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瀟瀟想的很好,手段適度的操作下來,看上去決定是雙贏,不是附屬關係自然腰板挺直,也算是向七王爺示好,以後自家表哥表弟入仕更添助益。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蔚瀟瀟待在自己院子裡,擡着棋譜蔥白玉嫩的手指捏着打磨的光滑玉潤的黑子黑與白的極致對比,說不出的好看。
雲若坐在她身後,捏着柄玉骨扇輕巧又規律的搖着,扇起的微風帶的蔚瀟瀟垂在耳鬢的碎髮飄飄搖搖,當真閒適。
卻聽前面似是王妃身邊的嬤嬤來訪,這本也不是大事,畢竟蔚瀟瀟還未及笈家裡有女主人的情況下,一般的客人是不用見得。
就算是王妃身邊的也是奴才,也用不着人特意來告訴她,偏偏這嬤嬤話裡話外問蔚瀟瀟的八字,如今管家的是韓叔的大兒媳李氏,也是她名義上的表嫂,未嫁女兒的八字,豈是能隨便問得,心裡明白這怕是自家小姑子入了這王妃的眼。
心思百轉,嘴裡卻遲疑的開口:“我家妹妹自小身體稍弱,姑姑姑父又去的早,我家公公心疼的緊,說是要多留幾年呢。老人家一片心意,哪能就違背了?還忘王妃體諒則個”開玩笑能接下管家權她眼皮子自然不淺。
也很明白這小姑子在家裡的地位,這是自家公公當女兒養大的外甥女,千寵百愛的,在公公心裡的地位怕連自家丈夫也是不如的。
雖然沒有見過正經的姑姑,就連這小姑子也是剛見面沒多久,但不妨礙她與自家相公統一一線,她可是賢內助!
況且由她看來,她家這小姑子可不是一般人,雖然如今自家家族,勢力不顯,但這不顯也只是朝堂無人,但無人也不過是明面上的,等今年科舉結束自己兒子侄子們也該是新貴了。
應付完這嬤嬤李氏讓人去給蔚瀟瀟報信,順便等自家相公回來,一起去給公公說一聲。涉及到皇家的還是要慎重點。
真敏銳,果然大多數女人涉及到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之間的事時都反應靈敏,雖然這在男人看來叫做疑神疑鬼,不過你不做虧心事,哪來的鬼讓她疑?
蔚瀟瀟聽完,捏着棋子一笑,這王妃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要是一般人,這般做法進了王府也就是一個侍妾打發了事,侍妾是什麼?在皇家侍妾就比奴才好一點,到時候小小的侍妾相信王妃拿捏起來有的是辦法,還能顯得她賢惠大度重規矩,更是加速斷了她和七王爺那點不倫不類的'恩'情,不知不覺的壞了自己的計劃,還給自己添了麻煩真是一舉好幾得啊。
不過這次還是要讓你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有了這次王妃的牽線,不管如何總會在封昱世界裡留下痕跡,不管痕跡深淺,對於蔚瀟瀟來說總會有發揮作用的一天,蔚瀟瀟笑得天光失色,明眸水漾。
晚膳過後,蔚瀟瀟和韓叔去了書房,蔚瀟瀟開門見山的和韓叔說了今天的事。順便把應對方法和韓叔提了提,然後讓韓叔去實行。當年她祖母逃出來時身份已經是僞造的天衣無縫的了,何況還有接下來三代人的整合完善,現在去添點枝葉根本不是難事兒。
告訴韓叔下次王妃的人再來,讓他親自去應對,順手遞了件東西給韓叔。韓叔打開一看臉色有一瞬間的改變,爲難的看着蔚瀟瀟,澀澀的開口:“。。。這對小姐名聲~”
蔚瀟瀟勾脣一笑:“舅舅別擔心,命格之說雖難測,也是可以用在合適的時候,我有分寸。你照辦就是,雖然上次的計劃不成了,不過正好換一種方式來借力,無論如何七王爺是不會拒絕的”
她言之鑿鑿,自然也不是信口開河。
順口向系統打聽了下封昱的動向,正好那人又準備跑到護國寺,蔚瀟瀟決定去守株待兔!理由都是現成的~
系統:你怎麼不說就算他不去你也會讓他去的?
果然蔚瀟瀟到了的第二天,封昱也順利入住護國寺小院。
繼蔚瀟瀟早上去佛祖面前刷個存在感,回來在小院彈個琴刷個熟練度順便露一手好證明自己確實是個才女。
然後在很順便偶然的邂逅了在曲徑通幽的小道上走的漫不經心的封昱!
一瞬間提起的驚訝和客氣禮貌的微笑,還有一絲淡然和糾結。那麼一瞬做出如此繁複的表情,蔚瀟瀟做的恰到好處!
“見過七王爺”清雅的語氣帶上軟糯的語音,無端的讓人舒心!
封昱眼眸深深,過了一會兒纔開口讓蔚瀟瀟起來,隨即也不說話竟自往前走,兩人相顧無言的一直走到蔚瀟瀟現在所住的小院門口,確定封昱真的要沉默是金!
蔚瀟瀟終於打算自己送上門去,哦,不,是請狼入室!
“可否勞煩王爺進院稍等?”瞥見封昱似是看了她一眼。又輕聲接到“瀟瀟有東西請王爺一觀”
封昱腳步一轉往院子走去,不止進了院子他很自覺的走進了院子廂房。
蔚瀟瀟進了內室,隨後便捧着一隻四方的檀木纏枝八寶盒子,放到桌上取出一份紙卷雙手奉到封昱面前。
看着封昱打開看了一眼便放到旁邊桌子上,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卻依然沒有開口透出一個字。蔚瀟瀟勾了勾嘴角,還真是難纏。
即如此。。。。。
“這是於興商行的盈利份額其中的十分之一,於家想以此換王爺給小女一份庇佑,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庇佑?”低沉得聲線帶來的除了性感還有一絲危險。
“是,庇佑!小女想姻緣自由,不受權勢之家所擾”蔚瀟瀟擡眼一笑,眉目如畫,輕快的語調,帶出點優雅與自信,無聲的飛揚!
“哦?”聲音依舊板平低沉,卻讓蔚瀟瀟明顯的感覺到了裡面所包含的危險!畢竟當初王妃做的事封昱肯定知道,這裡怕是誤會蔚瀟瀟說的是他啦,這麼明目張膽的嫌棄,佛也不會高興別說從小便長在天下最大得權勢裡的了
蔚瀟瀟也不緊張,反而叉開問了個話題“王爺應該知道我只是於家的表小姐就算舅舅表哥他們都當我是至親,也改變不了我是表親。”
頓了下“當年我母親長在深閨,研麗恭敏,內秀詩書,通琴棋書畫,曉音律蕭瑟,性情溫潤堅韌,以我舅舅之才都是不如的,舅舅常說母親若是男子定是治國安邦之才!我如此驚才絕豔的母親最後卻是自殺身亡的”語氣有些飄忽“王爺可知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