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按照往年的慣例,白家派出兩名子弟,前去丹鼎宗食堂,領取食物。
然而,半個小時後,兩名前去領取食物的白家子弟鼻青臉腫,空手而回。
晚上同樣如是。
一整天,沒有食物進肚,即便是林陽,對丹鼎宗,也有了殺意。
“他們不給,我們自己動手,派兩個人,去往那豬圈,直接拖出一頭豬殺了取肉,作爲晚餐。”
林陽盤坐在一張牀榻上,看着面前前來彙報情況的白雄天,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
“啊……是!”
白雄天聽到這話,臉上猛地一驚,但在隨即,他反應過來,連忙抱拳應道。
這樣的做法,在曾經,他白家何曾想過。
突然之間,他感覺,跟着林陽,有一種霸氣側漏的感覺,不打招呼,殺丹鼎宗的豬,恐怕丹鼎宗立宗千年,還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吧。
心中感嘆着,白雄天轉身離去。
林陽看着離去的白雄天背影,再次閉上雙眼,運轉功法,全力攝取四周天地靈氣。
在這丹鼎宗中,天地靈氣比之外界,濃郁了十倍有餘。
……
殺豬,取肉!
生火,烤肉!
在漆黑的夜裡,這處小院,顯得燈火通明,肉香四溢,讓人胃口大開。
因爲一天沒有吃飯,白家二十多人,一頭豬根本不夠。
最終,生生在那豬圈中拖出了三頭大肥豬。
正在衆人圍着一堆堆篝火,手中抓着烤熟的肉塊,大口朵頤,滿嘴留香的時候。
小院的大門,忽然從外被推開,七八名身穿丹鼎宗制式長袍的丹鼎宗弟子,蜂擁而入。
爲首之人,乃是一名煉體銅皮鐵骨大圓滿的青年。
他走入小院後,目光在小院中的幾堆篝火處掃過,看到一根根豬骨頭,一顆顆豬頭骨,眼眸之中,怒火越來越盛,幾乎噴天而發。
“白家,你們膽大包天,竟敢屠殺我丹鼎宗的豬,找死不成!”
爲首青年,掃過所有白家之人後,怒瞪向白雄天,喝聲質問。
緊隨着他的質問,在身後跟隨的七八名丹鼎宗弟子,亦是目光冰寒,挺着胸膛,哪怕武道修爲低微,但依然渾身上下,有種高高在上的高傲,輕視的看向白家衆人。
“你們丹鼎宗不給我們食物,我們就自己取來,殺了區區幾頭豬而已,又當如何!”
在一處篝火旁,一名白家子弟猛地站起,狠狠撕了一口烤熟的豬肉後,指着爲首的那名青年,怒聲道。
進入丹鼎宗以來,他們先是被安排在豬圈,後又不給食物,屢屢被刁難,早已經心頭火氣燃燒,此刻哪裡還管這裡是丹鼎宗。
更何況,他們白家與丹鼎宗聯姻失敗,這次來到丹鼎宗,恐怕也會受到丹鼎宗的制裁,與丹鼎宗的關係,已經勢如水火,此刻鬧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好好,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即便我丹鼎宗的一頭豬,也比你們高貴萬倍,你們敢殺豬,是在找死。各位師弟,我們一起出手,拿下他們,送到執法堂,讓執法堂制裁!”
爲首青年聽到這話,獰笑一聲,朝着身後的丹鼎宗弟子揮了揮手。
旋即,那些跟隨他而來的丹鼎宗弟子,全都從腰間抽出隨身攜帶的武器,虎視眈眈看向白家衆人,似乎隨時都要出手。
此刻氣氛,陡然緊張。
林陽坐在白家衆人中間,手中抓着一根快要啃乾淨的豬腿骨,慢條斯理的啃下最後一條肉絲。
當聽到爲首青年那刺耳的話語,他眉頭猛地一皺,擡起頭時,目光冰冷。
他忽然手腕一甩,那條啃得乾淨的豬腿骨剎那間飛出,帶着破空之音,射向那爲首的丹鼎宗青年弟子。
“嗯?”
爲首的丹鼎宗青年弟子手中抓着一把青鋼長劍,正要動手,忽然心中一凜,感覺一道寒風襲來,有着濃烈的危險氣息。
他猛地擡頭,看到一道白光,速度快若閃電,疾射而來。
不及細想,他手掌中的青鋼長劍從下往上,劃出一道弧線,向着那射來的白光,狠狠劈斬而去。
砰!
青鋼長劍與那白光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發出一道巨大的聲響。
然後,在爲首的丹鼎宗青年弟子驚恐的眼中,那精鋼打製的長劍上,一股驚人的巨力傳來時,劍身之上,喀嚓一聲,竟是直接崩斷。
那道白光,卻是絲毫不受影響一般,依然速度飛快,瞬間到了面前,狠狠轟在他的胸口。
砰!
這名爲首的丹鼎宗青年弟子,以他銅皮鐵骨大圓滿的煉體體魄,竟然在這道白光的轟擊之下,直接倒飛而起,如一尊人形雕塑一般,向着他身後的七八名同門師弟,狠狠砸了過去。
“鄭師兄!”
青年身後的七八名丹鼎宗弟子看到這一幕,都是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的伸出手掌,去托住倒飛而去的青年。
卻沒想到,他們的手掌剛剛觸及青年後背,就是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量,猛地從後背涌出,衝擊進他們的身體之內,讓得他們如遭雷擊一般,身體跟隨着青年同,倒飛出一米多遠,重重砸在地上。
“噗!”
爲首的鄭姓青年落地之後,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直接蒼白無血,胸口之處,都有些凹陷,看起來傷勢頗爲嚴重。
而在他四周,那七八名丹鼎宗弟子,亦是臉色蒼白,看起來受到了不小的震動。
“豬腿骨?”
鄭姓青年掙扎着從地上爬起,看了眼砸中他胸口的東西后,眼睛猛地一瞪,再次噴出一口血霧。
被一根豬腿骨砸的吐血,說出去,可以丟死人。
“你們白家很有種,殺我丹鼎宗的豬,打傷我丹鼎宗的人,真以爲在這裡,沒有人能收拾的了你們嗎?你們給我等着。”
鄭姓青年被剛剛震飛出去的丹鼎宗弟子攙扶起來,一雙眼眸陰冷的看向剛剛豬腿骨飛來方向的林陽,嘴角掛着血漬,陰狠說道。
話落之時,他就在那些丹鼎宗弟子攙扶之下,直接踏出這個小院的大門。
等到離開小院百米之後。
有一名丹鼎宗弟子開口問道:“鄭師兄,我們怎麼辦?不能就這麼算了。”
“就這麼算了?怎麼可能!”
鄭姓青年被人攙扶,聽到這話,嘴角冷冷一笑,扭頭看了白家所在小院一眼後,忽然,他手掌擡起,在四周丹鼎宗弟子震驚的目光中,朝着胸口,狠狠一掌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