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怎麼稱呼,老頭子跟了一路,還不知道稱呼您呢。”
馮老闆點完菜回來,先是對蘇小凡一陣猛吹,接着就打探起蘇小凡的來路了。
當然,馮老闆不是懷疑什麼,而是想和這位年輕的大師搭個線,以後有什麼事情,也方便求到大師頭上。
“我姓蘇,叫蘇小凡,大小的小,平凡的凡。”
蘇小凡笑着說道:“大師稱不上,就是懂點風水之術罷了,馮老闆別捧殺小子了。”
“哪裡,有志不在年少,蘇大師的本事,我活了六七十年,也沒見過第二個!”
馮老頭這會對蘇小凡,絕對是死心塌地的信任。
因爲就在蘇小凡幫他店裡祛除陰邪,並且拍了他一記之後,馮老闆只覺得自己渾身舒暢,狀態從所未有的好。
剛纔在路過劉老二的典當行,碰見他那剛二十多歲的風騷小媳婦時,馮老闆感覺自己的某個部位居然都蠢蠢欲動了起來。
“不知道蘇大師師承何人?”
馮老闆陪着小心,說道:“剛纔蒲京的賀女士來電話,想從我這邊摸蘇大師的底,不過您放心,小老頭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在澳島混的人,有幾家不是看賀家的臉色行事的。
縱然現在賀家的權勢遠不如以前,但底蘊仍在,那位賀女士一個電話打過來,馮老頭依然得小心應付。
“我師父姓敬,香江人!”
蘇小凡把師父的名頭擡了出來,如果他們這都打探不出來,那說明層次太低了。
“敬?莫非是敬大師?”
原本屁股已經坐在椅子上的馮老頭,“砰”的一聲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
“是不是大師我不知道,但香江姓敬的人不多,你說的應該是我師父。”
蘇小凡面色淡然的點了點頭,來澳島之前敬叔曾經交代過他,不要招惹是非,但也不至於夾着尾巴做人。
蘇小凡又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只不過當了把大師而已,敬大師的弟子,多少也應該有點牌面吧。
“原來是敬大師的弟子,果然是名師出高徒。”馮老闆此時的態度,變得愈發的客氣了。
敬時珍是何等人,那可是香江數一數二的風水大師,往來之人無不是富貴之極的香江大亨。
別看馮老頭也是有個上億身家的人,但他壓根就請不動敬大師,因爲請敬大師看一次風水,說不定就會要了他小半的身家。
像是蒲京以前的那位老賭王,就是敬大師的好友,但即使如此,在新蒲京設計之前,請敬大師給看了次風水,就足足花了好幾個億。
“邊吃邊聊,吃完我再去轉轉。”
蘇小凡開口說道:“我初出師門,還在歷練,借你們的店鋪看看風水,還望馮老闆不要見怪。”
蘇小凡的一句話,就化解了馮老頭心中的疑問。
要知道,敬大師出手看一次風水,幾千萬的收費都是友情價,他的弟子即使再便宜,幾百萬總歸是要的吧。
但出師門歷練,幫衆人免費看風水祛陰邪,這就說得過去了,畢竟典當行收的東西五花八門,有一些不乾淨的物件也是正常的。
“我師父很有名嗎?”
