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響起的尖叫聲,讓言綾心底都顫了一下,又有命案發生?這麼快?
鰲翔顧不上看管她,連忙奔了過去,言綾緊隨其後。
有了付晴的事,大家心中有了警惕,感覺他們的速度都特別快,言綾趕到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到齊了。
這次死的是一個男生,死狀……一言難盡。
他的身體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扭曲,眼珠突出,瞳孔擴散,像是死前受到了巨大驚嚇,但是他的嘴角卻是往上咧,像是露出微笑一樣。
手中拿着自己下體上的器官,往嘴裡塞,鮮血淋漓,褲子上更是被血液浸透了。
死掉的男生叫趙磊,是大四學生,都快畢業了,爲了追求刺激,跟他們一起來這裡探險。
沒想到這裡就成了他生命的終結點。
即使經歷了付晴的死狀,但大家依然不敢看趙磊,太恐怖了。
特別是男生,感覺自己下面涼颼颼的。
一個女生受不了的大哭:“警察呢,不是說報警了嗎,警察呢!”
看的出來她很害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崔浩:“通訊斷了,現在連接不到外面,馬叔說這很正常,這裡比較偏僻,通訊經常會中斷,過了今天就好了。”
馬叔就是駝背老頭。
一個男生聞言,憤怒的給了他一拳,這個時候害怕的不僅僅是女生,在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面前,男女都一樣會害怕。
“那你不早說,都是你帶我們來的這個好地方!”
男生下手很重,崔浩嘴角青紫了一塊,還裂了一個小口子,有幾點鮮血滲出。
崔浩用指節擦去,沒有還手。
“我也沒想到,今晚趙磊就……就死了,我以爲沒事的,只是暫時的通訊中斷而已。”
恐怖的情緒傳染了所有人,沉寂了一會兒纔有人道:“到底是誰殺的人?”
衆人把目光轉向了言綾,因爲之前被懷疑的只有她。
言綾:“看我幹嘛,我呆在房間裡一直沒出來,這次可是有人證的。”
鰲翔:“她確實沒出來。”
得到了回答,衆人心中卻更加忐忑害怕,有一個假想的嫌疑犯,總比一個未知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殺人犯,讓人安心的多。
吳珊珊站了出來:“就這麼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附近有沒有警察局?我們直接去報警吧。”
陳素梅:“是啊,直接去警察局吧。”
言綾眼神一閃,這兩人怎麼走到一塊了?
崔浩:“好,兩個人去就好了,誰跟我一起去?”
鰲翔:“我跟你去吧。”
兩人快步走出了酒店,門口停着兩輛車,是當初他們來這裡時開的。
言綾對於他們的交談,並沒有多關心,她更關心的是死亡現場。
現場沒有刀,那他的器官是怎麼割下來的?
言綾拿起掛在窗邊的撐衣杆,小心翼翼的撩開趙磊的褲子,傷口流的血太多,衣服已經跟肉粘在了一塊。
撕的時候,看着都疼。
下體雖然模糊成一團,但是可以看出切口並不平整,更像是趙磊自己直接扯下來的。
想到這裡,就連言綾,想想都覺得蛋疼,雖然她沒有這個東西。
一般自殘都沒這麼下得去手的,徒手扯啊,想想就疼,還有點辣眼睛。
“真噁心。”
餘其歡嫌惡的看了眼言綾,捂着鼻子站在一側。
言綾勾脣一笑,朝她靠近一步。
餘其歡條件反射似的往後退了一下,言綾就趁這個機會,把撐衣杆丟到她腳下。
餘其歡一個不慎,直接踩到撐衣杆上,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撲倒。
直直的趴在地上,臉剛好對着趙磊的胯部,嚇得她當下就臉色慘白。
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一邊嘔吐去了。
吳珊珊皺眉:“別鬧了,這都什麼時候了。”
言綾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崔浩和鰲翔回來了。
衆人驚訝:“這麼快就好了?這才過了十多分鐘。”
崔浩似乎有些不好開口,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是男人就不能承認自己快!
鰲翔:“車子開不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臺車都試過了。”
吳珊珊:“是不是沒油了?”
“油箱還有一大半的油,車子的制動系統也沒有任何問題,不知道是哪裡出錯了,車子就是發動不了。”
衆人:“那怎麼辦?難道我們要被困在這裡嗎?”
吳珊珊一副羣衆領頭人的模樣:“警察局遠嗎?要不我們徒步走過去吧。”
崔浩:“這個村子本來就比較偏僻,附近也沒有什麼警察局,最近的也要一百多公里才能到。”
“那怎麼辦?”
羣衆再次發出毫無意義的問話,他們的存在就是爲了吼一句‘那怎麼辦’。
崔浩:“大家先休息一晚,明天讓馬叔幫忙看一下車子。”
“都死了兩個人了,現在誰還敢睡覺啊。”
吳珊珊:“爲了保證大家的安全,我覺得應該兩個人睡在一起,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陳素梅:“對的,珊珊,我們倆一起。”
衆人只能答應,今天又走不了,只能這樣了,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安全。
在人員進行劃分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跟言綾一個房間。
除了餘其歡,其他女生一想到言綾剛剛撥趙磊褲子的那個畫面,就覺得心有餘悸。
鰲翔:“要不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覺得一個人挺好的。”
說完這句話,言綾就打算回自己房間了。
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並不比一個人安全,除了你自己,其他人的不可控因素都太高了。
言綾不想冒險,自己一個人纔是最好的。
鰲翔緊跟在她身後,問道:“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有也不告訴你。”
“爲什麼?”
言綾:“以你的智商,理解不了我的腦回路。”
鰲翔:……
言綾快步回了自己房間,然後關上房門。
凌晨的時候,不怕死的某人又跑到了第一個案發地點。
付晴的屍體還沒有處理,血液已經乾涸,變成了紅褐色,粘在地上。
慘白的月光照在白花花的腦漿上,那個黑紅色的血洞,像是要伸出一隻利爪,將你抓入地獄,令人遍體生寒。
言綾圍着屍體走了一圈又一圈,到底是哪裡奇怪呢?總感覺怪怪的……
她的手,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