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帝兵,給吾誅殺他。”洪荒大軍中,響起了嘶吼。
登時,一尊尊帝兵復甦,嗡嗡而動,懸於九霄,遮了天,籠暮了陰霾,帝道仙芒閃爍,帝道法則交織,勾勒了毀滅異象,帝威融道蘊,帝道法則演化異象,如末日降臨,如黑暗吞噬光明,要鎮壓歐陽玉山。
錚!
鏗鏘聲頓起,歐陽玉山手握金色仙劍,斬出一道蓋世的八荒斬,硬憾了一尊帝器,撞的帝兵巨顫,雖被卸下,卻也傷痕累累,一縷縷帝兵仙光,湮滅成灰,帝道異象,轟然崩塌,帝道仙芒亦隨之湮滅。
“怎會....。”
帝兵主人驚駭,歐陽玉山竟能抗衡帝器,一件準帝兵,足夠震懾世間,但對歐陽玉山來說,卻形同擺設,不見他祭出帝器,僅一柄金劍,便能破滅帝兵。
“洪荒,爾等惹我,便是犯了天怒。”
歐陽玉山佇立在虛無,巍然不動,俯瞰着洪荒,如似九霄的主宰,他的話語,冰冷而威嚴,傳遍了諸天,如萬古雷音,震顫了九霄,讓洪荒人靈魂戰慄,一尊大聖級,竟讓洪荒帝子級害怕了。
“給吾殺。”洪荒準帝怒喝,召喚了帝兵。
“殺。”歐陽玉山輕叱,踏天而來,無限逼近一尊帝器,手提仙劍,直入洪荒陣營。
“殺。”洪荒大軍也齊聲大喝,撲向歐陽玉山,一副不計代價,只求滅了歐陽玉山,縱付出慘烈的代價,他們也要將歐陽玉山,活捉帶回洪荒,這可是開創紀錄的戰績,若真擒了歐陽玉山,那就是功勞簿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然,他們低估了歐陽玉山。
這廝,完全無帝兵可抗衡,單挑,一個照面,就被幹趴一排,洪荒準帝級不行,帝子級亦不行,洪荒帝道仙術皆不敵他的一拳半式,連帝子級,也無人能撐住其一招。
這等畫面,顛覆了世人認知,一尊大聖境,咋就這般吊呢?洪荒的帝子級,皆是洪荒的希望,可謂天驕中的佼佼者,卻如一坨屎,被歐陽玉山一路打爆。
啊……!
慘叫聲頓起,一尊尊洪荒修士,跌落虛天,墜入了混亂戰場,成百上千的人,都難逃厄運,一次次的葬滅,一尊尊洪荒的大軍,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一具具染着鮮血的骷髏,被拋向蒼穹,血雨傾灑。
這是一幅悽慘的畫面,無一人是歐陽玉山一合之敵,一尊尊洪荒大軍,被殺的潰不成軍,一座座古城,被夷爲平地;一座座古墓,被掀翻成飛灰;一座座的山嶽,轟然炸裂,成了廢墟。
洪荒帝子級的臉龐,皆刻滿了恐懼,不止是因歐陽玉山可怖的戰力,而是歐陽玉山,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他們,那份蔑視,才最刺痛人心,他們是高高在上的皇族帝子,何時受過如此羞辱,這等恥辱,需用鮮血洗刷,才能告慰列祖列宗亡靈。
“歐陽大少,俺們來助你。”
遙遠的方向,響徹了呼喊聲,一座座漆黑深淵炸裂,一尊尊洪荒魔煞涌出,各個氣勢滔天,各個雙目猩紅,各個猙獰可怖,他們皆是大聖級,一個個披頭散髮,滿臉血壑,本源枯竭,渾身皆是血窟窿,卻依舊揮動着兵器,朝這邊聚集。
那些,皆被遺棄的大聖級。
昔日,他們也在大楚征戰,也參與了圍攻百里恆嶽,也有親人戰死,也有愛妻戰死,也有摯友戰死,也有老輩戰死,他們,也是一路血淚流淌,不止一次幻想,再見故鄉,再見故土,卻終是夢碎。
他們,都是悲慟的,他們都是恨透了洪荒,洪荒給予的仇怨,永生永世都忘不掉。
這麼多年歲月,他們早把洪荒,當做了家園,可惜,洪荒卻背叛了他們的家園,將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盡皆獻祭了,致使整個家園,成一片焦土,他們的妻兒,他們的親朋,他們的族人,被迫遠走,被迫分離,每逢夜晚,他們都會憶及往事,那一幕幕,恍似歷歷在目,那是噩夢,那是一段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所幸,他們還活着。
所幸,他們還站着,還有機會報仇,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也會拼盡全力,要用洪荒的血,祭奠他們的亡靈。
他們來了。
他們的到來,讓洪荒帝道仙芒和帝道法器,皆顫抖,一尊尊準帝級、一尊尊準帝級、一尊尊帝道級、一尊尊帝子級,都露了駭然之色,如見鬼魅一般,那一張張臉龐,寫滿了恐懼,那一雙雙瞳孔,也佈滿了血絲。
“不好,退後。”洪荒準帝暴喝,一個個皆轉身遁逃,洪荒帝兵和帝道仙器,皆在哀鳴,一個個嗡隆顫動,它們不是怕,而是恐懼,在畏懼一個人,一個逆天的狠人。
洪荒帝子們,也都跑了,一個個都嚇尿了。
他們都是天驕,都是洪荒的希望,他們的命,是無數洪荒人堆屍山裡爬出來的,他們的血脈,也是無數洪荒人,用生命鑄造的,那等榮耀,不容褻瀆,可如今,一羣洪荒帝子,竟是被一人追着跑,如一條狗一般狼狽。
噗!
