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想,你永遠都是真的皇后,朕也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她雖然是我心底的遺憾,你卻是我心底唯一的愛。”
顏梨花一愣,玉容是個話很少的人,有的時候甚至可以一天都不說話,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在玉容的嘴裡聽到這種情話。
“那你也不可以騙我!”
玉容忽而一笑,捏了捏顏梨花的小翹鼻。
“皇后吃起醋來,這勁實在是大,朕以後可是要萬分小心纔是。”
顏梨花也不否認自己就是吃醋了,當即緊着鼻子瞪了玉容一眼。
“以後你不許在去有德宮聽琴。”
“朕去有德宮並不是爲了聽琴,有德宮有一密道,可以通向皇宮外,朕剛剛只是出宮一躺。而朕每次從有德宮離宮,司馬如夢都會彈琴。這樣就算是有人知道朕去了有德宮,也只會跟你一樣,誤會朕是個見異思遷的,不會多想。”
玉容都解釋的這麼清楚了,顏梨花也不好再繼續刨根問底。
擰着鼻子,故作任性的又要求道:“那你還得給我一個承諾,什麼時候能把先皇后送出宮去,你不覺得後宮裡有兩個皇后怪怪的?”
玉容若有所思了半晌,就在顏梨花又要變臉色的時候,玉容終於妥協了。
“一年的時間,等朕安穩了朝堂,就送司馬如夢出宮,”
玉容把顏梨花的頭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嘆息道:“朕如今身爲皇上,必須要承擔起很多責任,讓你受委屈了。”
有了這句承諾,顏梨花這才終於送了口氣。
她就這樣趴在玉容的懷裡,仰起頭,看向他英俊的臉,突然好奇的道。
“你這不是也挺能說的?以前怎麼像個悶葫蘆?”
玉容一怔,在顏梨花腰上掐了一下,痛的顏梨花直咧嘴。
“你再說兩句情話我聽聽,聽高興了,自然就原諒你了,上次你跟我吼的事,我還沒原諒你呢!”
“朕覺自己還是不善言辭,那就用行動讓皇后娘娘開心起來吧!”
……
等皇上從皇后的滿月宮走出來的時候,日頭早就躲在西面去了, 但是今日龍案上還擺着很多的奏摺未處理裡呢!
果然美人誤事。
又過兩日,已經完全把有德宮那邊的煩心的事拋之腦後的顏梨花,這兩日又迷上了看畫本子,沒想到這古人謝的畫本子,也十分的有趣。
“皇后娘娘,有德宮裡的那位娘娘求見。”
顏梨花從畫本子中擡起頭,竟有些驚恐。
“她來幹什麼?”
池魚搖搖頭。
“奴婢見她帶來不少的禮物來。”
“討好我的?我怎麼這樣心慌呢?”
顏梨花想了想,又道:“你把咱們宮裡的奴才都叫出來,好好伺候着,半點不可怠慢了,我這就去見。”
“是。”
顏梨花批了一件外衣,簡單侍弄了一下,也不敢讓人家多等,便去前殿見人了。
一進大殿,不等司馬如夢起身,顏梨花開不上前一步,一把把人又按回了椅子裡,笑着道:“姐姐不用起身,坐着便是。”
司馬如夢有些不好意思,最後應該是拗不過顏梨花的力氣,只能坐了回去。
顏梨花再上前一步,已經坐到了自己的高位上。
“本宮已經聽皇上說起了他小時候受到姐姐關照的事,對姐姐也十分感激,姐姐有事直接派人說一聲便是,實在是不必親自跑着一趟。聽說姐姐身子不好,這若是生病了,豈不是本宮的過錯?”
司馬如夢看起來有些窘迫,笑着說道:“是不相瞞,我來這裡是有何不情之情,恐怕要讓皇后割愛了,我這也是不好意,所以不得不親自來求一趟,才能安心。”
顏梨花依舊不見聲色,一臉很好說話的樣子。
“姐姐不必客氣,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司馬如夢依舊是一臉善良無害,甚至有些膽小無辜。她從身後的侍女手裡拿過一副畫,花捲打開,上面畫着一位美人。
顏梨花看畫像的第一眼,就明白了司馬如夢想要的是什麼了,只是裝作不懂的就問。
“這畫像上的美人甚美。”
司馬如夢靦腆一笑。“這是我生母的畫像,可惜她命薄,在生我的時候就過世了。”
“我自幼沒見過自己的孃親,心中難過愧疚只是不必說。”
說着司馬如夢突然看向顏梨花的頭上,道:“不知皇后可看出來,您頭上的那隻白玉簪正是我母親頭上的那支,小事家中曾遭過變故,母親最喜歡白玉簪就突然不見了。”
已經說到這裡,司馬如夢早已是一臉的傷心難過。
“不知道,皇后娘娘可不可以認同割愛,把您頭上的那隻白玉簪讓給我,我也好一個念想。”
別人或許不知道顏梨花頭上的白玉簪是怎麼來,但也無非就是皇上賞賜的,只有顏梨花自己知道,這支白玉簪之前絕對不可能是任何人的。
就算司馬如夢沒有說謊,她頭上的這支白玉簪也絕對不會是司馬如夢的。
光是她脖子上的那塊白玉墜,合成之前,一塊上江湖上用了上百年的武林令牌,一塊是深藏臥龍湖底的前朝遺物,司馬如夢的孃親年級再大,也不可能上百歲之後才生下她。
不過想到這支白玉簪有事無事就喜歡自作主張的往自己的頭上跑,不知道把她送人之後,它會不會還能自己回來。
顏梨花笑得一臉大度,直接拔下自己頭上的白玉髮簪。
“還以爲姐姐是什麼大事,這支髮簪既是姐姐母親的遺物,還個姐姐就是。”
司馬如夢聽後大喜,當即道了謝。
“我也不好白白拿了皇后的東西。”
司馬如夢給了身旁侍女一個眼神,四個端着盒子的侍女上前,然後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打開了盒子。
裡面竟是四個盒子各色寶石,每一個至少都有拇指的大小,這麼大的寶石還數量這麼多,顏梨花只在北境的皇宮裡見過,畢竟北境盛產各色寶石。
所以顏梨花早就見識過了,倒是沒有多少吃驚,依舊是一臉的淡定。
“姐姐真是客氣了,這支白玉簪的玉質雖好,卻也不是尋不得的,它對姐姐來說無價之寶,在我這裡不過就是樣式比較好看的簪子罷了,這一隻送還給了姐姐,改日我再叫工匠打造一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