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行舟把季嫣然叫人送了回去,站在顏梨花的房門前,站了片刻,這才轉身離去。
而剛剛外面發生的事,顏梨花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想搭理而已。
等裁縫鋪的衣裙送來,顏梨花也沒有和衆人告別的打算,直接離開連城。
算計着時間,距離武林大會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要從連城趕到風尾山下的古城,時間充裕的很。
顏梨花也沒有回宮得打算,便打斷四處遊歷一番,說不定還能找到系統任務。
這一日顏梨花走進了一個不大的一個小城,名爲宵城。
打聽之後才知道,到了宵城距離古城就已經不遠了,顏梨花覺得自己根本沒走幾天的路程,怎麼這麼快就快到古城了呢?
見宵城山清水秀,民風淳樸,便覺得在宵城住上幾天時間。
才走進宵城不久,在宵城最熱鬧的大街上,正趕上有人拋繡球招夫。
這種熱鬧事顏梨花還真沒見過,於是也擠到附近等着看熱鬧。
“這錢家小姐,雖然長得又矮又胖,但是錢家可是宵城最有錢的主,不僅家財萬貫,還是大善之家,時常幫助百姓,做過的善事不知道多少。如今錢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娶了她,就等於一步登天了,名和利都有了。”
“所以,明知道錢小姐又矮又胖,也有不少人願意娶她。”
兩個說話得婆子手裡還拎着菜籃子,都在感慨着男人的現實。
顏梨花聽後更感興趣了,原來從古至今,男人都是這樣現實的。
沒一會,宵城最大酒樓的三樓,走出來一位穿着一身胖姑娘,這姑娘果然是又胖又矮。顏梨花視力超然,就連姑娘的樣貌都看的一清二楚,這姑娘長相也有些粗獷,帶着一股母老虎的勁。
但一見這位錢姑娘走出來,站在樓下得公子們,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不得了,各個仰首挺胸,希望能被這位錢姑娘看上。
看到這裡,顏梨花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
明顯這些男人都是衝着錢家的家業去的,若是這錢姑娘腦子是個精明的,以後說不定還能過上好日子,若是一個不夠精明的,恐怕下場不會太好。
顏梨花搖搖頭,不想再看下去,便打算轉身離去。
正在這時,一個彩色的繡球從樓上丟了下來,在男人的一陣哄搶中,竟然突然砸在顏梨花的身上,而顏梨花眼疾手快慣了,人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穩穩當當把繡球接在手裡。
這下顏梨花直接就傻眼了。
而整個大街上的男人也傻眼了,即便是眼睛不好使的,也一眼就能看出來,捧着繡球的人是一個窈窕女子,雖然臉上蒙了面紗,但光看這身材,也定是一個絕色的美人。
顏梨花尷尬的笑了笑,抱歉的道:“我不是故意的,這就把這繡球還給樓上的那位小姐。”
此時顏梨花站在街角不算起眼的地方,四周還站在不少看熱鬧的婦女,都能看出來顏梨花絕對不是故意搗亂的。
這時幾個小廝傳過人羣跑了過來,然後就堵住了顏梨花的去路。
不等顏梨花把繡球遞出去,一個胖乎乎的中年老爺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
這位胖老爺一看就是樓上那位錢姑娘的父親,這矮胖的身材,簡直如出一轍。
“就是你接住了小女的繡球?”
顏梨花再次一臉歉意的道了歉。
“我只是來看看熱鬧,實在是沒想到這繡球怎麼就跑到了我的手上,我真不是故意的,還請錢老爺不怪罪,我在這裡跟您和錢小姐說聲抱歉。”
說着,顏梨花便送上手裡的那隻繡球。
誰知那錢老爺卻沒接過去,而是上下的打量了顏梨花一遍,鄭重其事的道:“既然是你破壞了小女的婚事,今日也不變再繼續了,不如姑娘跟老夫走一趟,當面和小女解釋一下,如何?”
顏梨花一聽,想想確實是自己手欠了,去給那錢姑娘道個歉也無妨。
於是便點點頭。
錢老爺叫身邊的小廝把四周的男子都打發了,便帶着顏梨花走進了酒樓,直接上了三層那間帶着露臺的客房。
而那位錢小姐,正坐在客房中等着。
顏梨花走進客房,見到錢小姐當即就想道歉,解決完這事好趕緊離開。
誰又想,她這道歉的話還未說出口,那錢小姐卻直接給她跪下了。
顏梨花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自己德身份曝光了?
“求姑娘救我一命,以後我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姑娘。”
顏梨花直接就懵了。
而那位錢老爺也躬身客氣的給顏梨花抱歉鞠躬,誠懇的道:“嚇到姑娘了,還請姑娘幫我們父女一個忙,老夫願意用自己的一半家財來報答姑娘。”
“兩位這是何意?”
“姑娘可願意聽我們父女娓娓道來?”
顏梨花正好閒的無事,便點了點頭。
“兩位不必客氣,起身說話。”
顏梨花自己也沒客氣,直接坐下,然後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而錢家父女,見顏梨花一身矜貴之氣,雖看不清她的容貌,可那一雙清澈又攝人的眼鏡,就知道這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那老道算的還真是準。
錢家父女倆不僅心生希望,起身後入座後,叫人上了茶店,錢老爺當先嘆口氣後開口。
“這件事說來話長,還要從我祖父一輩說起。”
然後錢老爺便絲毫不加隱瞞的說起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錢家在幾輩子前,就已經是宵城的大戶人家,但是到了錢老爺祖父這一輩,生意越來越不好,都說富不過三代,錢老爺的祖父很是性命,卻又不甘心。
於是就到不遠的青山上請了以爲山神回家供奉,希望子孫也能富貴有餘。
誰知自從請了山神回來之後,錢家的生意不僅漸漸有了起色,還越來越好,錢家也越來越有錢。
但自從把山神請回來之後,錢老爺的祖父就時常做同一個夢,夢見一道看不清樣子的黑影經常蹲在他家院子裡啃咬着什麼。
也是自次以後,只要是錢家的孩子,要不是就是沒等出生就滑了胎,不然也總活不過一歲便夭折。
而錢老爺的父親,是錢家唯一活下來的孩子,等到了錢老爺這一輩,本有很多的兄弟姊妹,也只有他一個活了下來。
再到錢老爺的子女,也只活下來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