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團已經在籠子裡不滿的鳴叫了起來,當康趕忙走過去把它放出來。他掏出自己的魔杖,點了點籠子,籠子在魔力的作用下變形成一個適合海東青大小的中國式的紫竹圓形側碗鳥架,還附帶一個鳥鞦韆。
玉團愉快的飛上去站着,一晃一晃的樣子讓當康懷疑自己養的不是海東青,而是鳥中哈士奇,葵花鸚鵡。
然後他從一直掛在巫師袍內側的百寶袋裡取出他爸爸硬是打包塞進去的全套傢俱,開始佈置自己接下來七年的居處。不得不說,中式實木的色調和赫奇帕奇本身的硬裝風格居然還有幾分和諧,纔沒把他的房間打扮得不倫不類,奇奇怪怪起來。
最後把他的祖師爺爺像恭恭敬敬地擺在他爲自己闢出來的客廳正前方的供桌上,跪在蒲團上做晚課,闆闆正正的上了三柱香。
收拾好一切以後,當康迫切的想要洗個澡,可剛纔回宿舍的路上,他就問過塞德里克了,霍格沃茲各學院都是公共澡堂,斯萊特林可能除外。以及,級長才有特權去級長盥洗室。
當康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已經架好的屏風後掏出他的最後一件木頭傢俱放好──一個澡盆子。他拿出一把金勺,是他外婆當年從赫普茲巴·史密斯手上買到的,據說本和赫奇帕奇金盃是一套。
當康按照剛纔進休息室的節奏動用魔力摩擦了幾下勺子,一個家養小精靈“啪”的出現:“塞斯曼先生,您好!很高興爲您服務,我是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白雪,請問您是餓了嗎?需要我爲您提供一些夜宵嗎?”
“不,謝謝你的好意,我需要你能幫我提供一些熱水,我想洗個澡。”當康尷尬的指了指他的檀木澡盆,“以及,我想問問你們,如果我單獨在寢室裡爲自己闢出一個衛生間,不違反校規吧?”
“哦!當然不會啦!塞斯曼先生,斯萊特林們都是單間寢室帶獨立浴室啊!”家養小精靈爲當康的小心翼翼感到震驚。“您當然擁有這個權利!沒有誰可以因爲這個指責您!沒有!需要我現在立刻爲您提供熱水嗎?”
“不,請先等等。”
當康放心了,他揮了揮魔杖,腦海中仔細回想着他遠在中國的家裡衛生間的樣子,寢室左側的一個區域如同畫筆畫上去一樣,出現了置物架、廁紙盒、馬桶、蓮蓬頭、水管、水龍頭、盥洗池和鏡子,當康的檀木澡盆子飛到了淋浴器下待命,他的洗漱用品也從外面的茶几上飛到盥洗臺上排排放好,毛巾浴巾掛在置物架上,浴室的燈是赫奇帕奇式特有的暖黃色,他甚至用玻璃做了乾溼分離區,就離譜!
魔力構造的牆最終包裹住了當康構造出來的衛生間,留下一扇帶着銅環的褐色木門。他扭頭看向家養小精靈:“我不瞭解霍格沃茲的管道鋪造,能麻煩你幫我鏈接一下最近的冷熱水管道和排污管道嗎?”
家養小精靈歡喜的點點頭:“小菜一碟,我可以幫您連上赫奇帕奇公共盥洗室的管道。”解決完個人衛生大問題以後,當康終於帶着一身水汽和浴後的香皂味躺進被窩裡,他苦笑着沉沉睡去:開學第一天自己給自己造衛生間,這樣的霍格沃茲求學生活會不會過於硬核啊?難怪德拉科極力推薦我去斯萊特林呢,原來他們有獨立衛生間啊!
他不知道,在他努力改造寢室,擼起袖子加油乾的同時,其他幾個學院都在討論着他。
斯萊特林暗綠色滾着銀邊的窗簾遮住了整個巨大的透明窗戶,一隻正好奇透過窗戶往公共休息室裡偷窺的鮫人,傻傻的用蹼爪隔着玻璃撥弄着窗簾。
“哦,那個赫奇帕奇小鬼真有兩下子。”斯萊特林的級長縮在沙發上笑着向他的朋友們轉述方纔的新生大戰皮皮鬼的經過,“不,那絕對不是黑魔法。我們在座的各位家裡難道就沒有在德姆斯特朗畢業的親長嗎?我們都知道,雖然德國人研究這方面比我們稍微精深一點,可遠沒到這種程度。”
坐在會客廳貴族社交的德拉科這才從被哈利·波特拒絕的憤怒中稍微抽離出來:“他的母親是德國法蘭克福塞斯曼家的大小姐,父親是來自東方的修道者,之前一直生活在中國。論姻親關係,他是我表親。”
“哦,那他怎麼沒來斯萊特林?”小蛇們驚訝於居然有出生如此高貴的純血沒被分到斯萊特林,“分院帽今年是終於被鄧布利多影響得完全瘋了?”
