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瀟瀟閉着眼,感受着封昱的真情流露,一面聽着系統言不由衷的誇讚“宿主好本事!”
看着系統面板上顯示的真心度漲了二十點,當真不錯,蔚瀟瀟瀟灑一笑“好說!多虧系統君神通廣大,博古通今”
說罷不在理系統,慢慢睜開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牀幔,稍顯乾澀的聲音輕慢的問出“皇上,臣妾沒事吧?”不知是問的封昱,還是她自己?
封昱脣角動了動還是沒開口,過了半晌
蔚瀟瀟收回封昱握着的手,隔着被子慢慢覆上了小腹。
“他來的時候我不知道,他走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你說是不是因爲我太遲鈍了沒感受到她,所以她就生氣的走了?”語氣空靈還透着天真,卻聽得封昱心頭一跳,他突然就明白了心疼是什麼樣的,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臟,緊的發疼,疼的喘不過氣來。
他伸出手,卻見蔚瀟瀟撐着牀似是想坐起來,他忙過去伸手扶住她,卻被蔚瀟瀟揮開了手。看着她硬撐着虛弱的身體自己坐起來,他沒在伸手,他知道她有多驕傲。如今他站在這第一次有了氣短心虛的感覺,封昱臉上神色更冷
蔚瀟瀟自己坐好,虛弱的身體只是坐起來便有冷汗流出。擡眼看着封昱“王爺?皇上?第一次見你,那般衆星閃耀中,黑衣俊梟一眼便讓人難忘。那時我便知道你這般的人該是要撐起一片天的,而我惹不起,便以爲你只是生命中路過的英雄。只是造化弄人我還是進了宮,是你沒有給我選擇。進宮第一天我就和你說,這般富麗堂皇,九重宮闕也不知埋了多少人的血淚,白骨,情深。我說這般地方我怕是活不下去,我說皇上我想活下去,也不想變得面目全非,所以你便照顧我吧,我說皇上你給我撐腰吧,誰要朝我伸手我便砍了她的爪子”說着眼淚順着白玉般的臉龐留下來
“我說,皇上你會不會一直相信我?你回答了什麼?你說‘不要想太多’我竟忘了你從來沒說過會相信我。”封昱臉色發青,他也想知道爲什麼,看着蔚瀟瀟臉色慘白,大串大串的眼淚滴下來。他心下一痛,伸手抱住蔚瀟瀟“瀟瀟朕錯了”
“你還真是沒信我!可是明明我沒錯,爲什麼我的孩子沒有了,你告訴我是爲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蔚瀟瀟伸手抓住封昱的衣襟捏的骨節發白問的話語一句比一句尖銳,聲音卻越來越輕聽在封昱耳中便像是重錘敲響,封昱眼裡迷茫之色一閃而過,這話說的大逆不道,他卻提不起追究的心思,只是收緊抱着蔚瀟瀟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寢殿裡的下人默默無語,一旁不知什麼時候到來的皇后和衆妃臉色青白交加,銀牙緊咬,賤人,皇上竟如此放任。
蔚瀟瀟捏着封昱的衣襟不放,哭的渾身都在抖。封昱只是緊緊的環抱着她,嘴裡不時的安慰着“朕錯了,瀟瀟,我們還會有孩子的,還會有孩子的……”
封昱神色有點恍惚,突然覺得胸前一熱,他臉色一變。扶開蔚瀟瀟看見她脣上血紅一片,配上白的透明的臉色,簡直觸目驚心。
殷紅的血順着她尖尖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紅色的錦被上,封昱驚得愣了愣,他十五歲上了戰場,在硝煙四起的戰場上留了五年,被血灑遍全身的時候不是沒有卻從沒覺得哪一次的血是會燙人心的。隨即回神,驚怒的聲音響遍寢殿“太醫,快給朕傳太醫”
蔚瀟瀟有點囧,這個僞孕丸爲什麼沒人告訴她除了讓人造成流產的假象以外還附帶吐血效果的?聽着封昱驚得破音的聲音,她還是覺得值得的,這男人太難搞了。
吐了血,她順便又暈了過去,折騰一天還是很累的。
太醫急急忙忙的趕來,汗流浹背,剛回到太醫院還沒喘口氣又被人急宣過來。一天之內失去了兩個龍子,怎麼就輪到自己輪值了?天子之怒,他們膽戰心驚好不好
輪流爲躺在牀上的人診了脈,看着臉色白的像白紙樣的人,太醫的臉色也不好。面面相覷了半天還是出了個人去報給皇上。
“啓稟皇上,蔚貴嬪剛剛小產身子虛弱,本就鬱結於心,剛剛在急怒攻心之下才激的吐了血,只要好好將養也無大礙,但不能再受刺激”許太醫躬身用衣袖拭了拭額頭的冷汗。
“下去抓藥吧”封昱冷沉的聲音透着微微的倦意。
冷眼看了等在殿裡的衆妃一眼“你們也回去吧,蔚貴嬪需靜養,你們不要來打擾了”
皇后看着面面相覷的衆人“這,皇上這畢竟不是蔚貴嬪的寢殿,還有劉充儀是不是讓人送回去?”
“劉充儀便交給你吧,把她送回去”
皇后默默地應下,隨即便帶頭跪安後出了靈韻軒
“擡暖轎送蔚貴嬪回承安閣”苦澀的勾了勾脣,吩咐雲夏等人照顧好蔚瀟瀟,有事來稟,便帶着人離開了。
走出了靈韻軒李德忠才低聲道“皇上,劉充儀落水的地方,落下一方帕子是劉充儀身邊大宮女翠微的,那地方還殘留這藥物,據程御醫說是斑蝥,紅花,蜈蚣,五行草,益母草混合在一起的藥物,因着落在水中所以藥性揮發的更快,蔚主子跪在旁邊所以。。。。”
李德忠垂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實在不是什麼好事,畢竟要是皇上多說一句,蔚貴嬪也不會跪在那,就算是跪在靈韻軒,太醫也在的情況下,說不定蔚主子的孩子也不會落了,他能想到的,封昱如何想不到,所以封昱臉色越加不好,捏着手指越加的緊
“藥是哪裡來的?”聽着皇上越加冷酷,黯啞的聲音
李德忠一個激靈,頭越加垂下“那塊帕子上沾了點只是不知道是水裡的染上的,還是帕子上的落在水裡的”
“把怡景宮上下壓下去好好給朕查!”那聲音裡的冷厲,怒氣也都壓不住,李德忠越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