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確實是女媧轉世.”
剛剛醒來的風小小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看着眼前這個領養了自己十多年,大約三十來歲還自稱是太白金星的成熟男人。
“是啊是啊。”
一身穿搭看起來像是景區賣紀念品的馬尾男人收起眼中淡淡的憂傷,一本正經地說道:
“看來時間雖短,但你還記得自己體驗的女媧形態,沒錯,你就是女媧。”
“哦”風小小呆呆地應了一聲。
“你的接受能力比想象的要強啊。”李長收起手中的符紙,稱讚道:“看起來可以省下一張黃符了。”
“哦”風小小看着一旁的空氣揉了揉眼睛,“我是女媧,然後要幹啥?你們總不可能讓我去拯救世界和平吧”
“世界和平是人類自己的事情,天庭纔不會干涉。”李長笑呵呵地湊上來,轉爲嚴肅臉,道:“簡單來說,我希望你能幫助天庭衆神的法身殘魂重修道行,再振天庭!”
“哦”風小小依舊看着空氣,雙目渙散。
李長心裡一驚,難不成她不是信了,而是受到的三觀衝擊太大而麻木了。
“小小,咱們可是在談正事呢.”
“我在跟你領導溝通,問他這是咋回事,你們自己去忙活不就行了,找我幹什麼。”
【羣員:蕭炎、宋書航已經復活】
“哪門子領導?”
李長滿頭冷汗,忙不迭地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我去叫醫生你在這裡不要動啊!”
“還能是誰,你家領導不就是天帝麼?三清好像也在羣裡面”
【風小小:“真的什麼價格都可以?”】
【蘇霖:“OK,OK,拖過來。”】
“天帝不愧是天帝,可真有錢啊”風小小喃喃自語。
“小小你別嚇我!”李長話音剛落,眼珠子差點沒凸出來:“我曹?!”
這時,一名警察推門而入。
“你就是昨晚被利器砍傷住院的受害人.”
房間內,一扇幽藍的空間門正屹立其中,深邃不知道通往何方,三人互相對視後,李長眼神一冷,渾身氣質發生改變。
水鏡峰上,蘇霖一邊拿着新的設計圖紙,一邊吩咐着參與重建工程的仙神們進行細節上的微調。
“給這位安排一個強身健體的失憶補償套餐。”
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在酣睡中被天兵拖了下去。
“今年的太白租金。”蘇霖將一箱塞滿靈玉、黃金、鈔票的箱子遞給滿臉不敢置信的風小小,又在羣裡把對方相關的信息傳了上去:
“你來晚了,廚師長已經下班了,現在只有些雜交蟠桃之類的水果。”
“先找個位置隨便坐着喝茶看書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問其他人。”
風小小懵懵地拖着箱子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朝一個看起來很好說話,正在盤膝打坐的高瘦老人問道:“我可以坐這裡麼?”
“我也是來做客的,您隨意即可。”正在打坐調息的老天師睜開眼,笑着點點頭,和藹道:“姑娘怎麼稱呼,怎麼現在纔來?”
“老爺爺你好,我是女媧,剛剛纔覺醒。”風小小好奇道:“這裡是才舉行了蟠桃大會麼?”
“原來是女媧姑娘”老天師笑容不減,只是保持着捊鬍子的動作,沒有了後面的聲音。
張楚嵐連忙在一旁朝風小小比手勢,然後在羣裡艾特對方:“女媧娘娘,有什麼可以羣裡問,咱們很多人都不是一個世界的!”
“哦”風小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一醒來就從醫院匆忙跑路,她現在都有點一頭霧水的感覺。
但已經晚了。
她這樣簡單直白地自爆家門之後,周圍開始傳出一些自暴自棄的嘆息聲音,有人族修士,也有妖族修士。
“說起來,咱們那邊的羲之空到哪裡了?”蘇霖問道。
“回陛下伏羲陛下的轉世已經快得知自己和女媧娘娘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了。”太白金星說這話時都感覺有點站不穩。
“讓月老加點愛恨糾纏的三角戀進去考驗一下,這段感情暴露在世俗眼中的時間點往後面推遲一點,我下次回來纔有時間看直播。”
蘇霖想了想,吩咐道:“三教那邊最近有不聽指揮的神仙麼?有就丟下去輪迴參與祝融和共工的歡喜冤家,害的我還要修復上古的不周山。”
太白金星瘋狂搖頭:“沒!絕對沒!所有仙神都兢兢業業,絕無一絲懈怠!”