“因爲他的外祖母和母親都是赫奇帕奇,他遵從她們的建議,對這個學院十分有好感。”德拉科簡單的解釋過後,起身回自己的寢室休息,哼,赫奇帕奇沒有獨立浴室,蘭斯·路德維希·塞斯曼你就後悔去吧!
與此同時,格蘭芬多塔樓。在經過了一天的勞累,救世主男孩在這個時候也終於洗漱完畢鑽進了自己暖烘烘的被窩——縮在暖烘烘的被窩中,哈利滿意地閉上眼,事實上,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周圍的環境讓他覺得陌生,彷彿他已經屬於這兒很久……軟和的牀和足夠蓬鬆的被子讓他一陷入牀鋪之中,幾乎就要困得睜不開眼。
可是他又難以抑制住心中的興奮——是的,哈利·波特覺得,過去糟糕的一切彷彿就要結束,而現在,他即將踏上一個沒有達利,沒有德思禮夫婦的美好生活!他轉過身,想要跟悉悉索索地脫了外衣在他旁邊牀位剛剛躺下的羅恩說些什麼,卻在一轉身的時候,看見他新交的朋友此時正縮在牀鋪裡,雙眼無神地瞪着天花板,最糟糕的是,不知道爲什麼此時的他就彷彿備受煎熬似的滿臉崩潰——“我完蛋了,哈利!”
擁有着一頭紅色頭髮的格蘭芬多十分沮喪地說,“我想在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那個赫奇帕奇分院的時候用聯盟目光看我的表情,以及他拿鞭子抽皮皮鬼的樣子。噢,該死,我這是怎麼了,這一定有哪裡不對!——你說,這該不會是那個赫奇帕奇發現我對他翻白眼悄悄對我使用了什麼東方詛咒吧?”羅恩說着,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什麼?哪個?”哈利一個震驚,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他仔細觀察着隔壁牀的紅髮韋斯萊。“你是說那個塞斯曼?”哈利語氣不確定地糾正。羅恩抱着被子翻了個身,唉聲嘆氣:“整個赫奇帕奇也只有那一個塞斯曼。他這麼能打,怎麼就去了赫奇帕奇呢?我哥哥他們說只有飯桶纔去赫奇帕奇。就是去斯萊特林也比這靠譜啊!”
哈利波特想起長袍店的初遇:“也許是因爲他喜歡?”
“哦!那他可真是愛好獨特。爲什麼不來格蘭芬多呢?”羅恩嘟嚷着,聽上去似乎不像是害怕赫奇帕奇的塞斯曼。那會是什麼呢?
拉文克勞,“嘿!秋,你聽說了嗎,那個赫奇帕奇──”
“是的,是的,我聽說了,那是個例,正常中國小孩不會,那是人家家傳本事。”
“那你知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啊?”
“聽你們的說法,那是道家弟子的手段啊。”
第二日,當康在鬧鐘的召喚下,準時的清醒,打開窗放玉團出去自己覓食。更衣洗漱過後,在蒲團上做早課:“……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道家弟子的早壇功課,會以《澄清韻》作爲啓首的經韻。道樂一般莊肅沉靜,清虛淡雅,給人一種彷彿正與神明對話、禱告的縹緲無我感,聆聽下來,彷彿受到了心靈的滌盪。再加上當康念清靜經,本身就是爲了仙緣修行,也是爲了鎮邪驅祟,其中自然帶上了道行、威儀……
塞德里克站在小學弟的寢室門口,聽着房門裡自帶韻律的陌生語言,本來着急的手放了下來。好在裡面的動靜很快聽了,他才輕輕敲了敲門:“塞斯曼,準備一下,我們要去禮堂吃早餐了,你去過盥洗室了沒?”
當康上香,雖然英國人聽不懂,但依舊小小聲和他的祖師爺爺用中國話告狀:“師祖在上,保佑我今天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做晚課。我好像被騙了,昨天開學那校長老頭說的這破地方一點也不安全,您就心疼心疼我吧——”
樣子端是乖巧可憐,那香火的煙霧騰空折出個雲狀,當康知道,這是祖師爺爺允了,雲聲同允嘛。
這纔去開門“來啦!”
