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樂毅兩人做夢也想不到,五萬敵軍士卒竟然在他們的一波衝鋒之下便潰不成軍、四處奔逃。
於是燕軍開始了漫山遍野抓俘虜的旅程,很是順利。
敵軍都沒有怎麼反抗,見到有燕軍士卒來了就嚇得渾渾噩噩,舉手投降。
這讓樂毅、韓信兩位大將又是尷尬,又是不解。
咋回事兒啊,我燕軍這麼兇殘嗎?
不至於吧,我大燕愛民如子,軍隊雖然不是那麼厲害,但也是以不損名聲爲首啊。
爲什麼他們畏燕如虎呢...嗯,想不通想不通。
不過燕軍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抓回來了三萬多的陳勝、吳廣起義士卒,但關於這些士卒的安置問題,卻有有些麻煩。
“這些士卒都是農民,根本就不懂什麼軍陣,若是安排到我軍之中會大大阻礙我軍的陣型的。”樂毅皺了皺眉頭,對着韓信說道。
“可若是不安排...嘖,那可就麻煩了,這麼多人該如何安置?”韓信也是眉頭緊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以暫時徵召他們之中年輕力壯者從軍,剩下的....交給後面韓國的那個暴鳶吧。”樂毅沉思一會兒,緩緩開口道。
韓信掃視一眼俘虜圈,開口道:“算了吧,全給暴鳶吧,都是些老弱病殘,也沒幾個青壯。”
其實兩人心裡都清楚,還有一種辦法。
坑殺三萬人。
這樣也會計算戰功在他們頭上,但是樂毅、韓信卻並沒有這麼做。
不是他們心軟,實在是太丟面子了。
坑殺三萬老弱病殘,雖然得到了戰功,但是別人怎麼看。
嘖嘖,於是韓信、樂毅二話不說就無視了這個選項。
“嗯,陳玉成敗了之後,下一個應該是誰?”韓信與樂毅重新把話題拉了過來,韓信繼續開口道。
“陳勝、吳廣擁兵號稱擁兵二十萬,如今這五萬人已經證明了他們不堪一擊。”樂毅點了點頭,接着開口道,“若是剩下的十五萬都是這種水平,那麼我們完全不用畏手畏腳,直接殺過去便是。”
“嗯,王上命令我們速戰速決,那我們就速戰速決吧。”韓信也點了點頭,關於地圖上顯示的,剩下的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也沒啥地方可以伏擊的。
的確,要是剩下的敵軍真的像這五萬士卒一般,那麼真的沒什麼壓力。直接把鞠義的先登死士壓上去,一頓衝鋒這陳勝、吳廣不就完了?
那問題來了,我們在這破山埋伏一個周圖個啥?
想清楚這個問題後,樂毅、韓信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早知道陳勝、吳廣軍這麼弱,他們埋伏個屁,直接一套帶走不就完了?
媽的智障。
韓信與樂毅又嘆了口氣之後,率軍兵分兩路,林沖、魯智深率軍一萬運送三萬降卒去給暴鳶,剩下的在韓信、樂毅的帶領下繼續前進。
雖說一軍不能有兩個主將,但是這是兩個軍隊混合在一起而已。
況且敵軍也不是那麼牛逼,因此韓信和樂毅也沒打算非要分出個主次來。
......
當跟在燕軍身後的暴鳶收到林沖、魯智深送來的三萬戰俘時是拒絕的。
雖然很生氣,但是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反駁的理由。
的確,這些人先前是清河郡的百姓,是清河郡的農民。
也是他們韓國內定的子民。
因此,他暴鳶是必須要處理這些戰俘的。
而處理這些戰俘,意味着前面的戰功就與他無關了。
“真是可惡的燕軍啊!”暴鳶感嘆一聲,接着開口道:“全體都有,將這批戰俘好好統計,有罪就罰,無罪釋放!”
當然,跟隨造反怎麼可能沒有罪,這些人大概都會被罰款,如果交不上錢就得去做苦力了。
什麼修補城牆,徵召民夫就指的是他們這些人了。與罪犯一個下場,不過可以比罪犯少服刑幾年。
......
清河郡郡都,陳勝、吳廣懶懶散散地躺在自立的王榻上,享受着這一切。
他們兩個也沒想到,曾經逃亡天涯的奴隸,也可以有稱孤道寡的一天。
“張王,你說陳玉成這小子能擊退韓信、樂毅、暴鳶麼?”過了好一會兒,吳廣問向陳勝道。
“嘖嘖,依我...依寡人看,陳玉成這小子八成要敗,我們還是早做打算吧。”陳勝咂了咂嘴,緩緩開口道,“不過也應該可以撐一個月,五萬大軍啊...廉頗都能擋住四十萬大軍半個月呢,寡人相信陳玉成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吳廣也是迷之自信,他點了點頭:“是啊,論起軍陣之才,陳玉成絲毫不遜色燕軍的那個韓信、樂毅,只不過他們兵多而已。”
他們現在有一種鹹魚大翻身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酸爽了。
“稟...稟告....告張王、英王,陳...陳玉成將軍前線大敗,五萬大軍只回來了三百人!”
正當陳勝、吳廣望着大好前程之時,傳令兵突然闖了進來,慌張地喊着。
“你說什麼?!”
陳勝、吳廣驚愕了一會兒,突然大喊道:“陳玉成不是三天前纔剛出發嗎!?”
“稟告兩位王上,根據逃回來的士兵稟告,陳玉成將軍在剛出發的時候就遭遇燕軍伏擊,全軍一觸即潰!”傳令兵不敢有所隱瞞,當即開口道。
“一觸即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勝似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的五萬大軍竟然一觸即潰?
“張王不要慌,我們還有五萬大軍,他韓信、樂毅奈何不了我們。”吳廣也迅速冷靜了下來,開口說道。
但他們也是十分絕望。
他們只有十萬兵馬,而且大多都是農民。對外宣稱二十萬,只是爲了裝個逼而已。
沒想到一半的兵力被燕軍輕而易舉的收割,剩下一半看來也不是那麼可靠了。
“張王....要不我們降了?”吳廣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我們喊出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口號...他們是不會接受我們投降的。”陳勝哭喪着臉,開口道。
吳廣無言,是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多大的口號,多大的仇。
怕是死定了。
他們鹹魚翻身很成功...但是鹹魚翻身了,依舊是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