窮高處
四道羽翼將其包裹，無暇的天使之軀出現龜裂，恐怖的聖光開始以她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擴散，吞噬一切有形之物。
“往日罪業累累，主啊，請您允許我以今日之榮光，換得此間未來毫無罪惡之處.”
禱告之聲響起，天國的晚鐘宏亮。
“跑！”
康斯坦丁拉着安吉拉逃跑的同時，也抓住了自己老相好艾莉的手，並從懷裡取出了一截耶穌的裹屍布。
但一切都彷彿變慢了，他回過頭
嗡——！！！
通天徹地的聖光籠罩整座洛杉磯，光影無常盈虛交替，唯神聖的祝福徘徊。
今夜，一個惡魔贖清了過往之罪，一名天使以犧牲的偉業迴歸天國，一個驅魔人撬動了天使無法真正降臨人間的規則
把整座城的惡魔送回了地獄。
“回來的路上看見那邊好像有一傢什麼菊下樓，我請客，一起去吃個飯？”
蘇霖拋着諸天幣，對聚在塔頂的衆人說道：“打包賣出去了，這個地方的富哥還是挺多的。”
“這麼快？等會兒再說吧.”葉凡突然感覺這個地方還是很有開發的潛力。
原本對這個地方沒抱多大期待，結果現在上架的東西已經賣出去四分之一了。
主要是跟蘇霖說的一樣，有富哥正在大規模掃貨
“這漢獻帝什麼來頭？”蕭炎面色古怪地走了進來：“把我店裡的丹藥包括那枚魂天帝丹都買了，興復漢室了？！”
葉凡搖搖頭，看了眼羣裡的消息，讓一旁待命的如花下達指令。
“今日營業時間結束，把客人們從塔樓請出去，所有到場的客人全部送一把防禦類的元嬰期法器。”
很快，窮奇樓內便出現了各種不滿和難受的聲音。
有些人才剛剛來到諸天城，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來了，沒想到商品都沒看到。
只不過，葉凡這財大氣粗的表現，壓下了很多聲音。
“我請了火旺那邊的司命、仙舟、宋書航世界的修士過來。”葉凡看向蘇霖，問道：“能讓李長壽帶着你那邊的天庭神仙過來麼？”
他大致是知道葉凡想搞什麼，公開這地方，弄一個諸多世界頂尖勢力之間的資源交易場所，只可惜外面的其他區域還沒拿下來。
不過即使是這樣，那也有些嚇人了.
“沒問題，你跟他說就行了。”蘇霖點點頭：“挺有意思。”
如此一來，衆人無論是家屬，還是關係不錯的朋友，都可以帶到這裡來，完全不需要隱藏。
很快，第一位客人來了。
“我去？！老子以爲你們是外星人，結果是異世界人？！”黃濤隨着克萊恩走出，在原地轉圈張望的同時，到處打量四周的環境。
緊接着是李火旺，他帶着易東來、趙霜點、五琦等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還有一些菩薩佛陀
蘇霖看見一羣和尚把自己圍住：“幹啥！？我今天不講經！”
“天佛尊，咱們那邊剛好過盂蘭盆節。”五琦湊過來，低聲道：“我也懶得講經，帶着團建。”
團建啊，那沒事了。
蘇霖鬆了一口氣，接着就是李長壽和太白金星爲首的天庭衆人抵達此處，除了天庭的神仙還有來自三教的散仙。
“你們大天尊還沒來，去下面等吧。”
正好大廳也逐漸空出來了。
也幸好這座窮奇塔內部的空間可以隨葉凡的心意隨意擴大，就算按照一方宇宙的規模自動膨脹成長也能做到，所以人再多也能容納的下。
“準備關門。”葉凡對門口的如花說道。
伴隨着一位帶着侍從大包小包離開的客人走出之後，窮奇塔那扇有古老氣息蔓延的石門漸漸合攏。
葉凡笑了笑，說道：“各位稍等.”
“禿~~！驢~~~！你要在裡面呆多久？”
“和尚乖，有好事等着你~喲，這幾個妹妹長的真水靈！”
不和諧的油膩聲響起。
衆人看向門口處，見一個豬妖抱着一名如花從門縫中衝入。
他把如花摁在地上，伸出舌頭瘋狂舔舐其臉龐，口水把工作服都打溼了。
可沒過幾秒，像是受到了龐大的力量，一個金色的身影從後面頂着豬妖，將其從門口直接撞到了交易區的中間位置。
啪啪！
毛絨的巴掌扇在豬妖臉上發出清脆的耳光聲。
豬妖立馬恢復成粉頭油麪的書生樣貌，身後走出了一隻矮小又醜陋的猿猴。
“藏什麼藏？！出來，你孫爺爺給你帶了樁機緣過來！”
孫悟空齜牙咧嘴，表情顯得有些兇狠：“好濃的禿驢味道。”
“師傅！我和猴哥來接你了！”豬八戒喊了一會兒，又低聲問道：“猴哥，這禿驢不出來怎麼辦？”
孫悟空一棍子敲在豬八戒腦袋上，向左撇着下巴：“閃開。”
他閉着眼睛，仰着頭吸了吸空氣，再次睜開眼時，芻紅的雙目閃着金光，手中金箍棒徑直揮向塔內西北方迷霧中一處位置。
叮！
蘇霖夾着那根直衝自己面門的金箍棒，臉上帶着僵硬的微笑，踱步從霧氣中走出。
“猴哥猴哥，就是他！”豬八戒拍了拍猴子肩膀。
“還有點本事，跟我們走一趟。”孫悟空收回金箍棒，眯着眼，轉身的同時棍子把豬八戒甩翻在地上，他用大拇指指了指門外：“走，有點事找.”
孫悟空眨了眨眼，發現大門已經關上了。
“禿驢啊，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豬八戒站起身，正說着卻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擡起頭，隔絕塔內其他區域的迷霧迅速消散。
金光閃閃，祥雲繚繞，一位位持法器或結印，身着絢麗的法衣的仙神佛陀林立虛空。
天兵天將、佛陀菩薩、巨神仙家.三尖兩刃刀、乾坤圈、玉淨瓶.
這些人的身份和來歷不言而喻。
“真真巧啊。”豬八戒艱難地吐出一句：“大家..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