塞德里克被當康大變樣的寢室鎮住,這簡直是一間五臟俱全的居所,入門就是一扇繡着東方文字(其實是道德經)的屏風把來客的視線阻隔,保護住屋主人的隱私。
因爲當康要折回臥室牀頭的書架上拿今天上課用的書,塞德里克跟着當康進入這間充滿東方風情的屋子,雕花鏤空的博古架上擺着他不知道名字的東方植物,漆金嵌雲貝的中式傢俱成套的出現在房間裡,和雅緻莊嚴的廳室融爲一體,茶几上甚至放了一套中國瓷器,青色的玉瓷被當康滿上七分的茶:“學長喝茶。你等我一下,我去取書。昨天晚上在家養小精靈的幫助下我自己搞了個盥洗室,你要用的話,它在你右手邊。”
說着他繞到另一扇上面畫着小獅子貓戲繡球圖案的屏風後面去拿東西了,塞德里克猜,那應該是臥室,因爲昨天他看見牀的位置似乎在屏風那頭。塞德里克實在好奇當康的盥洗室,於是順着他剛纔的指點,繞過博古架,發現了那扇門,打開又是新天地,一個有淋浴有馬桶的盥洗室!
他恍恍惚惚的繞回客廳坐下,正好當康揹着書包出來:“塞斯曼,我有一個冒昧的請求,你們東方人的法術,我能學嗎?”當康哭笑不得的向他的老實學長解釋說東西都是家裡準備好給帶來的,他只是把它們拿出來擺而已,盥洗室最重要的水系統也是家養小精靈幫忙搞定的,這纔打消一點他對東方道法的熱情。
“霍格沃茨的樓梯總共有一百四十二處之多。它們有的又寬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搖搖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個臺階會突然消失,你得記住在什麼地方應當跳過去。另外,這裡還有許多門,如果你不客客氣氣地請它們打開,或者確切地捅對地方,它們是不會爲你開門的;還有些門根本不是真正的門,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門的堅固的牆壁。想要記住哪些東西在什麼地方很不容易,因爲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動。畫像上的人也不斷地互訪,連甲冑都會行走。 ”塞德里克帶着全體赫奇帕奇新生去吃早餐,一邊非常負責任的爲他的一年級學弟學妹們普及新生須知,宛如男媽媽一樣細緻耐心。
因爲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在最底下,所以斯萊特林級長帶着小蛇們去禮堂就務必會遇到剛出休息室的小獾們,當康毫不意外地看見了他的孔雀表哥德拉科·馬爾福。救世主波特和他的朋友羅恩目瞪口呆的看着昨天大戰皮皮鬼的赫奇帕奇乖巧好欺的跟那個討厭傲慢的馬爾福混在了一起。
事實上,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在前面傲嬌地走,一個在後面邁着小短腿追。
“——好了,德拉科,你本來就知道我要去赫奇帕奇的嘛,我還沒抱怨你故意不告訴我赫奇帕奇是公共盥洗室呢!”
“——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跟你熟到能讓你直呼我‘德拉科’?塞斯曼!先生!”
“——好吧,尊貴的馬爾福少爺,作爲親戚,我該這樣諂媚的稱呼你嗎?還不如像那天你爸爸叫你小龍親切……”
“閉嘴!塞斯曼!我警告你──不準,不準叫我小龍!”
比馬爾福要矮半頭的赫奇帕奇當康從孔雀馬爾福的身上看到了虛張聲勢和羞惱。他知道再逗馬爾福就要炸毛了:“好的,德拉科。我可以邀請你下課後一起去我那裡玩嗎?你知道嗎,我分到了一間單人宿舍……赫奇帕奇的寢室也超級棒的……”
當羅恩和哈利的視線中,琥珀色眼睛的亞裔男孩追在那個大孔雀的身後雙雙進入禮堂,羅恩的表情變得十分痛苦糾結:“以馬爾福家的勢利眼,那個德國佬這樣惹他都沒絕交,他一定是個血統很純的貴族──可他既然選擇了去赫奇帕奇,又幹嘛和看不起獾院的斯萊特林走得那麼近呢?”