蘇霖滿意地點點頭,側身看向一臉呆滯,被捆仙繩的李長,招了招手:
“你們帶他了解一下天庭的情況,學習一下工作流程,過幾天培訓的差不多了,就弄個工牌去地府那邊上班,女媧要帶他回去的時候再讓他回去。”
李長几乎腦袋一片空白。
天庭什麼時候振興了?
靈氣什麼時候復甦了?
天帝什麼時候歸來了?
這是我認識的天帝麼?
快要化身十萬個爲什麼的李長還在懷疑世界的時候,左右兩側突然被架住,雙腳懸空地被人朝外拖去。
“能不能給個面子把我鬆開再說?!”
李長懵懵地左右甩頭,看向左邊鶴髮童顏的老者和右邊十七八歲的黑髮青年,問道:“兩位兄臺怎麼稱呼?!在下李長,是太白金星。”
“李長壽。”
“李長庚。”
兩人瞥了他一眼,同時說道:“我們也是太白金星。”
這下有人幫忙幹活了。
【歸零,一加一加三等於】
“你要的材料我給你從諸天城弄過來了。”
葉凡身旁的如花拿着一個計算器敲出一串數字,展現在衆人眼前:“假設收益不變的情況下,炎弟未來五年的分紅就用來還債了。”
“下次我再喝那麼多我就是狗。”蕭炎雙眼無神地癱軟在一旁,木訥地望着從外觀來看,起碼擴建了十倍以上的望舒閣。
能怨誰呢?
還不是得怨自己腦子犯抽。
第一次燒了房子也就算了,第二次還把水鏡峰的山頭炸了,不僅搭了一條命進去,還多賠了兩年的收益。
嗡——!
火焰撲騰的聲音頓時響起,周圍氣溫升高,空氣變得灼熱乾燥。
衆人眼前,宋書航身上的火焰蔓延,一抹燦爛的火焰被宋書航猛的斬了出來,劈向天空的下一刻.
空間被灼燒燬盡,一方包容諸多凌亂微小法則的火域空間從刀氣破碎的虛空中浮現!
刀意焚燒,霸道無比!
“賺了!”宋書航興奮地朝蕭炎喊道:“蕭炎前輩,你看我的焚天火焰刀現在有你的無盡火域法則了!”
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蕭炎只覺得宋書航有點吵鬧。
“對不起。”鹿目圓雙手抱住紫寶石魔杖,微微鞠躬。
“不關你的事”蕭炎欲哭無淚地擺擺手:“那一箭真厲害,是你的全力一擊麼?”
【那只是master的普通攻擊啊!以後遇見礙眼的邪惡就用彈幕送他們上路吧,火力就是正義啊桀桀~~~咕.】
浮懸的紫色魔杖被蘇霖抓在手心:“要幫你調整一下Ai麼?”
【我會改過自新的,請饒了我這一次。】
“只是平A麼.”蕭炎垂頭喪氣。
“那威力並不是魔杖本身的效果。”
孟奇將剛剛逃脫蘇霖神掌的紫寶石夾住,扯了扯上面的兩個小翅膀,說道:“經過她釋放的攻擊會被強化到一個誇張的地步,就像方纔的那一箭。”
正常情況下,以寶石翁的第二法應用爲基礎,明明只能做到A級寶具威力的普通魔力箭矢,卻在沒有辦法下載平行世界技能的鹿目圓手中釋放後,引來了毀天滅地的魔力攻擊。
“大概還是和她現在的形態有關吧,被神格影響後,身體已經具有了‘神’的特徵,再加上她本身所具有的位格.”
巖森非常感興趣地提議道:“等會兒再測試一下其它能力吧。”
曉美焰從圓環之理上撕下來的部分,所想要的,是作爲一名‘普通的人類少女’的鹿目圓,可本就是圓環之理一部份的她又怎會真正普通?
