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系統的“傳送機制”,怪人組織同樣掌握了始祖詭異細胞,甚至可能比沈歌掌握的還要多,因此他們通過研究找到啓動的方法也就不奇怪了,如此一來也能解釋爲什麼怪人組織能將詭異“投放”到指定地點。
這些問題或許在抓到陳醫生之後就能迎刃而解,想到這,沈歌一邊走向門口一邊拿出聯絡器與鄧鈺淇等人取得聯繫。
“部長,你那邊情況如何?”沈歌問。
很快聯絡器對面響起鄧鈺淇的聲音:“總部也察覺到出了問題,詭能機甲部隊配合作戰部將酒店周圍進行了封鎖,全面排查怪人的情況,目前已知失蹤的有兩個代表團的人員和一整隊的保鑣團。”
“明月正配合方老在調查陳醫生的下落,塗竇闢出院了,我讓他直接去研究所那邊配合楊雨欣他們行動,羅晨光召集了對詭2部的探員在附近待命,我將他們的聯絡號加入頻道,隨後發給你。”
鄧鈺淇清楚程勝楠對沈歌的重要性,如果真讓怪人組織鑽了空子,恐怕後幾十年沈歌什麼事都不會管,只會滿世界的追殺怪人組織。
要知道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怪人組織的手甚至已經伸到多國的領導層,沈歌真要亂來管你是誰,先拍死再說,到時候可就天下大亂了。
因此鄧鈺淇不得不小心一些,更何況程勝楠還是榕市分部的後勤部主任,自然要保證她的安全問題。
“你呢,找到王漢了嗎,他怎麼樣?”雖然鄧鈺淇知道以沈歌的能力,只要他出手必定能救回王漢,但還是關心問了一句。
“人找到了,在我旁邊。”沈歌回道。
王漢也取出聯絡器加入頻道:“脖長,鵝系望飯,鵝莫事,梗癱夠了鵝,撥錢則此摁溝裡換牀了。”
“?”
聯絡器那頭沉默了兩秒,鄧鈺淇語氣略顯不確定的問:“這是王漢?不是地方上的老鄉親?”
“……”這下輪到沈歌和王漢沉默了。
沈歌二人從洗手間出去時發現,走廊上已經被負責這片區域的隊長蔡華帶隊警戒,同時方明月也正好帶了一隊人從晚宴大門出來。
“沈探。”
“沈探!”
兩邊人馬見到沈歌,立即上前。
方明月注意到沈歌身旁的王漢,再看到他腫的跟豬頭似得臉,面色古怪的問:“王探,你這是……”
王漢擔心說出詭空間會引起恐慌,況且有沈歌在這些問題也輪不到他來說,便尷尬的笑了笑:“上則所,帥的。”
“……”上廁所能摔成這樣,方明月顯然不相信,不過現在相比王漢的豬頭,會場的事更爲重要。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蔡華,又看向沈歌,沈歌立即會意,三兩句話打發走蔡華之後,和方明月退到一旁角落。
“爺爺那邊調查到和陳醫生相關的消息,和宋家有些關係,宋傢俬底下想要培養一支研究怪人的團隊,但上面之前明令禁止進行怪人的研究,因此便找到了陳醫生,兩邊一拍即合,再加上正好趕上大京特策部分爲三部,宋家就從中周旋,將陳醫生安排進了二部。”
“我那愚蠢的弟弟被他們三言兩語忽悠去接受了怪人細胞的移植,他們對外打着的是研究怪人抗體,實則是進行細胞的移植。爺爺派人對耀日進行了全面檢查,果然查到了始祖詭異細胞。”
“順着耀日這條線,爺爺揪出了幾個當初幫他完成怪人細胞移植的研究員,但讓陳醫生跑了。”
“不過……這次又讓沈探你說中了,怪人組織確實想玩聲東擊西,他們以會場爲佯攻,實則是想借機偷襲代表團住的酒店。看來這次櫻花國帶來的東西,確實讓怪人組織很感興趣。”
對於這情況沈歌並不意外,想了想問道:“所以即便到現在的地步,櫻花國依舊不願公佈他們帶來的東西是嗎?酒店那邊呢,從你的反應來看,怪人組織並沒有得手,對吧?”