就在這時,一個擁有蓬鬆的褐色頭髮的姑娘沖沖忙忙地和他們擦肩而過,在就要經過他們的時候,那個身上同樣穿着格蘭芬多標誌袍子的姑娘猛地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頭,在哈利發現她好像是火車上跟他們一個車廂的那個姑娘時,她驕傲得近乎做作地撩了撩自己的頭髮——赫敏·格蘭傑高高地挑起自己的眉,語速飛快地提醒着救世主和他的朋友:“如果你們再不快點,也許早餐過後的第一節課上你們就要遲到了。”
哈利懊惱的**了一聲,拽着羅恩匆忙跟在一個赫奇帕奇的身後走進禮堂——事實上,那個格蘭傑還是有一點說對了的:再不快點兒,他們真的要遲到了。
西式早餐寡淡的口感再一次拉低了當康對之後7年在霍格沃茲求學生活的期望,他思念包子油條豆漿,連校門口那他爸平時都不太準他買的煎餅果子,他都格外想念。他咀嚼着最後一口吐司,強行讓自己幻想記憶裡拌粉和炒麪的美味,嚥了下去,嘆氣喝起了燕麥粥,其實,他想喝鹹粥啊,不說複雜的艇仔粥,就是最簡單的皮蛋瘦肉粥也好啊!可惜沒有。
沒精打采的當康無心注意馬爾福又一次對波特孔雀開屏失敗的關於魁地奇的高談闊論。大一羣貓頭鷹從天窗上飛入,一根羽毛飄到了當康的燕麥粥裡,這徹底停止了當康乏味的早餐,給了他一個放棄的藉口。
“哦!快看!什麼東西飛進來了!”由於格蘭芬多離窗戶最近,所以他們最先觀察到鳥羣中那抹不一樣的色彩,一隻三足青鳥,赤首黑目,羽毛絢麗奪目,身姿矯捷有力。當康知道,是他爸爸委託給他送東西來了。
西王母最先用青鳥一族是因爲它們飛得快又勇武有力能保證傳遞消息運送物資時不會被敵方輕易攔截。後來不知怎的,它們逐漸在凡間人類口中被傳成類似翠鳥那樣小巧秀氣的形象。
這很遭青鳥三兄弟的白眼,它們本是隨西王母征戰時負責輜重運送和信息傳遞的後勤和斥候,送情情愛愛的歪嘰酸詩根本不是它們青鳥的工作,那是管理鵲橋的月老麾下鵲族們做的事情。
不過如今仙界太平,青鳥退伍回三危山,在山海界做郵政再就業了。作爲隸屬妖管局下屬企業的青鳥郵政,除了日常幫山海界的居民送東西以外,偶爾也要幫幫人類政府跑跑長途,送些不方便小孩子知道的東西。
青鳥一出,連校長的鳳凰都顯得小隻了。不過青光一閃,那隻異域大鳥很快變成了穿得花裡胡哨被爸爸嘲笑不守男德打扮得像印度女人的大胸美男,是大鵹。
當康他大鵹伯伯因爲跑長途而更加充血飽滿的胸肌在化成人型以後布料少少又嵌着五光十色寶石的上衣根本遮不住,有着八塊腹肌的勁瘦腰部掛着金青寶石鏈子隨着步伐一動一響!濃眉大眼麥色肌膚,額上身上繪着部族紋彩的英俊成熟東方男人,九尺之軀帶着野性又瀟灑的荷爾蒙。
“哦!阿格馬尼斯!”
“那個東方男人的身材真棒!”
“……”當康聽見身旁某個座位上傳出的激動尖叫,是某個七年級的赫奇帕奇學姐,“大鵹伯伯……我在這裡……”
“哈哈,小當康,驚不驚喜!伯伯我去蘇聯出差,你爸非說我出國順便,託我給你帶飯。喏,拿着,你等會兒你再打開一下霍山的結界哈。我還要去一趟你家山上。你們家當一屜說了,今天就在你的霍山上設一個郵箱,以後信和吃的都直接通過郵遞傳送陣投到你的霍山上。”大鵹笑容爽朗,將一隻雕花食盒交給當康。“吃完了把碗洗乾淨再寄回去。”
當康眼睛一亮:“對啊!之前忙着種菜,差點忘了可以安個郵箱啊!可惜外婆家搞不了,送信去德國還是得靠我的海東青。”
說着念動咒語掐了個訣,憑空出現一道光門:“伯伯,那你啥時候回去啊?”他鄉遇故知,當康不是很想大鵹那麼快就走。
“我布完陣就直接從你的霍山借道回山海界。躲衛星監控實在麻煩,不多說了,趕緊吃吧!你還得上課呢──”大鵹挎着陣法包大步流星的跨進光門,臨了摸了摸當康的頭毛,“要是捨不得我,等會兒山上的瓜果我順手帶點回去給你小鵹叔叔吃,當是招待過我了!”
