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抓起來!受傷的先送去醫院!”
一箇中年警官模樣的人掃了一眼現場冷聲道。
“我是正當防衛,是他們想要搶劫我的,還想要砍我,地上的這些砍刀都是他們的。”
林鵬飛舉着手急忙解釋的。
“這些都等到局裡再說!”
其實中年警官看了地上哀嚎打滾的陳三,大致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陳三就是縣城裡的地痞無賴,都不知道進多少次警局了。
只不過最後那些受害者都畏懼這陳三,最後都消案了,以至於這陳三還逍遙法外。
只是讓中年警官疑惑的是,以前都是陳三欺負別人的,可眼前這一幕好像是陳三這羣人被欺負。
看他們這慘樣還被欺負的很慘。
隨即兩名警察向林鵬飛衝了過來,想要給林鵬飛拷上手銬。
畢竟在這些警察眼裡林鵬飛現在是危險人物。
“咱們能不能不要拷手銬啊,我是受害者啊!”
被搶指着,林鵬飛根本不敢動彈,只能無奈被拷上。
“一切都等局裡在說。”
中年警官看了一眼林鵬飛,淡淡地說道。
這個人赤手空拳的竟然能把陳三這麼一羣拿兇器的人打成重傷,在中年警官看來,這是個危險人物,還是拷着手銬保險些。
隨後林鵬飛被兩警察一左一右的壓上了警車。
“滴滴”
隨後又有幾輛警車駛來。
警察在現場向那個女孩子詢問了下過程,再把那些受傷的小混混全部送去醫院。
十分鐘左右,林鵬飛被兩名警察押着往警局內走去。
現在林鵬飛那個鬱悶啊,自己是受害者,結果跟罪犯一樣被手銬拷着押到警察局。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
“李局長,李局長……”
這時候,林鵬飛目光剛好看到從警局裡出來的李鼕鼕,急忙大聲喊道。
“嗯……”
正準備下班回家的李鼕鼕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下,就走了過來。
“林鵬飛,你這是怎麼回事?”
看着林鵬飛被手銬拷着被兩名警察押着,李副局長皺着眉頭問道。
這個林鵬飛可是自己申報上去的見義勇爲人物,怎麼被手銬拷着押警察局了。
“李副局長,我冤啊,我被一羣壞人打劫,那羣人還用砍刀砍我,我沒有辦法就正當防衛把他們打倒,結果你們警察上來就把我給拷上了,你可得爲我做主啊!”
林鵬飛急忙說道。
“是這樣嗎?”
李副局長看向林鵬飛身後的中年警官問道。
“從現場情況和尋問路人的情況看,事情是這樣的。”
中年警官沒有想到林鵬飛認識李副局長,愣了下說道。
“那麼說他是受害者了?”
李副局長冷冷地看着中年警官問道。
“是,只是……”
“只是什麼?你們是怎麼執法的,把受害者給拷起來了,那些罪犯呢?在哪裡?”
“有你們這樣執法的嗎?罪犯沒有抓到,卻把受害者給抓起來了,你們這是執法嗎?你們不知道這樣對他造成多大的心裡傷害……”
李副局長頓時指着那位中年警官一頓臭罵。
原本鬱悶的林鵬飛心情瞬間舒坦很多。
還是領導說話有水平,看這話說的,句句說道自己心窩裡去。
“就是,就是……”
“李局長說的太對了!”
林鵬飛在邊上不停地點頭附和道。
“李局,他把那些罪犯打傷了,現在都送醫院了。”
見李副局長停頓的片刻,中年警官急忙說道。
這官高一級壓死人,這李副局長訓話,中年警官不敢打斷他,只能趁着這停息的時候,趕緊解釋。
“很重嗎?”
李副局長問道。
“暫時不清楚,都送醫院了,我們覺得他是危險人物,我們才把他暫時銬起來了。”
中年警察解釋道。
“這位警官,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憑什麼我是危險人物了,這些劫匪拿着大砍刀要殺我,難道我就等站着被他們殺嗎?難道我死就活該了,他們可以殺我,我就不能反擊了嗎?”
林鵬飛頓時不樂意地說道。
“這人我知道,會點功夫,是見義勇爲的英雄,把他的手銬解了吧!”