方明月點了點頭:“櫻花國想以這東西和我們國家談條件,條件沒談攏,自然不會輕易公佈帶來的東西。酒店那邊……由於出了平安酒店那檔子事,所以總部也是十分看重,特指派了秘密行動隊配合對詭作戰隊、詭能機甲部隊進行三方協防,怪人組織不僅沒能得手,還被抓了兩個活口。”
“抓了兩個活口?”沈歌皺了皺眉,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目前已知的幾個怪人組織,也是沈歌最大的死對頭分別是以榕山精神病院爲首的怪人協會,以及同樣是海亞研究所“分家”出來的天干地支,只是現在再次分家爲“天干”和“十二支”。
說白了,這些怪人組織原身都是海亞研究所,也正因爲如此他們手中才能掌握始祖詭異細胞。
不同的是,怪人協會已經被“招安”,他們藉着這個機會順利洗白,已經長進大樹的根裡,想要再全部找出來比登天還難。
可以說對付怪人協會,就和對付特策部沒什麼區別,除非推到重建,否則永遠不可能除乾淨。
至於剩下的兩個,一個想要羽化登仙去到下一個文明當神仙,另一個只想兵解當一世快樂散仙。
但在沈歌通過詭眼接觸到了關於1/2/3世界新的“真相”時,天干地支的“目的”就很耐人尋味了。
沈歌能憑藉始祖詭異的細胞得知這一切,天干地支沒道理不清楚,更何況結合當初大京詭災截取的那個對三顆星球的研究檔案來看,他們或許已經知道了“真相”,故意以這種方法來誤導特策部。
那麼,已經滲透進特策部的怪人協會是否對這事知情?
如果不知情,那麼怪人協會註定是比天干地支低一等的,但出了陳醫生這等人物,再加上李響的狀況,沈歌不相信怪人協會不如天干地支。
如果知情……那情況更爲糟糕,這就意味着很可能明面上三家怪人組織不說死對頭也存在一定的競爭,但實則暗地裡本就是一家,正在爲了一個不爲人知的“目標”在策劃着什麼。
沈歌更側重於第二種答案,那麼怪人組織費盡周折策劃這次行動卻還能讓兩個怪人落網,這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
“那兩個怪人現在在哪?”沈歌問。
方明月下意識答道:“好像,一部的人帶回去……等等!如果一部和宋家有關,這被抓到的怪人送回一部,那和‘回家’有什麼區別?”
方明月頓時意識到不對,如果讓一部的人把人帶回去,那不就等於這件事沒了下文,她取出聯絡器剛想聯絡方老,卻被沈歌攔住。
沈歌道:“沒這麼簡單,一部或許和宋家確實有些關係,但也並非所有人都向着宋家,別忘了老爺子也安插了人在一部,像蔡華這樣的人,一部也不是沒有。這道理我懂,老爺子也懂,他沒有插手,估計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懷疑怪人組織的目的沒那麼簡單,他們真要對櫻花國的人動手,又豈會只派兩名能被你們抓到的怪人出手?更何況晚宴會場這邊除了王漢他們遇到的詭空間,目前發生的詭異事件也是小打小鬧。”
“回想以往怪人組織鬧出的動靜,哪次像這次這樣雷聲大雨點小?如果是我,晚宴現場這邊佯攻製造麻煩拖住我們,再假意讓人襲擊酒店,等到特策部將人抓走放鬆警惕之後,再對櫻花國的人出手。”
方明月聞言遲疑道:“可是,押送怪人是1部派去的人,原本留守酒店的人還在那裡,那怪人組織不就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這也是沈歌想不明白的地方,可畢竟他們在明,怪人組織在暗,要想猜到對方的準確動向也不容易。
“這裡交給你們,我去酒店瞧瞧。”無論是衝着陳醫生而去,還是櫻花國帶來的東西,沈歌認爲有必要親自去一趟酒店。
方明月道:“好,這裡交給我們,有什麼情況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梗癱,鵝和累呀起去?”王漢問。
