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最深的孤獨

(這兩天忙着搬家, 把存稿揮霍空了。可能傳的有些急,有錯字請見諒……)

“晴兒爲何要逃避。”

街邊的樹梢下氣息柔熱的溫暖,這初熱的夏季,猶如自己初離開的那天。一切重新回來可再也不是本來的樣子。

“你們的使命呢,你們都忘了麼,此刻到底在這裡做什麼呢,這些根本沒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因爲對於他們太過了解所以更知道他們的世界還有未完成甚至等待完成的事情,怎能就此沉溺夢中不願清醒,多麼可笑的定論。

九爺站在微晴身後淺聲呢喃,夜晚的街邊沒有那麼多的車輛來往,時不時清風拂過的訊息更爲癡纏“既然你不喜歡他們,那麼我們就不要再見到他們。”

微晴想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也不是這樣的託詞,到底爲什麼,根本找不到蹤跡,自己似乎是個儈子手,面對這一切只能逃避。聽這句這番說辭不禁更爲冷落“好,不光是他們,你也消失。”

九爺現在不掩飾的直白,反倒令微晴漸漸本就冷漠的心再度出現,那是那個世界所教會自己的犀利,冰冷。讓自己深陷其中,也瞬間找到本來的模樣。

九爺淡漠視線望着微晴,再度無視微晴所有言語,靜默的望着,那個世界所改變而來的微晴越漸清晰,她也會越來越知道如何選擇。

“你真的渴望我消失麼?”

“對,我希望你消失!”微晴手掌緊掐手掌之中的樹幹,指尖中不禁勒出印痕也毫無察覺的樣子。這樣的情緒才更顯得清晰。面對微晴冷聲歷喝,突然寂靜下來。恍然有那麼一瞬間。微晴害怕九爺消失,可能現在消失是不是就是永生不見?遲蕭不知道,瞬間轉過頭,迎面而來的身影瞬間靠近,幾乎是在遲蕭轉身的瞬間。九爺靠近而來的身妖邪禁錮的氣息在這一刻明顯,還是那個妖孽而冷漠的九爺。低下頭靠在微晴側面耳邊,脣角吻上微晴耳廓“你不是希望我消失,爲什麼還要回頭來找我。如果你第一個想見的不是我,那麼在你走出小區擡起視線的那一刻,所見到的的人絕對不是我。承認了吧,你心裡有我,你愛我。你忘不掉我,無論是在哪裡。”

讓微晴不禁冷顫連連。儘管自己不想承認這一切,甚至立即否認,可是一切都要逃不了內心的眼。如往九爺禁錮而冰冷的話瞬間滲入心底,或許他說得對,自己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容顏是他,忘不掉之前所有與他在一起的時光,哪怕彼此折磨。可是依然可以在彼此的視線之中看到塵封萬年的寂寥,彼此都是可憐人罷了,誰說的清晰這一切。全部只在一念之間而已。

瞬間沉溺,微晴同樣環住九爺周身,彼此之間明明是不可饒恕的存在,可是彼此卻依然牽連。他的夢中無她,可她依舊。

“對啊,我是想念你。隱藏所有對你的好感,隱藏所有對你的愛,可你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會爲了那個女人忠如犬,甚至付出生命不足惜。呵呵,難得這般安逸。”本以爲夢境都是美好,可惜,在彼此都清醒的意識之中,兩人現在的處境無論在哪裡都絕對是對於彼此的傷害,而不是拯救,甚至連憐憫都算不上。

彼此相互一邊給對方身上刺入刀刃,一邊溫柔的撫摸。

九爺這才感受面前女人還是那個自己認識的微晴,所言極對,很多時候,或許並不是彼此遺失了自己,而是可以在固定的場合之中重新找回自己原本的模樣。這幅殼子已經活了那麼多年,想一時之間改變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一直陪伴你在這裡,我們就可以不分開。”

這絕對不是九爺所該說的話,可是心中還是一暖,瞬間沉澱溫柔泥沼,仿似眼下的所有都與此同時溫暖備至,讓人心生莫名歡喜。真正的九爺依然爲他所癡迷的癡迷,而現如今的九爺,只是一個影子。微晴都知道,可是還是會爲面前的場景沉淪,無止境的沉溺。

枉然,微晴埋在九爺肩膀上不禁用力咬着九爺的脖頸,齒間迅速鋒利埋沒,鮮血頓時流露而出。身前九爺似乎根本就察覺不到疼痛。站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絲毫未將其放在眼中。冰冷窒息的氣息瞬間透穿。風吹傷口有些淡淡的涼。“痛麼?”微晴放開脣望着被自己咬開大半的傷口。

九爺只是淺笑搖了搖頭,“不,不痛。”

