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車開了六個小時,終於進入了南城的區域。
繞過了繁華的市區,大家先是經過了郊區,然後來到鄉下,但是汽車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在不斷地往前行駛着。
又開了二十分鐘,終於開上了進入荒村的道路。
沒錯,這一次的地點就定在了荒村,
所謂荒村就是沒有一個人的破村落,還在大山裡。
據說最近的一個有人的村落也要在二十里外。
由於長期沒有人居住,這條路也是年久失修,坑坑窪窪的。
汽車開在上面一顛一顛的,顛的所有人只感覺骨盆都要碎了。
“司機師傅,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啊?”孫一洲實在是受不了了。
他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這輩子沒玩過這麼刺激的!”沈子珂說。
她這個千金小姐,從來沒有過這麼刺激的體驗,第一次感受,倒是覺得挺新奇的。
“彆着急,馬上到了,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這路不好走,大家忍一忍。”前頭開車的司機回答道。
隨着道路越來越小,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偏僻,車窗外一片漆黑,放眼看去沒有一點光亮。
“這就進入無人區了嗎?”莊焱小聲的呢喃着。
看着窗外的烏黑,衆人心情也沉重起來。
看來這環境,比想象中還要差。
“天哪,外面好黑......”
作爲在場唯一一位女生,沈子珂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害怕,她剛好坐在莊焱旁邊,不自覺往那邊靠了靠。
十分鐘後,
衆人迎來了第一個突發情況。
“嘔!”
“我沒---嘔!”
“嘔!”
由於汽車長時間行駛在顛簸的路上,一直搖搖晃晃,再加上心中擔憂,沈子珂和廖傑兩個人突然暈車,瘋狂的嘔吐。
沈子珂和廖傑兩人吐得天翻地覆,恨不得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兩人撐着袋子。
“莊焱,你把車窗打開通通風吧,不然.....”孫一洲扶着沈子珂,給她拍拍背,順順氣。
“嗯。”
幾個人多多少少都有點不適應的情況。
只有莊焱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點顛簸的程度算什麼?
前世在農村裡長大的他,小時候坐過那種牛車,一加速!
坐在後面的感覺只有一個字---震!
震得全身發麻,說話都說不利索。
又過了二十分鐘,汽車終於緩緩停了下來。
孫一洲先攙扶着沈子珂下了車。
然後是李善扶着廖傑下車。
莊焱在後面提着幾人的隨身包。
吐了一路,沈子珂和廖傑兩人都沒什麼力氣了。
莊焱一下車,立刻環顧周圍。
卻發現,車燈照亮的這四周,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入住的建築!!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們天爲被地爲牀?就地解決?”
莊焱緊皺眉頭,
心裡還掙扎着,
這節目組不會連住的房子都沒有安排好吧?
難道......讓他們自己蓋?
“這周圍怎麼沒有房子啊?”
孫一洲攙扶着沈子珂,跟着反應過來。
這句話像是電醒了衆人。
大家都慌忙四處張望起來,
卻發現這就是一片荒地!
遠一點幾十米外隱約能看到有幾個破爛的草房,但是那草房都塌了一半了,怎麼住人?
“那我們今晚住在哪裡?”
天色已經這麼黑了,沒有燈光,也沒有住所。
“彆着急,節目組肯定有安排。”
作爲裡面年紀最大的李善說話了。
這時候,導演才下了車,走過來。
孫一洲一臉苦兮兮的樣子,馬上追着導演問,“李導,我們今晚住哪啊?”
他可不想天爲被地爲牀。
“哈哈哈,彆着急各位。”
“接下來我正式通知一下大家,從我們駛出帝都的那一刻,節目就正式開始錄製了。”
“歷經七個多小時,我們終於到達了第一個錄製地點,也就是我們的南城荒村。”
“現在是晚上八點五十分,今晚大家的第一個任務也就要開始了。”
“大家可以看到啊,這附近並沒有任何可以居住的地點,所以今晚大家需要動手搭帳篷。”
“六位嘉賓分爲三組,兩人一組,可自行選擇夥伴,九點鐘我們的劇務老師會給大家派發帳篷,現在大家又十分鐘時間來分組。”
“希望大家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說話時,李導演的臉上都帶着一抹壞笑,有點‘奸詐’的感覺。
反正那抹笑容落在莊焱眼裡就是奸詐的笑容。
“這個傢伙果然名不虛傳,第一天就給我們來一個這麼大的下馬威。”
系統:“據說這個導演拍攝的任何一檔綜藝,任務都是極其艱難且突然,總在嘉賓意想不到的時候派發。”
系統用自己一貫的機械聲迴應着莊焱。
“我知道,看出來了。”
這哪裡是個‘體驗生活’的節目,這簡直就是翻版荒野求生,還是沒有貝爺的那種!
李善和蔣樓對視了一眼。
原先維持得體的笑容僵硬,有一瞬間皸裂開來。
這兩個老傢伙也是被李導演這出其不意的一招給震到了。
他們兩個的年齡加起來都得有三位數了,參加過這麼多檔節目,第一次遇到這樣不照常理出牌的導演。
饒是兩人見多識廣,這突然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什麼?!”孫一洲面帶苦澀,整張臉耷拉下來,“導演,不帶這麼玩的。”
沈子珂和廖傑兩個搖搖欲墜的身體差點沒撐住,差點就要一頭栽倒在地上。
他們都是被李導演這一番話給嚇到了。
“難道這一個月,我們都要住帳篷嗎?”
蔣樓不愧是大家長,他先反應過來,提出一個對大家來說最重要的問題。
垂頭喪氣的幾人一聽,紛紛看向導演。
尤其是孫一洲臉上的表情最爲精彩,看着像笑,乍一看又像哭,惹得衆人突然有點想笑。
他們差點把這個問題給忘了。
應該不可能的吧?
從來沒有哪個節目全程都讓嘉賓住帳篷的。
莊焱也轉頭,
看看導演怎麼說。
“導演,順便說說節目規則,我想大家對規則都是一知半解,請詳細說明吧。”莊焱補充一句。
導演非常輕鬆的笑了笑,這態度跟旁邊的幾個嘉賓之間的氣氛行程鮮明的對比。
一邊是灰頭苦臉,一邊就像是在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