沈歌搖了搖頭:“你去協助部長,我們畢竟是榕市分部的人,她在這裡沒多少信得過的。”
“呢嚯吧。”王漢點頭道。
沈歌讓方明月“掩護”他離開,作爲大天朝的第一對詭探員,他的一舉一動都惹人注意,此時要去酒店自然不能大張旗鼓的去。
方明月將沈歌護送到地下停車場找了輛車,親自將他送出封鎖區,沈歌下車後躲進一家酒店,再出來時已經是開啓無形的“隱身”狀態。
抵達代表團居住的酒店街區時,這裡確實如方明月所說,戒嚴的程度絲毫不亞於晚宴會場。
保險起見,沈歌在保持“無形”的同時多加了一個特性“無蹤”,避免被特策部的新型詭能探測器察覺到。
進入酒店之後,沈歌先讓系統進行一次“掃描”,卻發現酒店裡的情況和他想的不太一樣,這裡竟然沒有怪人在暗中潛伏。
隨後他又去櫻花國代表團居住的樓層,藉助“坍塌”穿牆的便捷逐個查探了一番,奇怪的是沒發現櫻花國代表團的異樣不說,甚至連代表團帶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沈歌無奈之下只能放棄在酒店探索,剛準備離開酒店回研究所一趟,就看到一個“熟人”從車上下來,也朝着酒店走來。
“渡邊夏篙?他這麼快就回來了?”沈歌眉頭微蹙,酒店那邊雖然出了狀況,但目前還在可控範疇,因此總部那邊並沒有將這事公開,晚宴還在繼續,而渡邊夏篙這時候回酒店,明顯不對勁。
沈歌決定先跟着渡邊夏篙去瞧瞧,一路跟着對方來到櫻花國代表團居住的樓層,渡邊夏篙去到其中一間屋子見了幾個人,嘰哩哇啦的與對方交流了一陣之後,和一個光頭墨鏡男一起出來。
沈歌這時候又開始想念小七同學了,沒有小七同學的即時翻譯,他的櫻花語還停留在“八嘎雅蠛蝶乾巴爹”的層次,但從渡邊夏篙和光頭男的反應來看,應當是還要去見什麼人。
沈歌跟着二人來到地下停車場,渡邊夏篙和光頭男分別坐上主駕和副駕的位置,沈歌便通過“坍塌”直接穿過車門坐到後座,神不知鬼不覺的搭上了“順風車”。
車子最後停在了五環邊的一棟居民樓,沈歌跟着渡邊夏篙二人來到頂樓的一家民宿。
渡邊夏篙敲了敲門,裡面並沒有直接開門,而是鎖芯動了動,渡邊夏篙聽到聲音後又換了個頻率敲了敲,這時門開了。
沈歌“光明正大”的站在渡邊夏篙身後,此時見到開門的也是一愣,此人並非別人,正是渡邊夏篙的妹妹渡邊夏美。
沈歌跟着幾人進屋,聽不懂幾人用櫻花語在交流什麼,渡邊夏美則將渡邊夏鬆和光頭帶進臥室,然後打開臥室的衣櫃,裡面竟然是通往隔壁的門。
“……喂,承重牆都敢拆啊。”沈歌心裡吐槽了一句,跟着幾人鑽到隔壁屋,卻沒想這只是開始。
七拐八繞之後,一路鑽到了地下室改建的臥室中,看得出這些房子都被櫻花國的奸細買下了,否則不可能改造成這樣還沒被發現。
房間內人還不少,一個穿着幹練的女人坐在牀邊,正拿着筆記本電腦在寫着什麼,而這人便是之前失蹤的“楓花有菜”,不過沈歌早就知道她被櫻花國的人劫走了,因此會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
角落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禿頂男人被五花大綁,黑布蒙着眼睛,嘴上也纏了好幾圈膠帶。
等到渡邊夏篙幾人進來後,渡邊夏美讓人解開了那中年男人的眼罩和膠帶,一看到渡邊夏篙和光頭男,中年男人頓時急的磕頭,然後朝那光頭男喊道:“廣志救我,廣志救我!你告訴他們,我沒有騙他們,東西真的很可能在榕市分部的沈歌手上,我想幫你們,可我也拿他沒辦法啊!”
?
沈歌聞言一愣,首先他完全沒想到這中年男人竟然是大天朝的人,其次怎麼又和自己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