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聚頂!”
敬時珍說出這個名字後,卻是嘆了口氣,“知道這境界又如何,數百年了,也沒聽聞誰的修爲能達到三花聚頂。”
爲何無法突破,這次蘇小凡連問都沒問,問就是自明之後,這些修煉的人都沒法進入到下一境界了。
“師父,咱們有三花聚頂修行的功法嗎?”蘇小凡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當然有。”
敬時珍開口說道:“三花通三華,三華指的是人體的精、氣、神盡皆昇華,而聚頂就是將精、氣、神混一而聚於玄關一竅。
衝破這玄關一竅,自能三花聚頂,產生神識,也就是說,陰神可期!”
敬時珍給蘇小凡講這些,也不怕童東傑聽到,他說的都是一些常識,但修煉的功法卻是秘而不宣的。
“師父,您修煉了這麼多年,都無法衝破這玄關一竅嗎?”
在用了觀氣之術後,蘇小凡才知道師父的真氣是何等的渾厚。
自從進入到這霧靄區域,蘇小凡就發現師父根本就沒用法器護身,而是鼓盪真氣,將那霧靄隔絕了出去。
以蘇小凡現在的修爲,也是可以做到的,但他只能封閉周身毛囊,像敬叔這般用真氣護體還差了點事。
至於童東傑,如果不使用法器的話,估計就只能用那一身硬功硬扛了。 шшш▪Tтká n▪C○
但就如敬時珍說的那般,童東傑扛個三天就是極限,而且出去還會大病一場。
“不是無法衝破。”
敬時珍苦笑了一聲,“我修煉了大半輩子,連那玄關一竅在哪都還沒摸着呢,怎麼去衝破?”
按照功法所言,當修爲到了的時候,玄關自現,衝破後就是三花聚頂的境界。
但敬時珍的修爲在大周天境界已經打磨到了圓滿,也沒見玄關出現,已經是被卡了幾十年了。
“師父,彆着急,或許是需要個契機吧。”
看到敬叔失落了樣子,蘇小凡連忙安慰了一句。
“不知道日後蘊養了大周天功法,會不會出現玄關?”
蘇小凡在心中暗自猜測着,小週天功法和掌心雷,在經過蘊養之後,都已經達到了極致,大周天功法應該也不會例外。
可惜的是蘇小凡現在修復值不足,在蘊養了掌心雷之後,現在就值剩下16點修復值了,距離一百點還差的遠呢。
“這契機再不來,我都快要入土了。”
敬時珍心中鬱悶,也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想當年他也是修煉天才,到現如今卻是變成老天才了。
“敬叔,我們古武也是如此,鍛皮鍛骨之後,也沒法繼續下去了。”
童東傑在旁邊說道:“很可能是天地有缺,使得修者無法修煉,這是天定,非人力可以改變的。”
童東傑的說法,是目前修行界公認的一種說法,不是大家不努力,是老天爺不帶你玩了,這誰也沒辦法。
看到童東傑和敬時珍都在那裡唏噓不已,蘇小凡連忙轉移了下注意力,指着一棟房子,說道:“這棟房子是南北朝向的,好像這村子裡就這麼一間?”
“沒錯,整個村子就這麼一棟南北朝向的房子。”
果然,蘇小凡的話將童東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這房子也是整個村子最邪性的,小凡,你看到那屋子裡的太師椅了嗎?”
“看到了,怎麼了?”
蘇小凡用觀氣之術看了一眼,就是個普通的太師椅,看款式應該是明朝的,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積灰。
而且這太師椅的用料,也絕不是什麼好木頭,椅腿的地方已經有些腐朽了,看上去破敗不堪。
“這椅子雖然用料一般,但也算是個古董了,怎麼沒被人給搬走?”
蘇小凡有些奇怪,他在椅子上看出了一些氣機,顯然這物件存在的時間不短了。
“以前來雙門村探險的人不少,但敢從這裡拿東西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童東傑指着那太師椅,說道:“這是雙門村第一邪性的物件,別說搬走了,一般人連坐都不敢坐,這把椅子也是號稱坐鬼不坐人的……”
童東傑來這雙門村不知道多少趟了,這裡的典故傳說他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雙門村傳出的詭異事件有很多,比如鬼臉之謎,鬼上身之謎,靈異照片之謎、還有就是太師椅之謎了。
雙門村的人去世下葬,都會在臉上戴一個鬼臉,這在中原的墓葬習俗中極爲罕見,倒是和法老墓有些相似。
還有就是雙門村的規矩是人死不出村,只能埋在自家的屋前方後,所以也有是爲了鎮住陰魂,纔給其戴上面具的說法。
至於那把太師椅,據說在這裡放了幾十年了,敢坐在上面的人,現在都已經是墳頭草齊腰高了,無一人能得以倖免。
連坐都沒人敢坐,更甭提給搬走了,誰要是把這椅子搬到自己家裡,怕是晚上連覺都不敢睡。
“東哥,你還信這個?”