看到自己提起師父的名頭後,馮老闆的態度愈發的恭敬,蘇小凡不由問了一句。
“何止是有名,在香江和澳島乃至東南亞,誰不知道敬大師的名頭。”
馮老闆一臉仰慕的說道:“香江很多富豪的宅子,都是敬大師給看的風水,澳島這邊最少有六家賭場,開業前也都是由敬大師佈置的風水格局。”
聽馮老闆這麼一說,蘇小凡頓時就明白了,怪不得以前師父曾經說過,他在內地的主業是古玩店,在香江則是不同,原來在這邊師父是個風水大師。
隨着時代變遷,很多傳統的文化,在內地已然是有所缺失,反倒是在香江保留了不少下來,風水學說在這邊非常受推崇。
像敬時珍這樣的風水大師,地位自然是極高,在江湖上留下很多傳說。
對於什麼大師的頭銜,蘇小凡是沒什麼興趣的。
蘇小凡是個實用主義者,最初逛典當行,是想撿漏淘弄點古玩。
但讓那些出土沁血玉器的出現,卻是帶給了蘇小凡不小的驚喜,要不然他也不會裝神弄鬼的去當什麼大師。
吃了一頓豐盛的粵菜大餐後,蘇小凡又繼續在那幾條街上閒逛了起來。
這會幾乎全澳島的典當行都知道了,香江敬大師的弟子來澳島歷練,免費幫各家典當行趨吉避凶。
這個消息一傳出去,頓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那些沒有開在蒲京周圍的典當行老闆,都驅車跑了過來,想請蘇小凡前往自家的店裡去看看。
當然,這些人都被馮老闆組織的一些人給擋駕了,蘇小凡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斷的進出各家典當行,去搜尋自己想要的東西。
沁血的玉器,其實也並不是很多,蘇小凡又逛了一下午之後,也就發現了四五件,從中吸取了七八點的修復值。
現在蘇小凡的修復值,已經是98點了,不過對於他要蘊養的功法所需的修復值而言,卻是連個零頭都不到。
不過在撿漏上,蘇小凡倒是大有收穫,一整天逛下來,他的包裡多出十五六件玉器。
還別說,這些典當行真有些門道,蘇小凡包裡的玉器,都可以稱得上是精品,如果上拍的話,價值最少上億。
也不能說典當行不識貨,蘇小凡撿漏得來的那幾件紅山文化的玉器,只是很偶然的世間。
其它的一些玉器,即使在典當行裡,也有不少是被標了高價的,少則幾萬,多則幾十萬。
不過蘇小凡頂着個大師的名頭,那些典當行老闆又都知道他喜歡古玩玉器,有些都是硬塞給他的,不要還不行。
不僅是玉器,蘇小凡包裡還多了十幾塊名錶。
從勞力士江詩丹頓,到萬國百達翡麗,蘇小凡包裡的表幾乎將世界名錶都給湊齊了。
蘇小凡不怎麼懂表,但阿光可是門清,大致估算了一下,蘇小凡收到的這些表都價值千萬了。
由於這邊的典當行老闆們太過熱情了,蘇小凡一直逛到了夜裡十點多,堪堪將幾條街上的典當行都給看了一遍。
收穫不小,蘇小凡表演的也很賣力,搓石成粉的功夫,蘇小凡最少上演了百十次。
遇到一些身體很差而店裡有值錢玉器的典當行老闆,蘇小凡也不吝給齊渡上一道真元,那效果是立竿見影。
衆多店老闆依依不捨的將蘇小凡送上了車,等到蘇小凡回到氹仔的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早上走的時候帶的一百多萬港紙,回來的時候幾乎分文未動,怎麼帶過去的又怎麼帶回來了。
“我接個電話,阿光,你找下剛哥,等會咱們一起吃個宵夜……”
剛走進酒店,蘇小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下號碼,蘇小凡衝着阿光示意了一下,走到大堂的沙發處坐了下來。
“師父,這麼晚找我幹什麼?”
蘇小凡按下了接聽鍵。
“你小子今兒可是大出風頭了啊。”
敬時珍的笑聲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蘇小凡在澳島的事情,傳入到了敬時珍的一些老朋友耳朵裡,那些人怕蘇小凡是在頂着敬時珍的名頭招搖撞騙,所以今兒有好幾個人給敬時珍打了電話。
“還不是師父您的名頭好使。”
蘇小凡哈哈一笑,說道:“收穫不小,這些典當行的好東西真不少,連康雍乾時期的瓷器都有。”
蘇小凡在好幾家典當行裡,都見到了清朝官窯的瓷器,不過人家也不是傻子,大幾百萬上千萬的物件,自然是不肯送他。
倒是那些玉石,很多人不太瞭解其價值,被蘇小凡連忽悠帶騙的淘弄了不少。
“那些東西我知道,但沒什麼漏撿,你都搞到些什麼?”
敬時珍知道自己這個弟子的眼光很毒,而且運氣極好,是那種在地攤上都能撿到寶貝的人。
“紅山文化的玉豬龍搞到了兩個,還有些別的,價值不在紅山文化玉器之下。”
蘇小凡也有些得意,想找內地找到這樣的玉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成想在澳島的典當行裡卻是碰到了。
其實蘇小凡不知道的是,澳島典當行出寶貝的事情,在內地收藏圈子裡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很多內地的藏家,隔上一段時間都會去澳島的典當行淘寶,國內上拍的不少物件都是從這裡淘弄出去的。
“你小子倒是運氣好,明年可以組織次玉器的春拍專場了。”
敬時珍在電話裡笑了起來,自己這弟子的運氣實在是沒法說,好像走到哪裡都能淘弄到寶貝。
“師父,您找我有事兒?”
