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世界依舊色彩,還是隻有單調的金青橙三種色彩。淡淡的法則波動,法則世界的演變,有些不完整。張道然進入法則世界,就能感應到,一些隱晦的氣息,在法則世界四方飄蕩。
“這些隱晦氣息,只是一些法則的氣息。只有法則世界成爲規則世界,這些隱晦氣息才能夠逐漸凝聚,成爲法則。”這些隱晦氣息,是一些無意之間形成的。其中最關鍵的就是,起碼人魂境界之上的修道者,在法則世界隕落,留下的法則氣息。
“張道然,張道然...”驀然,遠處傳來一道憤怒的怒吼:“我本神明,你敢拘禁本座?到時候法則降臨,天道懲罰,讓你終生難以成道......”
隨着憤怒的吼叫,法則世界極西之地,出現一道模糊的虛影。雙眼血紅,身上散發一絲絲鬼氣還有信仰之力。
“成爲了階下囚,還敢如此囂張?”
張道然淡然的臉上浮現一絲怒火,心念一動,法則轉變,極西之地的虛影更爲暗淡:“要不是你是東嶽大帝的屬下,貧道至今,實力有些弱小,無法與東嶽大帝抗衡。到時候東嶽大帝遷怒於貧道。貧道也能把你交出去,換一個平安。否則,早就已經讓你魂飛魄散!”
這一道虛影正是日遊神,當初被張道然收入法則世界,磨滅了日遊神法身。而且,日遊神損失三道分身,實力受損,一直沉睡,沒想到今日糅合六道分身,與主魂魄醒來了。
“法則世界靈氣匱乏,現在讓你再度陷入沉睡,想要再醒來,恐怕需要一些時日。”張道然心念一動,來到《黃庭經》所在的山峰之上,站在《黃庭經》之前:“如此聒噪,影響貧道修練......”
極西之地,日遊神的身影越來越淡,最終成爲一道透明的,肉眼難辨的鬼影:“你六道分身,與主元神相融,貧道只要你不隕落就好......”
“張道然,本座不會放過你的...”
日遊神聲音越來越虛弱,逐漸輕不可聞。法則世界,張道然如同世界之源,如同天道。意念一動,就能把日遊神困在極西之地,日遊神被束縛一地,難得自由。
“不過是階下囚而已,如果某一天,貧道探尋到諸神不存,萬法寂滅之時。或者,某一天貧道實力不再畏懼東嶽大帝之日,就是你徹底隕落之時......”張道然眉頭深鎖,眼眸之中有一絲絲殺機:“日遊神留着,以後就算是遇到東嶽大帝,得不到應有懲罰,必定定會成爲貧道修道之路上的阻礙......”
最終無奈嘆息一聲:“最關鍵的還是實力,如果貧道擁有不畏懼東嶽大帝的實力,何須如此留下日遊神?”
目光落在《黃庭經》新的一頁之上,張道然心中充滿了希望:“或許,某一天,貧道不再畏懼諸天神佛......笑傲三界。”
《黃庭經》新的一頁,上面有一座九層寶塔,除此之外別無一物。張道然目光落在九層寶塔之上,驀然光芒一閃,寶塔從書頁之中飛出,瞬間書頁之上,寶塔失去蹤跡,留下一頁空白。
而寶塔從書頁之中飛出,逐漸變大,從原本不過巴掌大小,飛出書頁之後轉眼間變成一間房子長短,寶塔呈現八角,每一個角上,繫着一個金鈴。寶塔呈現乳白色,散發一陣沁人心神的祥和氣息。
寶塔飛離書頁,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一座山峰之上。瞬間如同紮了根,高約四五十米,散發着淡淡光芒。張道然感覺到,法則世界之外,飛來一絲淡淡的氣運絲線,絲線之中夾雜着一絲絲信仰之力。驀然,氣運與信仰分離開來,氣運進入《黃庭經》書頁之中消失不見,而那一絲可以忽略不計的信仰,鑽進九層寶塔。
目光仔細打量九層寶塔,寶塔頂層有一塊散發金光的豎匾:“信仰塔......”
“信仰本是神道源,香火莫問仙道間。”
這是一副對聯,隱隱約約可見。緊接着對聯變幻,變成另一幅:“道,大道,天道,神道,人道,地道,道道成仙成聖。心,貪心,癡心,妄心,本心,道心,心心通源通道。”
驀然,九層寶塔之上,一團紫色光芒激射而來,張道然本在思索這兩幅對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沒入張道然天靈之中:“萬道皆是源,源本自成無。天地人神道,我道不失孤。信仰換道法,氣運賜明悟。”
張道然瞬間明白,以後想要獲取道法,需要信仰兌換。而功法還有悟道,則依靠《黃庭經》。
“水中有月,霧中有花。不可明悟,不言道法。不通仙道,萬物爲假......”
張道然心中明悟,修道本是水中撈月,霧裡看花。本來真真假假難辨,不能明悟道爲何物,就不知道道法神奇。不能夠成仙,一切生死輪迴,世界萬物最終的追求都是虛假。
“貧道如今修道入門,算得上是明悟了道爲何物吧。至於成仙,貧道還差得遠,世間萬物,在貧道這裡現在還都是虛假的......”張道然腳步輕擡,不由自主的的來到寶塔之前。寶塔無門無窗,不知從何而入:“應該是信仰積累不足,寶塔無法開啓吧......”
本想進入寶塔,看一看寶塔的神奇,張道然無奈搖頭。心念一動,再次來到《黃庭經》前,看着已經翻到新的一頁的書頁,心神跳動:“現在氣運信仰分開,不知道《黃庭經》接下來是賜予功法,還是其他?”
驀然,一團灰色的光團,從空無一物的書頁飛出。張道然沒有躲閃,任憑灰色光團進入識海之中。霎時間,灰色光團進入識海,猛然炸裂,形成一股磅礴的訊息......
“修道輕靈,元神飛昇。飛天遁地,逍遙如夢......”張道然心神一震,正要思忖,磅礴的訊息,瞬間讓張道然思緒有些模糊,變得渾渾噩噩:“肉身寶伐,元神如空。肉身遺棄,難以成聖。元神脆弱,肉身永恆......”
“《混元煉體決》?”
這是一篇煉體功法,之前張道然得到過類似的功法,只是用處不大,隨着境界提升,鍛體功法難以提升肉身。
“似乎有些不同...初階吞靈,中階吞星,高階混沌空......”張道然皺了皺眉,思維重新被掌控:“可惜,得到的鍛體功法,只是初階......”
再次看了一眼九層寶塔,重新閉合的《黃庭經》,張道然身形一閃,遁出法則世界。看着滿天星斗,張道然走出房間。推開關閉的道觀大門,張道然心中無悲無喜。
“元神可以悟道,自古以來修道者成仙,無不是元神飛昇,捨棄肉身。”張道然很清楚,如同張道陵一般,當初成仙,就是捨棄肉身元神飛昇。而且修道者飛昇往往是拔宅而起,而佛門則講究肉身寶伐,強化肉身:“佛本是道,鍛體不是修佛......”
自古以來神仙中人,肉身成聖者寥寥無幾,無不是說明,肉身成聖的艱難。
二郎神,就是肉身成聖的代表性人物。
“元神成道,肉身成聖,兩者並不矛盾。而且...”張道然看了眼天色,迴轉道觀之中:“貧道也不願意捨棄自己的肉身,鍛體功法,貧道的確很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