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此時的薛薇兒回答道:“師父啊!炎漢帝國皇帝劉延平,整日裡都想着修道煉丹,不問朝政,天天都想着長生不老,就憑他吃仙丹的程度,也活不了多久呢?”
張錚看着窗外的湖光山色,他是真心覺得這塊地挺好,所以就從那位寧王劉韶文手中奪下來!反正,對他來說,這炎宋國的都城大安府,雖然是個人口繁多的地方,但是這裡隨時隨地都會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去,整座城池的血腥氣是怎麼死都死不掉。
在薛薇兒絲毫沒有觀察到的地方,張錚可以看到那裡死了很多很多的人,他知道那裡是哪裡?不過就是那座皇宮而已。他默默地說道:“哎呀,皇帝啊!爲了這個位置,天天殺來殺去,真的不覺得好煩啊!”
雖然張錚是自言自語,但是薛薇兒還是依舊聽到了張錚的聲音,她也同樣有些厭倦地看着那座皇宮,實話說,她在考上狀元之後,就被那位皇帝給親自任命爲吏部尚書。她看着那位陷害他一族人於死地的皇帝,竟然在強烈的仇恨之下,卻對坐上龍椅的這位皇帝帶着一抹同情。在薛薇兒眼中,這個皇帝還真是個可憐蟲,自己是卑鄙無恥奪得皇位的,然後爲了守住這個皇位,成天跟自己睡覺的女人都跟自己是同牀異夢,成天在自己面前兄友弟恭的人都是時時刻刻謀求自己皇位的人。他這個皇帝當的可真夠憋屈的。
而張錚似乎也看穿了薛薇兒的心思,他淡淡地說道:“薇兒,雖然我不希望你仇恨他,但是卻不能夠同情敵人。因爲,雖然這個皇帝很可憐,但是他犯下的罪孽,真的是太多了,他恐怕得入十八層地獄。”
聽着師父的話,薛薇兒啞然一笑,她站起來,淡淡地說道:“是啊!我們全族都死在他們的手裡,我可以可憐他,但是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直到他將我們鎮南軍身上的冤情洗雪,直到他跪在那些被他冤死的人面前,直到將他斬殺在了他們的面前。”
如今,在京都大安府的寧王府,一位年輕英俊、但卻眼神中帶着一抹陰狠的年輕人,正在憤怒地咆哮着,他原本想要佔着那塊靠湖的地皮的,但是沒成想卻被別人搶走了。那個人還挺囂張的,竟然不把自己這位皇子放在眼中。
一旁的管家則戰戰兢兢地問道:“寧王爺,要不命令大安府尹直接將他們趕走。”
寧王劉韶文則看着身旁的這位管家,他的臉色微微一沉,其實他原本的想法就是這位管家的想法,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派去收拾天外樓的人,他們的腦袋都排的整整齊齊地放置在寧王府,他便徹底明白這個天外樓的背後真的是有高人存在。
所以,劉韶文想了想,對於這個天外樓還真是好奇,他對着管家說道:“管家,你去提些禮物,說是要拜見那位高人。”
這位管家有點驚訝地說道:“王爺,你不是剛剛還要那塊地盤麼?”
劉韶文冷冷地說道:“哼!我們也不過是利用他們而已,等到本王奪得皇位,到時候,天外樓必將會毀在我們的手中。”
只是令劉韶文沒有想到的是,這位低着頭的管家,竟然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寧王,這位沉思着的寧王根本就不知道,這位管家竟然就是天外樓的人。天外樓雖然明面上是酒樓的生意,但是實際上卻是情報信息的來源呢!自然,寧王殿下這個身爲薛薇兒仇人的人,他的府邸內怎麼可能不會存在一些人。
與此同時,益王劉德文同樣是對天外樓也充滿了興趣,對他而言,若是能夠與天外樓交好,對於登上皇位無異於是一份助力。只可惜,無論他如何在天外樓安插多少釘子,天外樓總會準確無誤地拔掉他們,這令他的心中充滿了一份驚訝。
自然,也不可能缺少的了德王劉尚文,他也同樣注意到了天外樓這個地方。
不過,這三個王爺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究竟是接觸到了什麼樣的敵人,因爲天外樓的背後是四海錢莊,以及當朝的吏部尚書。
對於三位皇子的反應的情報,早就已經被隱藏在他們府邸內的內線通知給了此時正在喝酒的張錚與薛薇兒師徒倆。
薛薇兒看着一封遞交給她的書信,她的臉上帶着一抹迷人的微笑,而張錚此時卻飲下一杯酒,他並沒有問什麼,因爲他已經猜出了內容。
而薛薇兒倒是覺的這三王還真是有趣,他們是自己的敵人,但是到現在爲止,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競相巴結的天海樓的當朝掌櫃竟然就是他們十年前沒有消滅的鎮南王的後嗣。如果他們知道,此時的薛薇兒已經依靠着她現在的吏部尚書的身份,將整個炎漢朝廷中的衆多官職都已經被薛薇兒安插了屬於她的人。
這一切,張錚都是順其自然,畢竟薛薇兒要做的事情,他不好插手,反正現在的薛薇兒有自己的主見,她想去做什麼,張錚都會支持。
而薛薇兒則看着自己的師父,她明白師父的心思,不就是想要擺脫她麼?可是,她纔不會讓師父離開呢!因爲師父是她唯一的親人呢!師父爲了她,現在可是有傷在身啊!
“師父啊!你是不是又想走啊?”薛薇兒突然問道。她真的是心疼師父,所以接着說道:“師父,要不薇兒給你找個師孃吧!”
張錚正喝酒呢!聽到徒弟這話,他直接差點將酒給吐了出來。他看着薛薇兒說道:“薇兒,你可能不知道,師父我啊!可是有師孃的。”
薛薇兒聽了這話,倒是感覺到一抹驚訝,她這十年內,還真是沒有聽到過師父談起他有過師孃呢!
所以,薛薇兒直接開口問道:“師父,那麼師孃究竟是怎麼樣的?”
張錚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只見他開口說道:“你師孃啊!來自於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