閒聊了幾句之後,蘇小凡開口問道,昨天才從香江過來,沒事師父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嗯,是有點事,願不願意做舊看你自己了。”
敬時珍說道:“我在澳島有個子侄輩,今年年初的時候就請我去給她看看風水,不過我一直沒空,你既然在那邊,如果願意的話,就去幫她看看吧。”
“師父,我倒是想,但我不會啊。”
聽到敬時珍的話,蘇小凡不由苦笑了起來。
蘇小凡今兒的表現,說不好聽了就是在招搖撞騙,只不過他展示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使得別人無法揭穿他而已。
“其實看風水,就是在觀氣。”
敬時珍說道:“氣通則風水好,氣滯則是風水受阻,你用觀氣之術去看,一般的問題都能解決的。”
敬時珍是知道自己這弟子修爲的,他現在也就是在經驗上比蘇小凡強上一些,論修爲已經遠不是蘇小凡的對手了。
而觀氣之術,也是會隨着修爲的增強而變強的,以蘇小凡現在的修爲,單是觀氣之走向就可以佈置出一些風水局來。
“還是算了吧,我對這個興趣不大,師父您在香江,有空的話過來幫忙看一下不就完了。”
蘇小凡想了想,還是拒絕掉了,他又不是靠看風水吃飯的,而且蘇小凡也不想沾風水師的名頭,這玩意放在內地可是封建迷信。
“我這兩年不太適合去澳島。”
敬時珍也沒瞞着蘇小凡,開口說道:“我前幾年在澳島佈置了個風水陣,受到些反噬,不去澳島還好,一去準沒好事。”
在澳島佈置風水陣法,自然是幫那些賭場聚財聚氣。
但凡事都有因果,賭場賺錢是因,賭客賠錢是果,這果報中可是有不少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事情,算得上是惡果。
風水陣法是敬時珍佈置的,他多少也會受到惡果的影響,所以這幾年敬時珍都沒有踏足澳島一步,即使是那位老友去世,他都沒前往弔唁。
“我那位侄女家裡,收藏可是不少,好像前些年有塊隕石就是被她父親拍去的,你可以去看看。”
敬時珍知道蘇小凡對隕石很上心,又提出了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行,那我明兒去看看,成不成我可不保證。”
師父還是第一次找自己辦事,於情於理蘇小凡都得答應下來,當然,蘇小凡絕對不承認是聽到隕石的事情動了心。
“嗯,我讓她打你電話。”
解決了這件事,敬時珍心情很舒暢,畢竟是老友剛去世還沒兩年,敬時珍還是很顧及故人情份的。
“看風水,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蘇小凡搖了搖頭,起身之後卻是發現阿光不見了,不由拿出電話撥給了剛哥,他剛纔讓阿光聯繫剛哥宵夜的。
“嗯?”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蘇小凡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一天剛哥都沒和自己聯繫,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蘇哥,剛哥出了點事。”
好的不靈壞的靈,蘇小凡腦海中剛冒出這念頭,阿光就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什麼事?出去看脫.衣舞被抓了?”
看阿光的樣子,鄭大剛的人應該沒事,只要人沒事,別的對蘇小凡來說問題就不大。
“澳島不抓這個的。”
阿光有些無語的說道:“剛哥又玩上了,而且輸了不少……”
“還賭?昨天不是說不賭了嗎?”
蘇小凡聞言愣了一下,問道:“人在哪呢?輸了多少?”
“在貴賓廳那邊,估計輸……輸了三千多萬了。”
阿光低聲說道:“好像人被扣那邊了,蘇哥,要不我讓我姐夫出面,先把剛哥保出來再說?”
阿光姐夫在澳島混的還不錯,一兩千萬的賭場額度他還是能給作保的,在得知了蘇小凡的來頭之後,阿光覺得這個忙他有必要幫。
“不用,等會你去找剛哥,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小凡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一天輸三千多萬,十有八九是被人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