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酒吧一如之前舒澄在電話裡聽到嘈雜,整個酒吧夾雜着酒精和鮮血的味道,破碎的玻璃渣子,雜亂的擺設……
“周毅,你特麼的繼續拽啊!勞資今天就是來砸場子,你們能幹嘛?!”爲首的頂着一頭的黃毛,典型的社會上混混的樣子。
周毅的眸子裡滿是漆黑的冷,看不見畏懼,有的只有堅韌,思緒飄遠,記憶回到父母死亡之前和舒澄的一次談話。
那個時候他無所畏懼,一副天老大他第二的中二氣息,打贏了架以後就氣勢沖沖的給舒澄打了一個電話:“哈哈,橙子,等勞資以後當黑社會去!以後有事兒,哥們罩着你!”
舒澄當時的眸子語氣意味深長:“你覺得什麼是黑社會?”
而周毅想都沒有想就隨口答道:“頭髮染成五顏六色,整天香菸不離手,沒事打一架,有事了可以叫很多兄弟來幫忙,整天照鏡子,覺得自己很帥的那種人。”
舒澄慵懶懶的回答道:“不是。”
周毅不服了,問道:“那是什麼?”
舒澄輕笑了一聲回答道:“穿着西裝,打着領帶,梳着分頭,抽着雪茄,打着金錶,開着勞斯萊斯,寶馬,大奔的人。”
當時的周毅皺了皺眉頭:“那我剛纔說的那些是什麼?”
舒澄說話永遠是那麼直接:“那是傻逼!”
周毅當時臉都黑了。
掛了電話之後想了很久,後來的不久父母就因爲自己出了事。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周毅才真正的懂得了舒澄所說的話。
這一年來,周毅選擇了混黑。
是的,混黑。
他所加入的幫會是帝都地下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幫會,一年時間,他從什麼都不是的新人變成了幫會大佬手底下一個守場子的人,朋友不少,樹敵也多。
而今天來砸場子的人就屬於是敵對幫會那邊的人,李大力,以前被他整過不少次,這一次帶足了人和傢伙。
……
舒澄嘴角上揚,望着那個胸膛染着血,蜷縮在地上被人打到沒有反擊之力的周毅,漆黑的眸子裡噙着冰冷的意味。
麥堂從人羣裡退出來眸子裡也是罕見的冷,別問麥堂爲什麼不上前去護着周毅。
其一,麥堂是一個聰明人,他能夠快速的混跡各種地方,搞好人脈,足以見他的聰明。
在這種他不熟悉的地方,沒有熟人,沒有人脈,一腔義氣得到只能是被打得和周毅一樣慘。
有難同當的當不是這樣的當。
其二,麥堂已經和舒澄報告了這裡情況,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周毅的命麥堂相信舒澄有能力可以救。
其三,麥堂和周毅真的不熟,他們還沒有熟到可以爲對方捱打的地步。
不是麥堂冷漠,麥堂可以做的他已經做了,可以說仁至義盡了。
當週毅的視線不經意晃過人羣裡那個氣息越來越冷的少年時,眸子猛的一縮,在李大力的視線注意不到的角落示意舒澄趕快走。
“你們玩什麼呢?”少年的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