看到童東傑解說的時候,臉上帶着幾分忌憚的神色,蘇小凡不由笑了起來。
“以前是不信的,但後來真死人了。”
童東傑苦笑着搖了搖頭,他之前派了六個設計師來雙門村,一夜之間全死在了這裡。
當時和設計師一起來的還有別的工作人員,按照那些人的說法,六個設計師白天的時候,都曾經坐過這把太師椅。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別的工作人員沒有在村子裡過夜的緣故,但這太師椅的邪性也是被傳的神乎其神。
“我還真想見見鬼長啥樣呢。”
蘇小凡嘿嘿一笑,卸掉了背上的揹包,徑直走到屋裡,也不顧太師椅上滿是灰塵,直接往上面就坐了下去。
“這也沒什麼呀,硬邦邦的坐着不舒服。”
蘇小凡拍了拍椅背站了起來,“嗯?怎麼有股子怪味?師父,這不會是有什麼病毒吧?”
自從打通大周天經脈之後,蘇小凡六識大漲,目力聽力和嗅覺,都非常的靈敏。
從椅子站起來後,他就問到了一股子腥臭味,好像就是從椅子上發出來的。
蘇小凡不怕鬼,但卻是害怕這椅子上沾染了什麼病菌。
就像是法老墓的詛咒,後來被證實是一種從未發現過的病菌,導致所有進入的人死亡的。
“毛毛躁躁的,我來這地方都要小心,你倒是什麼都不怕。”
敬時珍走進了屋子,也是皺起了眉頭,“這好像是什麼動物留下來的味道,你出來吧,別在屋子裡面待着。”
“我以爲只有鬼呢,沒想到病毒的事啊。”蘇小凡苦着一張臉走了出來。
“敬叔,您怎麼看?”
童東傑來這裡是有目地,而不是陪着二人來旅遊的,“能找到那空間裂縫嗎?”
“白天沒法找,陽光太大,會破壞霧靄的氣機。”
敬時珍搖了搖頭,說道:“晚上這霧靄的強度會增加一倍以上,到時候應該能鎖定那空間裂縫的位置。”
左右看了一眼,敬時珍說道:“我懷疑那空間裂縫就在這棟房子附近,在這裡我有點心神不寧。”
六識強於常人,有時候對危險的感應是非常敏銳的,敬時珍這會心頭就生出一絲危機,這附近似乎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他。
“那咱們晚上就住在這?”
童東傑看了一下地形,說道:“這村子就屬這個院子最大,咱們把帳篷搭在這裡吧。”
雙門村的房子都是依山而建的,大多就是門前一小塊空地,院子不大。
但這棟房子不但是村子裡最大的,而且房門前面的院子也有四五十個平方,院子中間還有一口井。
“行,那先把帳篷搭起來,下午也能休息會。”蘇小凡答應了一聲,打開了他剛纔放在地上的揹包。
“小凡,離那口井遠一點。”看到蘇小凡往外拿帳篷,童東傑連忙交代了一句。
“怎麼了?這井有問題?”蘇小凡聞言愣了一下。
“有沒有問題不知道,但傳聞裡也有這口井的事。”
童東傑說道:“以前有人在這家借宿過,晚上睡不着覺來院子裡溜達,看到有個女人從這井口跳了進去。
那人嚇了一跳,連忙把主人喊醒了過來查看,那井水卻是連個漣漪都沒有。
房主人以爲是那人產生了幻覺,都回去睡覺了,但第二天一早卻發現,那個人失蹤了。
找遍了整個村子,甚至連周圍出山的路都找了,也沒見那人的蹤影,後來就有傳聞說那人被井給吞掉了。
真假不知道,但這口井兇名在外,童東傑不願意離它太近,若不是爲了尋找空間裂縫,他甚至都不願意住在這棟屋子的附近。
“這井裡不會爬出個貞子來吧。”
蘇小凡一邊開着玩笑,一邊搭了帳篷,童東傑也過來幫手,很快就將搭出了三個帳篷。
那幾個揹包裡,物資豐富的讓蘇小凡有些想象不到。
搭好帳篷之後,童東傑像是變魔術一般,先是拿出了一張摺疊小桌子,然後是一個酒精爐和一個燒水壺,另外還有三把小躺椅。
在壺裡倒滿了礦泉水,將壺放在了酒精爐上面,童東傑往酒精爐裡扔了一塊固體酒精,幾分鐘後就燒出了一壺開水。
“敬叔,小凡,你們喝什麼?”
童東傑拿出了個盒子,“咖啡還是茶?我都帶了一些過來。”
“茶。”
“咖啡!”
兩個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年輕人和老人的區別就在這裡。
“東哥,還是你會享受啊。”
坐在躺椅上喝着咖啡,看着面前幽靜的小山村,蘇小凡居然感覺十分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