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歡迎有空了常來。”
古月天親自把陳輝和哈着酒氣的徐清風送到了門口,對陳輝含笑的發出了真誠的邀請。
“好。”
陳輝看得出古月天是真心相邀,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古月天如今對他的態度,比第一次見面時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讓他有點意外。
陳輝自然不清楚,他去參觀地下展廳的這段時間,徐清風爲了顯得自己臉上有光,趁着酒勁向古月天又大肆的吹捧了一番他是如何厲害,加上古月天本就覺得陳輝很不簡單,對陳輝能力充滿期待的古月天態度發生改變實在是太正常了。
“好什麼好,以後能少來就少來。”
徐清風不客氣的眯着那雙睿智的雙眸,嘿嘿怪笑着說。
“你。”
古月天氣的不行,瞪了一眼又要耍酒瘋的徐清風,氣急反樂的說:“爲什麼不行?難道你害怕我吃了你徒弟不行。”
“誰知道你按的什麼心思,說不定就誘惑我這單純善良能力超凡的徒弟了,萬一被你拐走了,我不就損失大了。”
徐清風打了一個酒嗝,一臉醉態的說。
單純?善良?
羽靈清澈的雙眸瞪了一眼乖乖男似的笑而不語的陳輝,想起陳輝在地下展廳對自己的種種作爲,實在是無法把陳輝和善良和單純掛上鉤,反而能夠和猥瑣、下流相聯繫。
不過羽靈也就能夠想象了,正所謂拿人的手短,自己不就是假冒了陳輝的女友,獲得了一塊石玉嗎?
“看把你嚇的,你要是真有留住徒弟的能耐,還怕我給你搶走了不成?”古月天針鋒相對的挖苦道。
“你還真理解錯了。”徐清風小風一吹,酒勁就上來了,得意的拍了拍陳輝的肩膀說:“我徒弟對我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背叛我呢?我是害怕你偷雞不成蝕把米,害怕你拉攏不到我徒弟,老臉沒地方放。”
“你……”
古月天彆氣的肺都炸了,不過他和徐清風也不是第一次用這種口吻對話了,爲了在晚輩面前維護形象,也懶得跟瘋癲的徐清風計較,對陳輝說:“你想要過來,隨時都可以,只要想看藏品,我打開方便之門。”
“還是不要破壞你定下的一個月只接見三次的規矩了,讓你破例一次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陳輝很想一口答應下來,畢竟這種能夠隨時觀察到豐富海量藏品的機會,以後怕再也遇不到了,可見徐清風正眯着一雙似醉非醉的睿智雙眸瞄着自己,意思很明顯,不要給師傅丟人。
陳輝只有委婉謝絕了。
“不破壞規矩,你可是修復師,我對修復師一項都會例外,誰想要讓我破例,那他就先成爲修復師,不然我纔沒空理睬他們呢。”
古月天不介意的說。
“這個……”
陳輝爲難的看向了徐清風,自己目前還得扮演假徒弟給徐清風爭光呢,要自己敢一口答應下來,會讓徐清風很沒面子的。
“我看你如此誠心相邀,就給你一個面子,我替我徒弟答應下來了。”
徐清風人老成精,看得出陳輝是真心想要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下來,這無可厚非,他憑藉着修復師的身份,進過幾次地下收藏室,進入一次都期盼下一次的進入,連他都經不住那份誘惑,怎麼能夠苛求陳輝不想進入呢?
“你個瘋子。”
古月天氣的恨不得飛起一腳踹飛嘴損的徐清風,不過多年老朋友,徐清風的德行他太瞭解了,跟他較勁就算是自己有理,也會被胡攪蠻纏的他給打敗的,多年來他都沒有在嘴仗上沾過光!
“走嘍下一次有好酒給我打招呼。”
徐清風嘿嘿的笑了笑。
“喝死你個老傢伙。”古月天無語的對剛剛還趾高氣揚,瞬間就有求自己喜歡貪杯的徐清風翻了翻白眼,徐清風恐怕也只有在求酒時,纔會對自己服軟吧?
“對了。”
陳輝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對古月天說:“你瓷器區進門的兩件瓷器擺放順序有點顛倒了,按照我的理解,你應該是按照時間順序來的,這一點從以後的瓷器順序排列在結合我參觀的另外兩個場館獲得的。
可門口的兩件瓷器,時間上不對,我建議你下去看看,當然,這是我個人的眼光判斷,粗略的判斷。”
“你的判斷是正確的。”
古月天一聽陳輝的話,眼睛一下就亮了,用看知己一樣的灼熱的目光瞅着含笑而立顯得很是穩重有幾分看不透的陳輝,感慨的說:“兩件調換位置的瓷器我放置很久了,可惜一直沒有人瞧出端倪來,甚至欣賞過多少遍的人都沒有看出來,想不到你第一次看都看出來了,可見你是一個很用心在欣賞和觀察的鑑賞師。
不過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就是我用來測試欣賞者態度的一個小測試,看來真正用心欣賞的就你一個人。”
“巧合而已。”
陳輝笑了笑說。他可不是客氣,他說的是事實,當時他進入第三個展館時,身體已經極度的疲憊了,只顧着吸收能量,根本就沒有經歷去觀察瓷器了,完全是就近的進行能量的吸收。
可吸收的過程中,陳輝發現,第二件的能量反饋比第一件大,而根據陳輝的瞭解,越是古老的古玩能量含量越大,這一點在以往的吸收能量過程中從來沒有過任何的偏差就如同一條數學定理,由此,他才得出了第二件比第一件古老的結論。
後*過仔細的觀察,事實的確是如此,只是他並不清楚爲什麼古月天要故意擺放時把位置顛倒一下。
他也曾試圖想要恢復原樣,可想起自己只是一個看客,加上渾身乏力的很,陳輝最終還是沒有動兩件瓷器的位置。
“你這不廢話嗎!”
徐清風哈着酒氣翻了翻白眼,面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挺了挺胸膛優哉遊哉的說:“你也不想想陳輝是誰的徒弟,我徐清風的徒弟怎麼可能是能力差的人?哪像你的徒弟啊,那麼笨,那麼蠢……”
“趕快滾蛋。”
古月天終於是忍無可忍了,也不顧什麼長輩形象了,揮手惱火的驅趕着徐清風,他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自己的徒弟那麼不受徐清風的待見,至於揪着一直不放嗎?
“拜拜了您了。”
徐清風對於惱火的古月天燦爛的笑了笑,哼着豫劇如同登臺獻藝的老藝人,邁着不太穩的步子,得瑟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