怎麼會不痛呢?微晴猛然推開身前九爺。“我從不需要憐憫。”這就是微晴和九爺不同的地方。九爺明知道是夢,可依然癡纏於夢中不願清醒甚至陪着夢中人演了一場夢,而微晴不同,容不得一點虛假的敷衍,哪怕溫暖這般明顯。他也同樣無法接受。

“你還是老樣子,那你又能改變什麼呢?爲了那個遙不可及的事情,來放棄夢中你的家人?你可以放棄我。可是你的爸爸媽媽麼?你忍心讓他們再次失去你?你可知道上次你消失他們是什麼感受。”冰冷的氣息穿透而來,一字一句徹底擊潰微晴的心。對啊,誰都可以不顧,可是自己的父親母親,是自己拋棄不了的存在,哪怕是在夢中也無法做到看到他們難過。微晴一直覺得,看到他們的難過比拿刀颳了自己都難受,可偏偏眼下的結果這般迷茫。無法直視。

“不要再說了,你閉嘴!”無論是誰,都無法改變自己家人的位置,可是此時此刻,是一種必然的存在,更讓人難以捉摸。微晴猛然歷喝。只剩下對面九爺淒涼的笑意,微晴猛然轉身,重新回到自己的家,那裡一直是自己的避風港,自己無法抗拒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會溫暖。

九爺沒有再跟來,遲蕭一直沿着這條路。她知道,前面不遠處就是她的歸處,支持她一直走下來的信念。本以爲都早已忘記,可是事情早就不是原本的樣子。

很多事情一旦開始,命運轉輪重新甦醒。那麼一切都會不一樣,這是誰都無法逆轉的事情。

“咦。冰霜都這麼厚了,媽媽怎麼還沒回來。”色力子坐在一邊的冰川之上,結上而來的厚厚冰川迅速蔓延,浮魅感受的清晰,是因爲微晴心底的情緒波動強大,所以冰川凍結的力量甚至超於九爺的平緩。按照這樣來發展,恐怕超不過今晚,微晴必須要醒來!她的情緒太不穩定,若是感情線再被猛然牽引之下,恐怕冰川完全凍結之後就再也出不來。

後果可想而知。不過浮魅向來溫柔的脾氣,此刻也沒有過多的不適,反倒脣角清淺,望着沉睡的微晴緊蹙眉頭,沒有九爺那般平緩,看來微晴心中堆積的情緒更爲濃烈,此刻在夢中沉陷進行心理上的攻擊,自然讓人更爲脆弱,可偏偏,任誰都無法更改這些情緒的交接。

“很快就會回來了。”浮魅輕彎起脣角,哪怕要了自己半條命,也一定要將微晴重新拉回這裡來。就算認爲自己殘忍,浮魅也絕對做得到。平日浮魅自然溫柔,可是關鍵時刻,浮魅也會同樣用盡溫柔將微晴抽回現實之中。

“沒準在那思春哪個男人就不願意回來了呢。”金子永遠是最欠揍不懂得分場合直言不諱的人,所以此刻待金子似乎無知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迎來的更是簡單的一棒槌。色力子擡手碩大手掌瞬間將金子抽到一邊冰川鑲刻之上。這下可不如同以往的一擊,而是匯聚力量,所以眼下金子可憐巴巴的望着色力子,伸出舌頭大喘粗氣。

色力子擡起指尖指向金子“不想活直接跟我說啊。我可以幫你。”

金子周身冷顫連連,色力子自然手段多多,所以對待金子若是毫不客氣,金子實在不敢承受色力子的圍剿。雖然自己是上古盾牌防禦極佳。可若是面對色力子的話本就是金子不願意的事情,而且兩敗俱傷的話似乎也不是件好事。猛然搖了搖頭,適時的分清楚狀況是最明智的選擇。

浮魅望着兩個小傢伙,只覺得微晴其實也並不孤單呢,浮魅向來獨來獨往,所以即便對事物有所留戀。可是卻沒有長就之說,如同花敗瞬間消失的美豔。早將這一切看清也就看淡。所以此刻忽然發現,有這兩個小傢伙伴在自己身邊,看着兩人吵吵鬧鬧,有時候似乎也是一種幸福,而自己註定是永久孤獨。從來沒有人伴自己身前久久。

可笑,自己是在抱怨還是在哭訴?浮魅不知道,甚至被這樣的自己所驚嚇,自己竟然也會感受到孤獨呢。或許那句話說的很對,最真切的孤獨往往是感受不到的,可是,若是目前陣陣溫暖涌落無聲息之間。在看到他人嬉笑玩鬧的與此同時纔會廓張自己的寂寥。

不承認都不行呢。

微晴推開自己的家門,生怕這一切夢終究醒來之後,自己就什麼都看不到了,自己不想再一次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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