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爲也不躲避,就站在那裡不動如風,妄圖用真善美感化他。
大漢不爲所動,砂鍋大的拳頭看見沒?錘死你!
只不過,他的小拳拳沒有錘下來,被言綾給擒住了。
“放開我!”
言綾勾脣一笑,一把推開了他。
大漢向後倒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怒吼:“別以爲我不打女人!”
言綾伸出拳頭,慢慢豎起了中指:“像你這樣的辣雞,我一個打倆......不對,是一個打十。”
大漢說到做到,他真的打女人,握着拳頭,就朝言綾衝了過去。
這纔對嘛,男女平等,打架也一樣。
當然,太弱的,就不要湊熱鬧了。
任何的浪,都是建立在你有足夠的能力上。
言綾跟大漢過了幾招,把他打的懷疑人生之後,才一腳踹翻了他。
若爲看着戰爭結束了,就撿起地上的木魚,繼續敲打起來。
口中經文溢出,四周的陰氣慢慢消散了很多,但是敲了一會後,他就停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怎麼沒有魂魄?”
言綾:“這裡確實沒有。”
若爲驚訝:“你怎麼能聽到我講話。”
“你是啞巴?”
“不是。”
言綾:“那我怎麼聽不到你講話了?”
若爲不說話了,世界上有很多奇人異事,鬼神之說在常人看來不也是難以理解的嘛,也許是她聽力出衆吧。
既然沒有魂魄,那就不需要超度了,若爲把木魚收了起來。
不知道他那個兜,是怎麼把這麼大的木魚塞進去的。
他望向言綾:“小姐相信鬼魂的存在?”
“別我叫小姐。”
“姑娘相信鬼魂的存在?”
言綾按了按太陽穴,怎麼感覺什麼稱呼都聽起來那麼怪異,是她太作了麼?
“你還是叫我小仙女吧。”
若爲聞言一張臉瞬時漲紅,半天沒有說出話。
言綾疑惑,難道她這一句話撩到了純情小和尚,罪過罪過……
可事實並不是她想的那樣,而是來了個大反轉,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哪有什麼真正的純情。
若爲:“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言綾:額?!你莫不是在逗我!
若爲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嘴裡說出的話卻與表情不符:“怎麼,傻眼了,以爲寺廟不通網?”
言綾梗着一張臉:“那你剛剛慫的要命!”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若爲手放在腰側,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
言綾:“說人話。”
“打不過。”
言綾抽了抽嘴角,還以爲是高人呢,早知道就不救他了,讓他受一頓胖揍,接受來自社會的教育。
這裡已經查不出什麼了,言綾打算離開,不是離開酒吧,只是離開廁所而已。
說實話,她對這個地方還挺好奇的。
衆人依舊在嘰嘰喳喳的討論,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死?之前的人又是怎麼死的?世界上有沒有鬼魂的存在?
都是生活過得太安逸,就想追求刺激。
若是真的有鬼或者危險出現在他們面前,保準一個個都得嚇破膽,跑的比兔子還快。
那個後門,她想去看看,門背後絕對有古怪。
言綾趁着衆人在討論的時候,悄悄走了出去,若爲也跟在她身後,一起走了出去。
之前攔住言綾的那個黑襯衣男人,還站在人羣中,處理廁所的死亡事件,無暇顧及已經離開現場的兩人。
他應該是這個酒吧的管理人員。
言綾放棄步伐,收斂自己的氣息,慢慢靠近後門。
若爲也沒有避着她的意思,就緊緊的跟着她,是個人都知道他就跟着言綾身後。
言綾壓低嗓音:“你幹什麼?”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點收穫。”
他對於這個酒吧發生的事情還沒有什麼頭緒,之所以來到這裡,也是因爲之前那個少年的請求,以及師傅讓他出來歷練一下。
從進入這個酒吧的時候,他就發現有些奇怪,但又實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更不知道怎麼解決。
言綾:“跟着可以,你的安危自己負責,我可不負責保護你。”
“這是自然。”
言綾點點頭,還算識時務,沒有那麼不要臉。
再次來到後門,言綾也不再猶豫,直接飛出一腳,猛力踹壞門鎖。
果然,這道門背後不是什麼小路或者大街上,這壓根就不是什麼後門,而是一道暗門,門後別有洞天。
把暗門佈置在這裡,那人也算是聰明。
幽靈酒吧已經靠着靈異事件出了名,來到這裡的人都是爲了尋求刺激,調查這些事情,他們不會放過任何線索和蛛絲馬跡。
酒吧裡的每一間房他們都會仔細檢查,不會放過。
但是後門作爲一個安全通道的出口,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以爲,打開了門就是外面,它就是個出口而已。
酒吧的人說門壞了,後門不能出入,他們就相信了,也不會去檢查。
門後又沒什麼東西,檢查幹嘛?
但事實,門後是一間房,也是這裡發生靈異事件的關鍵所在。
這是一件古風裝扮的房間,硃紅木牀,雕花漆金的桌櫃,一身銀色鎧甲掛在牀邊的架子上,房間中央的桌子上還放着一寸沉香,冷香嫋嫋,瀰漫了整個房間。
若爲吸了兩口,道:“這是安魂香。”
“什麼來頭?”
“古代傳下來的玩意兒,聽說對鬼魂有修復作用,平常人聞了也能靜氣安神,有價無市,千金難求。”
言綾猛吸了幾口,確實感覺身體都舒展了許多。
看來那人走的很急,連安魂香都忘了帶走,不知道他是怎麼察覺她們的行動的。
言綾踹門時,可沒通知任何人。
言綾走到掛在架子上的盔甲前,繞着它看了一圈,衣領上好像繡了一個字。
她定睛一看,是個“烈”字。
呵,走的還挺快,這個地方丟棄了,這些東西也都不要了。
就在言綾查看的時候,若爲熄滅了正在燃燒着的安魂香,然後拿了塊手帕包住了還剩一大塊未燃的安魂香。
言綾連忙攔住:“還有我的呢!”
若爲:“你不是要盔甲嗎?”
“我都要。”
“憑什麼?”
……
最後若爲還是把安魂香分給了言綾一半。
至於原因?
打不過啊,還能是什麼原因,他只能屈服於暴力之下。
言綾拿着半截安魂香回了學校,聞岐暫時是不會去找秋伊水了,守在她那邊也沒有意義。
切下一點點安魂香點燃,縷縷冷香傾入她的身體,舒緩所有的疲憊。
言綾靜下心打坐修煉,速度也比平常快了很多,感覺靈魂的毛孔都舒張開來確實是個好東西。
就這樣在學校過了十多天後,有人來找她了。
“俞忻,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