變身魔法少女後,魔杖的魔力從其體內流過再輸出成型的那一瞬間,箭矢恐怕便被改造成了靈魂中所銘刻的形態。
“也就是說變身後自帶技能模板?”宋書航也放下長刀,圍了上來,由衷地感嘆道:“真厲害啊.”
其人變身應該只有變身,沒有這種特殊效果,但要是能看見白前輩變身,不管怎麼樣都值了。
宋書航不知怎麼地,突然浮想聯翩地想着白前輩變身,換上魔法少女服飾的模樣。
仔細想想,就像真實幻境中的小白,少年狀態的白前輩如果使用紫寶石變身
他擡起頭,看向那兩位同樣在旁觀的身影。
一位身着由九幽之力凝成的黑衣,其上鐫刻着世間至惡、至污、至邪之純粹,卻無損其風華絕代;另一位漆黑長髮如夜瀑流淌,雙眸璀璨如星辰,一襲白衣,如天上謫仙。
二者的俊美之姿皆超越言語所能描繪。
黑白魔法少女
宋書航腦補的時候,卻沒發現周圍的人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旋即皆是陷入了某種幻想之中。
“書航.”白尊者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我會給你一份滿意的報酬,再給你挑一塊最好的墓地。”九幽白微笑道。
“讀心術?!”
宋書航瞪大了雙眸。
“是讀臉術。”
絕望之餘,決心買一瓶小丑魔藥喝下去控制面部表情的宋書航突然發現,羣裡最大的魔藥提供者克萊恩竟然不在此處。
【這位先生您很懂啊,如果是那兩位的話,也的確不是不行呢~】
紫寶石的小翅膀拍了拍宋書航的肩膀,安慰道:【不過我已經有最優秀的Master了,一般的少女】
醒來的小囡囡從黑皇身上跳起來,趴在葉凡的肩膀上,指着紫寶石,問道:
“哥哥,那是什麼?”
紫寶石一愣,旋即身軀旋轉飛到小囡囡面前,兩個小翅膀擬人化地做出摸下巴打量的姿勢。
周圍的空氣逐漸安靜,諸多視線從兩位白前輩身上轉移至葉凡這裡。
“小囡囡是那位的”
石昊欲言又止,他和葉凡對視一眼,某種念頭生了又滅,滅了又生,怎麼都掐不掉的感覺。
葉凡:“.”
正常情況下,自己應該一巴掌把這個魔杖扇飛纔對。
不不不,冷靜一點.這種想法很恐怖.
真的要這麼做麼?!
葉凡從覺得自己能夠清晰地明白‘作死’這兩個字的含義,甚至於理解了那位‘儒家聖人’的轉世爲何會樂於作死。
糟了
被狂刀三浪傳染了?!
“哥哥?”
“囡囡.”
葉凡聲音發顫,脖子僵硬地轉過頭,微笑道:“那是法寶哦,能讓人變得很厲害的法寶,但只能小孩子纔可以使用。”
“只有小孩能使用?”小囡囡迷糊地咬了咬手指,忽然開心地笑了起來:“那我能用麼?!這樣囡囡就可以保護哥哥了!”
保護哥哥
葉凡一拳打在自己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那個法寶.已經有主人了”
望着小囡囡失望的表情,葉凡即是心疼又是埋怨自己剛剛失了智。
“這裡還有基礎版本的萬華杖紅寶石。”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葉凡眼神一凜,朝前方看去,只見蘇霖從伊莉雅手裡拿走了一把魔杖。
“而且騙小孩是不對的吧?”蘇霖微微一笑。
石昊揉着有點撐得難受的肚子,點頭說道:“就是就是。”
“蕭瀟快快長大哦。”蕭炎抱着女兒笑呵呵地問道:“可惜蕭瀟還太小,不然應該是很美好的童年回憶吧.”
這幫混蛋!!!
自己以後可是還要和狠人見面的啊?!
葉凡目眥欲裂愣在原地,等他回過神來得時候.
“哥哥你看,我會飛了!”
狠人是狠人,小囡囡是自己的妹妹。
“囡囡,來拍個照。”
念頭瞬間通達的葉凡抱着開心大笑的小囡囡拿出了一枚留影石,一同拍下的,還有葉傾仙那遺世而獨立的身影。
葉凡面無表情地放下留影石,看向身後,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一直都在啊”葉傾仙表情微妙地說道:“爺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