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敢跟我爭!”
“我讓你下給她的東西,你下了沒,怎麼不見動靜?”只把房內的冬春與珊瑚打發了出去後,海棠咬着牙,發橫的對着一旁的雙喜厲聲道。
“這種東西你除了加在糕點的染料中,旁的你能加在哪裡,她素日裡又不常吃那些東西,最近幾天又在皇宮之中,我的手能夠的多長,難不成還能夠直接掰開了她的嘴,把你下的藥塞進她的嘴巴里不成,你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是打算在那兒給誰看。”
海棠只拍着桌子在那兒發狠對着雙喜橫眉立眼的,雙喜最看不得她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只冷着臉,在一旁沒好氣的對着她說道。
“人頭豬腦,你就不會加在她的胭脂或者口脂之中,這樣的東西不比吃食,她總每日都要用的,真是笨的可以,就你這樣的,怎麼活到現在?”
“我活着靠的是手上功夫的真本事,一路生生死死刀口舔血下活下來的,不像你,除了會岔開雙腳服侍男人,便沒了別的,噁心!”
“你……”
海棠聽得雙喜如是說,開口便是一聲的厲呵與怒罵,沒好氣的模樣卻也惹來了雙喜的反擊,尤其是最後那一句,海棠伸手便要打向雙喜,這次雙喜用了最快的速度直接接住了她打過來的手,隨後一個反剪,便將她整個手被擰在身後,將其緊錮在了身後的桌子上,整個臉被硬生生的按在了紫檀木圓桌上,動彈不得。
“賤人,你造反啊!”
“再敢對我頤指氣使,指手畫腳的,小心我直接弄死了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仗着有幾分姿色,就敢這麼使喚我,咱們誰比誰賤,自己沒本事勾住男人,能夠怪誰,只怪你本事不到家,還敢把氣撒在我頭上,一個細作對着男人動了情,你可真是能耐了!”
海棠吃痛,只扯高了嗓子對着雙喜怒罵道,奈何自己的手被她牢牢的緊扣着,動彈不得,纔在沈輕舞那兒受了氣,回來又在雙喜這兒吃了憋,恨在心頭,若是能動,此時此刻,她生吞了雙喜的人都有,心中所有的怒氣都只想發泄在雙喜的身上。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在海棠不再動彈之後,雙喜放開了海棠,對着她警告道,隨後離開了側院。
海棠摸着被架紅的手,銀牙緊咬,一口惡氣憋在心頭,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除掉了雙喜,這樣一個不懂聽話的人物,留在自己的身邊就是個禍害!
烈日當空,樹葉打着卷兒,樹上蟬鳴聲聲,不住的擾着人,沈輕舞用完午膳抵不住困沒多會便靠在冰絲枕蓆的牀榻上沉沉的睡去,屋內放着冰,素心坐在春凳上爲沈輕舞打着扇,扇着風,如今的她極爲怕熱,一點點熱氣恨不能煩的一天吃不下飯。
顧靖風的東西全都搬來了這裡,外面日頭毒,他便坐在臨窗的書案前,翻看着手中的一封封書信,亦或者寫着摺子,埋首於案前,奮筆疾書。偶爾累了,擡頭動動脖子時,亦會轉向一旁,看着閉目沉睡着的沈輕舞,微微一笑。
直到書案前的書信物件全都處理完後,顧靖風伸手抻了抻脖子,活動了下筋骨,室內清涼,將積壓了多日的信件處理完畢後,他亦感覺有些累了。
正巧看着沈輕舞睡的有些裡,便揮退了素心,挪了挪身子便躺在了沈輕舞的身旁,手放在了她的腰際,摸着她凸起的肚子心中異常的安定,不大會,便也隨着沈輕舞一同沉沉的睡去。
沈輕舞夢意朦朧之間,只覺得身後異常的熱,那種陌生感讓她滿身緊覺,好容易翻了身入眼的便是顧靖風那張冷峻略帶粗獷的臉,差點沒嚇了一跳。
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與顧靖風靠的那麼近,蘅蕪院住着的那幾日他們雖同房而住,卻不同牀,記憶之中關於原身的記憶也只是在熄燈以後,黑暗朦朧之中的一些片段,那種悸動,只是模糊。
沈輕舞發現,男人的睫毛很長,長而捲翹,臉頰棱角分明,似刀刻斧削般,有着不一樣的英挺俊俏,長年累月的風吹日曬,造就瞭如今的古銅的膚色,這樣的一個男人,給人一種不一樣的男子氣概,沈輕舞看的仔細,只覺得越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越發的好看一般,不自覺的便小鹿亂撞,連帶着嬌俏的臉蛋,亦是紅撲撲的。
正看的入神時,眼前原還閉着眼像在沉睡的男人,嘴角微揚,在一旁不自覺的笑道“好看嗎?你好像有點入迷?”
