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輝手握着U盤,漆黑的眸子盯着電腦,腦中不停回想起女孩那一張充滿了恐懼的臉龐以及醫生轉述的女孩的話,在所有同事們關切的目光下他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了辦公室的嚴輝望着湛藍的天空,心底倏地涌起了一股熱血。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艹蛋的社會?
他作爲媒體工作者是不是可以爲像這樣小女孩的人做些什麼?
……
辦公室裡的人也都在議論着“靜子”被性侵的事。
“真懷疑這種人是怎麼有資格當老師的!”
“天啊!這羣人渣簡直不是人!”
“說他們是人渣都高估他們了!”
“無法用言語形容我此刻內心對這些人的討厭。”
“不過上面的做法纔是最讓人寒心的啊!”
“有什麼辦法?我們只是在人家手底下靠着人家吃飯的一羣人罷了,反抗他們嗎?你們沒看見輝子怎麼了?僅僅是把稿子交上去,這個月獎金都被扣完了。”
辦公室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
嚴輝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對他行注目禮,嚴輝笑了一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如同平時一般工作。
“輝子,你也被太難過,上面的人我們得罪不起。”
“是啊,雖然我們不能報出來,但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嗎?!總有一天,這種人會受到制裁的!”
“總有一天?”嚴輝的眸子一暗,輕輕的笑了一聲,“總有一天是多久?”
“你們有沒有看見過那個小女孩的眼神?!”
“你們知不知道她有多絕望?”
“簡單的觸碰都能讓她產生恐懼,不僅僅是她一個人!你們知道嗎?!是一個學校!學校!”
嚴輝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越來越激動。
同事連忙勸住他,“輝子,有話好好說,上面不讓報你有辦法,好不容易有一份穩定的能吃飯的工作,難道你還想跟上面對着幹,然後捲鋪蓋走人?”
嚴輝也沉默了,眸子裡的光彩瞬間黯淡下來,拳頭一下子砸向辦公桌。
“彭——”
“彭——”
“彭——”
嚴輝黑眸深處壓抑着怒火,爲自己的無力而憤怒,爲自己什麼都不能做而憤怒。
他到底能爲這羣孩子做什麼?
……
不能在新聞上報道,不能在新聞上報道,嚴輝的眼睛一亮,既然不能在新聞上報道,他上傳到網絡上總可以吧?
於是一篇叫做【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的V博在網絡流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