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那正要繼續廢話連篇的牛泵,也忽然一怔,直勾勾的看向林陽。
‘是啊,那江省高考狀元,就是叫林陽。而面前這個林陽,也是在洛城上的車,應該就是洛城的人,莫非,與那高考狀元真是一人?’
‘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高考狀元,怎麼可能報考江大,即便江大也很不錯,但和京華相比,卻是遠遠不如,若是狀元選了江大,那纔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搖了搖頭,內心中不相信。
別說他不信,即便的泱泱華夏,所有的高考學生,也不可能相信一省的高考狀元,會去報考省內的高校,實在是,不匹配。
林陽摸了摸鼻子,心中有些無語,真沒想到會提起這一茬,但是,他也不好撒謊。
畢竟那白麗也是江大的大一新生,等到去了學校,以他的特殊情況,必定會被知曉,撒謊的意義不大。
不由沉吟中,他說道:
“若是你所說沒錯的話,那個高考狀元林陽,就是我。”
此話一出,牛泵雙眼猛地一凸,瞪大了起來,看着林陽時,幾乎忘記了呼吸。
還真是那個林陽!
他驚呆了。
白麗嬌俏的臉上,也有着一抹驚愕。
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說中了,這高考狀元去了江大,有些天方夜譚啊。
“林兄弟,難道你沒有報考京華?只報了一個江大不成?”
牛泵心臟顫抖中,開口問道。
這也是白麗的心裡話,實在這事情,透着十分的古怪。
“我是京華大學的派遣生。”
林陽看着二人震驚的表情,不由乾咳一聲,心中有些樂,在隱蔽處,從儲物袋拿出京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放在了三人圍着的小桌子上。
幾乎剎那,牛泵和白麗的目光,直了。腦袋轟鳴,感覺匪夷所思。
甚至白麗看向林陽的目光,都多出了一絲異樣,多出了一絲探究。
‘擁有不錯的武道實力,又被京華大學硬生生派遣到江大來,這雖然沒有剝奪京華大學的學生資格,但卻是實實在在讓此子與精英絕緣,到底爲什麼?’
白麗感覺,來江大上學,有了讓她感興趣的事情。
隨後聊天,林陽不再吐露更多,只是聊一些各自的趣事。而白麗二人,也很識趣,沒有問剛剛林陽筆錄的情況。
……
火車經過一晚上的行駛,在第二天早上八九點鐘的時候,停靠在了東樑火車站。
林陽三人走下火車,站在出站口處。
“林陽,你如何去學校,等校車嗎?”
牛泵看了眼兩手空空,如同旅行的林陽,開口笑問道。
白麗也是看向林陽,她雖然想要摸清林陽底細,但在此刻,絕不會和林陽同行,畢竟初次相識,有些距離是理所應當的做法,過分貼近,容易讓人心中警惕。
“不用,大概要不了幾分鐘,就有人來接。”
林陽搖了搖頭,他所乘坐的火車班次,已經告訴了吳東來,若是吳東來懂得,必定會來迎接。
“那好,我們坐出租走了,有空去科技學院玩,我請客。”
牛泵點了點頭,揮手與林陽告別。
然後,他提着包裹,來到一輛等候在出站口位置的出租車前,講好了價,坐上車離去。
而白麗也是嫣然一笑,與林陽揮手作別,絲毫沒有粘着林陽的樣子。
但在白麗坐上車離開的瞬間,林陽平靜的目中,卻是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閃過,對那白麗,雖然一路上他沒有過多關注,但卻是看出,此女擁有武道修爲,竟是達到了現如今地球上暗勁的境界。
這樣的年齡,這樣的境界,很少見!
……
而在出站口的另一個方向,有着三道身影站在角落處,目光落在林陽的身上。
其中有兩人,正是那郭姓中年和高姓青年,他們此刻的兩條手臂上,全纏着繃帶,看起來很是悽慘模樣,但是他們看向林陽的目光,卻是充滿了仇恨。
在他們身旁,站着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臉上有一道刀疤,顯得很是猙獰。
“老鄭,強子怎麼還沒有到?催一催他,要不然這小子就要跑了。”
郭姓中年陰冷的眼睛一斜,看向身旁的刀疤男子,開口說道。
此刻他的內心,壓抑着對林陽的仇恨。
更是在話落後,目光掃過手腕之時,對林陽的殺心升騰而起。
“老鄭,一定不能讓這個小子跑了,他敢打斷我和老郭的手腕,必須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高姓青年也在旁邊叫囂。
此刻他的手腕,感覺到非常的疼痛,雖然在火車上簡單包紮,但還需到醫院完善,而在特殊通道,提前下了火車後,他們至今沒有去醫院,就是想要報仇,這仇不能隔天。
“行行行,你們別太激動,我這就給強子打電話,催促他一下。”
刀疤臉的鄭姓中年聽到二人的話,連忙說道。
他話落後,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後,經過一翻交流,就是掛斷。
回身,告訴郭高二人。
“你們不要着急,強子已經到了火車站的入口處,帶了七八個人過來,那打了你們的小子,今天必定不會善了,強子會給你們做主。”
“好,太好了,那個小子,我要斷他一臂。”
郭姓中年目中閃着寒光,陰狠說道。
“我要斷他一腿。”
高姓青年不甘示弱,說道。
幾乎在他們話落之時,就是看到,有一名染着黃色頭髮的青年男子,身後跟着七八個各色毛髮的男子,疾速的走了過來。
“強子,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現在纔來?”
鄭姓男子迎上這個黃毛青年,隨口問道。
“哎,別提了,剛剛整個市裡的道上人,都在開會傳達通知,那打敗了張世平,現如今是江省江湖第一人的林先生,在今天要來省城,上面的大佬讓我們眼睛活一點,不要得罪了林先生,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黃毛青年擺了擺手,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後目光落在郭高二人手腕上,不由眉頭一皺,眼中有着煞氣:
“在火車上,竟然有人敢傷我們的人,真是不知死活。你們所說的那小子,在什麼地方,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