李副局長看了看林鵬飛,對中年警官說道。
“是!”
中年警官點點頭,立即讓那兩個押送林鵬飛的警察把林鵬飛的手銬給解開了。
“李局長,謝謝你!”
林鵬飛感激地對李鼕鼕說道。
這就是朝中有人的好處,要不然自己這手銬不知道要銬多久。
“沒事的,我們警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要相信警察。”
李副局長安慰林鵬飛說道。
“李局長,我就相信你!”
林鵬飛看着李副局長說道。
這年頭辦什麼事情都需要找關係,更何況是進這警局呢。
雖然說自己是受害者,可是自己打傷那些搶劫的人也是事實,而且那些人傷得還不輕。
萬一那羣人裡在這警察局裡有關係,要弄自己的話,自己可麻煩了。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
有李副局長監督着,這過程就簡單了,給林鵬飛做了下筆錄,因爲是受害者,只是留下身份信息和聯繫方式,就可以走了。
“李局長,這次真的謝謝你!”
在警局門口,林鵬飛向李副局長感激道。
這次要不是李副局長的話,林鵬飛估摸今天自己都沒有辦法離開警察局。
“沒事,那個陳三我知道,就是個地痞無賴,都不知道進了多少回警局了,這次他是活該。”
李副局長微笑地說道。
至於下面的警察把林鵬飛這個受害者給銬起來的事情,李副局長也不好追究,最多隻能口頭批評下。
有些警察執法確實有些簡答粗暴,可這裡面涉及着很多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李副局長自然不會因爲林鵬飛這麼一個外人處分他們。
“對了,李局長,你知道那個叫王曉寶的孩子現在在哪裡啊?”
林鵬飛想起一個事情,對李副局長問道。
“你說那個患白血病的小孩子啊,你找他有事?”
李副局長疑惑地看着林鵬飛問道。
“上次不是看到李局長您爲這小孩子募捐嗎?我回去想了下,覺得也該幫幫這孩子,也弄了個募捐,募捐了不少錢,我想要交給他們,好讓孩子趕緊動這骨髓移植手術。”
林鵬飛說道。
聽到林鵬飛這話,李副局長深深地看了眼林鵬飛,點點頭說道:“不錯,你小子行啊,都募捐到不少錢了,走,我開車帶你去。”
中途,林鵬飛讓李副局長把車開到剛纔那個小巷位置,林鵬飛下了車。
看看小巷黑漆漆的,也沒有人,林鵬飛從乾坤戒裡把那個貼着“募捐款”三個字的紙箱拿出來。
畢竟這紙箱不能讓人知道被自己藏在乾坤戒裡,來這小巷裡取出這紙箱,就是不讓李副局長懷疑自己。
“怎麼拿個紙箱回來啊?”
見林鵬飛抱着一個紙箱上車,李副局長疑惑地問道。
“這不是遇上那羣搶劫的嘛,我就把這裝募捐來的錢給藏起來,現在我要把這募捐來的錢交給那個孩子的母親。”
林鵬飛解釋道。
“那羣王八蛋真該死,連這種募捐來的善款都搶,一點人性都沒有。”
李鼕鼕臉色不好地罵道。
……
“爸爸出哪了?兩天都沒有看到爸爸了,是不是爸爸不喜歡我了。”
王曉寶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地看着自己媽媽問道。
因爲化療,這王曉寶的臉色很蒼白,沒有任何的血色,頭髮也掉光了,現在成了小光頭,整個人瘦的讓人心疼。
“媽媽不是跟你說了嗎?爸爸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出差了。”
白艾薇強忍心中的悲傷,眼睛紅紅地對自己兒子是說道。
自己老公真的好傻好傻……
爲了給兒子湊那個手術費用,竟然鋌而走險去搶劫。
現在都被抓進監獄裡了。
剩下自己這孤兒寡母的,無助的白艾薇甚至有種帶着兒子一起去尋死的念頭。
雖然這醫院,還有工廠裡很多人都給自己孩子捐了,親戚朋友也借了很多錢給孩子治病,可自己兒子這病就像是無底洞,怎麼填也不夠。
好不容易等到匹配的骨髓,卻再已經拿不出這動手術的費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