“我只是好奇,披了衣衫的人渣,到底是怎麼掩蓋那股酸臭的氣息,你少自作多情,這世上好看的人比少還是怎麼樣。”
顧靖風一開口,差點沒把沈輕舞嚇一跳,睜開眼的那一剎那,顧靖風只看到一張驚慌失措的臉,不覺得展顏一笑,很是快活的模樣。
沈輕舞只覺得像是被戲弄了一番,努着嘴,在那兒死鴨子嘴硬只收起了適才的滿臉嬌羞,不客氣的回嘴道。
沈輕舞話一說完,顧靖風便朗聲一笑“是嘛!你原來不是爲了我爭風吃醋的,所以才讓人把東西都收拾到了這裡,想多看我兩眼,我剛纔瞧見,你都臉紅了,你說說,是不是這幾個月,十分的想我?從前你都願意告訴我的,怎麼現在,反而羞怯了起來,倒像是個大姑娘一樣!”
顧靖風發現,自從這次把海棠帶回來後,自己的這位小嬌妻便與從前越發的不同,脾氣見長,可那骨子裡透出來的那份玲瓏,小女兒般的含羞帶怯卻也比從前更甚,從前她雖也愛與自己嘰嘰喳喳的像只喜鵲般談天說地,卻也像是被拘着,有些大家閨秀不該說的話,她亦是從來不說,現如今,像是被釋放了天性一般,該說的,不該說的,總愛冒出來幾句。
偶爾亦是讓人哭笑不得,懷着孕的模樣,雙手叉腰的在那兒指使着人,越發讓人覺得好玩,總忍不住的想要逗她一逗。
這不,自己的話音才落,小嬌妻便已從鼻子裡哼氣出聲“你可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看你?你臉上是長了花,還是生了金子,我那是幫着你故意的給你那位小情人難堪,好讓你英雄救美,讓她對你死心塌地呢,你可別多想了,誰要拉着你同房,就爲了多看你一眼!矯情!。”
“是,拉着我同房就爲了看兩眼,確實有些白瞎,倒不如,我們來做些什麼?”
“禽獸!你果然是色中餓鬼,連我這樣的你都不放過,你要臉不要臉!”
顧靖風逗弄沈輕舞上了癮,故意的在她話語之中挑着語病,話一出口,小女人恨不能一蹦三尺遠的,直往後退,更是拉緊了身上的中意,啐了他一口大罵道。
顧靖風笑的眉眼之間恨不能起了褶子,故意的靠向她,將她逼在了牀角,背靠着牀欄,在無路可退,只像個地痞無賴一般的調戲着沈輕舞道“明明是你自己邀約的我,怎麼反過來還罵起我禽獸來了,若我是禽獸,你給禽獸懷了孩子,難不成你還是母獸?”
“呸,你給我出去,你找你那側院的小妖精去,不許躺在我的牀上胡說八道,教壞我的孩子!”
沈輕舞讓顧靖風這三言兩語給噎的半點說不出話,氣惱的恨不得咬舌,無奈之下,只耍起了狠,想把這個無賴從自己的牀上趕下去,只道自己不應該與海棠鬥氣,把這麼個人給招進來,明明就是個悶葫蘆的面癱臉,怎麼現在就好像是個豺狼虎豹一樣的採花賊一樣,悔不當初!
“再好的地沒有農夫的努力的耕耘與上好的種子,也長不出莊稼,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你怎麼還來個忘恩負義的,挺着大肚子,只說孩子是你的,卻忘了我這個辛苦耕耘的莊稼人,你這樣可當真不好!”
“你!”
第一次,沈輕舞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無賴嬉皮,這人竟然能把一堆的葷話,說的那樣有理有據,她佩服,佩服之餘,臉更是紅的恨不得到了耳朵根,氣結的她揚眉,再說不出反駁他的話,亦不想在與她據理力爭下去,反正自己也說不過他!
動了氣的沈輕舞轉身不打算在理睬顧靖風,反正自己也說不過他,乾脆閉嘴,想做起了啞巴,只是身子還沒翻過去,整個人卻已經讓顧靖風帶進了懷裡,緊緊的摟着,她便是掙扎也不能夠。
熾熱的吻自沈輕舞的眼前落下時,她的耳邊只聽見那低嚀着的一句話“我好想你,輕舞……”
她還未反應過來時,火熱的脣舌便與之糾纏吸允,她尚睜着一雙鳳眼,驚呆着,差一點忘記了如何呼吸。燙紅着臉的臉頰,滿臉的紅暈,像極了一隻熟透的蘋果一樣。
沈輕舞的手輕抵着顧靖風的寬厚的胸膛在她差點把自己憋死的時候,顧靖風放開了她,讓她得以喘息。
“笨蛋,吸氣你怎麼都會忘記!”
若不是顧及着沈輕舞腹中的孩子,說不準,顧靖風便會控制不住的直接要了她,看着懷中小嬌妻還傻傻愣愣的模樣,顧靖風不住的好笑,對其道。
“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像個採花大盜似得,什麼都會!”
“那你想不想,與我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