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與白麗一起,當晚乘坐飛機,直飛東川機場。
飛機落地時,凌晨六點。
“在上飛機之前,我已經通知了我們白家在東川機場最近的公司,讓他們派車來接我們,不過,從機場到白家莊園,坐車需要三個小時。”
走出機場出站口,白麗看了一眼面色冷漠,不苟言笑的林陽,撇了撇嘴說道。
這一路之上,她本以爲林陽會爲別墅裡按摩之事,找她道歉。
哪知道,這一路上,若不是她有意和林陽說了幾句話,恐怕自始至終,林陽都是閉目養神,把她這個大美女,當成空氣對待。
從來沒見過如此可惡的男生。
“嗯。”
林陽點了點頭,在白麗瞪大的眼中,神色平靜,沒有了下文。
“嘎嘣!”
看着林陽一臉的冷漠,不苟言笑的表情,白麗把潔白牙齒咬得嘎嘣響,要不是林陽的武道修爲比她高出不知多少,此刻,她非要一腳飛起,將之踹到地上不可。
負氣之下,不再開口,兩人沉默中,快步走出飛機場出站口,看到一輛黑色寶馬停在出站口外,靠着車門站着一名黑西裝男子。
這名黑西裝男子看到走出出站口的白麗,眼睛立刻一亮,站直身體後,擡步迎着白麗走去。
幾乎在這名黑西裝男子動作那一刻,林陽二人就注意到此人。
“白大小姐,你可是終於回來了。”
這名男子來到白麗面前,如釋重負的說道。
“鵬哥,怎麼是你來接我?隨便在公司派個人來,不就行了。”
白麗聽到黑西裝男子的話,眉頭不由一皺,疑問道。
面前這名男子,名叫白鵬,是她的堂兄,負責白家在東川機場附近的那家公司業務。
“還是我親自來吧。誰知道你這姑奶奶在半路上會不會拐去別處。”
白鵬撇了撇嘴,目光落在一臉冷漠的林陽身上,眉頭不由一皺。
“小麗,你回來就回來了,怎麼還帶着一個,難道你不知道,你已經和左天宗從小訂婚,不能結交男朋友,更何況,是帶回來?”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的同學,來大川省玩的。”
白麗橫了林陽一眼後,對白鵬辯解道。
但是,白鵬看了看白麗,又看了看林陽後,分明不相信,但也不想過多糾纏,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上車吧,現在白家正糟心呢。”
話落之後,他擡步向着黑色寶馬走去。
白麗見此,給了林陽一眼示意,隨即跟上去,來到寶馬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同時,林陽擡腿,一步之下,猶如縮地成寸,雖然給人感覺步伐很慢,但是卻幾乎與白麗同一時間,來到寶馬車另一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白鵬啓動車輛,離開機場,上了高速,一路疾馳。
“鵬哥,現在家裡沒什麼事情吧?”
白麗坐在車中,越發感覺白鵬一個總經理親自來當司機,有些反常,不由在車裡開口,問道。
“怎麼會沒事。昨天上午左天宗從江大回來後,丹鼎宗直接派人來到白家,要把你接去丹鼎宗成婚。”
白鵬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這話剛出口,白麗就猛地瞪大了雙眼,無語叫道:
“接我去成婚,開什麼玩笑,我才十七歲,還不夠成年,還不到成婚年齡。”
“誰說不是,家主也這樣說,但是丹鼎宗不允許,他們也有理由,左家一脈單傳,爲了延續香火,所以要把你接去丹鼎宗,爲左家生兒育女。”
白鵬一邊開着車,一邊嘆息回答。
“而且,丹鼎宗也放出話來,若是白家不交出你,那麼丹鼎宗就與白家斷絕姻親關係,從今以後,白家所需丹藥,一律斷絕,白家成爲丹鼎宗的仇敵,整個大川省世家,均可對白家出手。”
“什麼!”
白麗聽到這話,面色變得蒼白,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如此程度。
一旦丹鼎宗宣佈與白家決裂,那麼她們白家,必定遭到整個大川省武道勢力的排斥,甚至可能,有些武道家族爲了討好丹鼎宗,拿白家開刀,讓得白家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但是,就這樣遵從丹鼎宗意思,以她區區十七歲的花季年齡,去和左天宗同牀共枕,爲左家生兒育女,她的心中,又是十分不甘。
一時間,車內沉默下來。
手握方向盤的白鵬斜瞥了白麗一眼,不由嘆息一聲,輕輕搖了搖頭。
在整個大川省,丹鼎宗實力強橫,有化勁宗師左丹智坐鎮宗門。
更加上丹鼎宗的丹藥對所有武道修煉者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讓得丹鼎宗在大川省,完全是個巨無霸,白家根本不可能抗衡。
甚至,在白家的族老心中,犧牲一個女娃,能夠與丹鼎宗結下姻親關係,怎麼算都是佔了大便宜,至於白麗願不願意,除了身爲白麗父親的白雄天,沒有人關心在乎。
白麗坐在林陽身邊,腦袋低着,一雙嬌嫩的手掌緊緊攥着,面色蒼白,眼眸中充滿憋屈、怒氣,還有想到丹鼎宗強大時,深深的無奈。
“怎麼辦?”
她忽然仰頭,不想讓眼中慢慢凝聚的水霧因爲重力,滴落下來。
而在仰頭的瞬間,她的眼角餘光掃到了林陽,不由身體一震,所有的負面情緒,在剎那間消失一空,目中有了一絲別樣的光芒。
‘林陽,他是江省江湖的第一人,實力非常不俗,若是有他的幫忙,說不定,我白家會出現轉機,我也可以出現轉機,哪怕在大川省待不下去,白家也可以遷移到江省之內。’
想到此處,白麗目光炯炯,盯着林陽,眼睛一眨不眨看去。
即便林陽擁有千年閱歷,也被白麗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不由眉頭一皺。
“看什麼看,你們白家之事,我不會插手。”
他淡漠的聲音,說道。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
白麗狡黠的一笑後,收回目光,身體靠在寶馬車柔軟的座椅上,面露沉思中,不時嘴角勾起,發出有些異樣的笑聲,讓得旁邊的林陽也不時側目,總有種感覺,白麗這個娘們,似乎在心中算計他。
而在開着車的白鵬聽到林陽之言,嘴角輕輕一翹,眼中有着輕視。
‘說的煞有介事,大言不慚,白家之事,一個小小的學生,豈可置喙。
而且,跟着白麗去往白家,以左天宗那睚眥必報的個性,恐怕性命都要留在那裡。’
白鵬心中想到此處,但沒有多言,開着寶馬,在高速公路上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