光門將他的身影吞沒,就隨即消失了。黑髮的赫奇帕奇耙了耙自己的劉海,抱着盒子:“還是這麼風風火火……”
青鳥三兄弟,大鵹小鵹是雙胞胎,一樣的風風火火的劍修,只有青鳥小叔叔更斯文一點,但他也是個清秀娃娃臉的肌肉猛男,使得一手好流星錘也修習得一手好陣法。青鳥郵遞的所有陣法都是他一手推衍設計出來的,端是能文能舞,能手撕兇獸的科研大佬。
山海界裡的大齡單身公鳥們都有一個共性:喜歡亮閃閃的衣服首飾,並熱衷於把這些搞到身上。
當康掀開蓋子:茶葉蛋、艇仔粥、叉燒包、煎餃、蘿蔔糕。第二層醬汁淮山、紅燒牛腩、酸菜蛋炒飯。家信和一盞銀耳蓮子桃膠糖水放在第三層。
“兒子:
因爲我暈飛路網,所以我跟你媽媽從欽山借道山海界回中國了。
快中秋了,局裡忙,得回去採買嫦娥做月餅的食材。你杏姨也說了,今年單位發的福利水果會給你留點兒,等你過年回來吃。你五針鬆爺爺託我給你寄了點松子,讓你一天一把。晚上自己去信箱裡拿。
聽你媽媽說霍格沃茲的食堂都是千篇一律的食物魔法咒,吃多了就膩了。今天早上我們先將就着投餵你,等回寢室了就用爸爸寄給你的廚具自己在寢室開火做飯。你外婆之前幫你去信向校方申請過獨居寢室,無論你在哪個學院,未來七年都是一個人住,不用擔心影響舍友。
愛你的爸爸媽媽”。
箱子刻了保溫保鮮符文,這一盒就是他整個白天的食糧。早餐剛吃過的那些吐司沙拉燕麥粥還在胃裡,當康決定把家裡的便當留着等到下了第一節課後再吃。
大鵹來去只是短短的一分鐘,他走了以後,禮堂裡的貓頭鷹像是重新拿回了聲音一樣,又開始呼喝了起來,亂飛的羽毛又重臨各個學院的早餐桌。
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有一隻貓頭鷹同時以炸彈投下的方式砸在了小獅子們的面前,伴隨着一陣呯嗙亂響和尖叫聲,那隻貓頭鷹最後連滾帶爬地在面紅耳赤的納威隆巴頓跟前停了下來。
羅恩大嘴巴的嘲笑聲響起:“記憶球?只要把它握在手裡,如果那裡面的白色霧氣開始發紅,這就表示你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兒!納威,你居然還需要用這個東西,只有五六歲的孩子或者上了年紀的老人才——”
老實說,當康不太喜歡羅恩這種心直口快的人,他們往往傷人而不自知,他同情的望去,隔着竄動的吃瓜人頭看到納威羞憤得要滴血的圓臉。
火車上的熱心女孩赫敏再次挺身而出:“閉嘴韋斯萊,納威已經很緊張了!”在衆多目光的注視和一部分人響亮的嘲笑中,納威慌慌張張的把那個透明玻璃球收起來塞到袍子裡。
之後的早餐時間大家相安無事,低年級的讀家信,高年級的看預言家報和其他訂閱的巫師雜誌。不想坐在禮堂陪人聊天,當康提前離開禮堂,獨自去找教室。塞德里克本來有點不放心,但出於對聰明東方巫師的盲目信任和帶好其他一年級生的級長責任,還是放行。
“如果你實在找不到路,就問問我們學院的胖修士!”他衝着走出禮堂大門的當康大聲補充道,“你們第一節是麥格教授的變形課,別走錯了!”
“誰在叫我?”銀白色的赫奇帕奇幽靈從牆裡笑眯眯探頭出來,“哦,塞德里克,早上好啊!今天的南瓜汁怎麼樣?”
“早安,它一如既往的棒,先生,拜託您一件事情,請您幫我把一年級新生塞斯曼帶到變形課教室去……”塞德里克禮貌的回答。
胖修士的表情有些奇怪:“哦!是昨天那個來自東方的塞斯曼?”
“是的,就是他。”
“那他可能不需要我幫忙……”
“爲什麼?”
“皮皮鬼守在禮堂外找樂子──”
“哦,真棒!我是說,真糟糕,皮皮鬼又要捱打了。”塞德里克掩飾不住嘴角上揚,故作同情的嘆息。
桌上的赫奇帕奇們默默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他們都想趕緊去門口圍觀塞斯曼大戰皮皮鬼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