血花綻放,又是洪荒帝子喋血。
這一次,歐陽玉山並未留情,一掌掃滅一尊洪荒帝子,連殘破的帝兵,也被他徒手捏斷。
噗!
洪荒的帝子,成片隕落,無一例外,皆是肉身炸滅,元神俱滅,連輪迴眼也難逃寂滅,被歐陽玉山強拆了,被歐陽玉山以秘法煉成了一枚玉佩,封印了本命元神。
這,或許便是絕殺,洪荒帝子級,被歐陽玉山滅了三十六個,連本命帝器和帝兵,也被他奪走,皆被封禁,而且是永久封禁,除非帝子級解封,否則,根本打不開。
洪荒的第四十二帝子,乃是一個青年,一個帝子級,一步踉蹌,險些栽下戰車,嘴角溢血,看歐陽玉山眸中,充滿了忌憚和驚恐。
歐陽玉山不語,踩踏着鮮血,一腳踩向帝子。
“救...救我。”青年大叫,神色慌亂,被歐陽玉山鎖定的帝子,無論躲去哪,都難逃歐陽玉山的殺戮,歐陽玉山太強,比想象中更霸道。
砰!
伴着一聲砰響,歐陽玉山一腳,踩穿了青年的脊樑,踩的他跪在了虛空,骨骼碎裂聲,清晰入耳。
啊.....!
青年咆哮,極盡催動帝器,要反擊。
然,他剛擡手,歐陽玉山便已擡手,一指戳穿了其眉心,洞穿了帝子的元神,將其抹滅的乾乾淨淨,他是洪荒帝子,他的血,必沾染諸天,誰來了,也救不了他。
“帝...帝道通冥。”
洪荒準帝嘶吼,燃燒了壽元,欲借帝器之力,將青年復甦,奈何,他們的速度,終是慢了一拍,歐陽玉山施展了周天演化,融了大輪迴天道,瞬身殺到了另一尊帝子身前,一掌按下,又是毀滅。
噗!
又是噴薄熱血,第三尊帝子,被歐陽玉山一掌,碾成了灰燼。
“不....。”洪荒準帝嘶嚎,眼眶欲裂,瘋狂的攻伐歐陽玉山,可惜,歐陽玉山速度太快,他們,連觸碰歐陽玉山衣衫的資格都沒有。
噗!噗!噗!
洪荒的帝子們,一尊尊的化作血霧,一尊尊的殞命,無一例外,皆是被滅的形神俱滅,一尊尊的洪荒準帝,一尊尊的洪荒大聖,一尊尊的洪荒大聖,一尊尊的洪荒大聖,一尊尊的洪荒準帝,一尊尊的洪荒準帝,皆如喪家之犬,逃的漫天皆是。
啊.....!
慘叫聲,震顫星域,傳遍八荒,無限制蔓延。
“逃啊!”
“怎會如此,吾乃準帝巔峰,怎會敗。”
“該死。”
洪荒帝子們怒吼,歇斯底里,他們雖是帝子,但也僅是普通帝子級,與洪荒的妖孽級,差了一個級別,如今,一尊尊被斬,一尊尊成劫灰,縱有洪荒帝兵護佑,依舊擋不住歐陽玉山的蓋世威壓。
歐陽玉山不語,手握黃金鐵棍,一路橫掃,如一尊殺神,從東到西,從南到北,一棒一個,打的洪荒潰不成軍。
轟!砰!轟!
星空崩塌,一顆顆星辰,被一寸寸壓滅。
萬衆矚目下,歐陽玉山沐浴着雷霆,於洪荒帝子間,一路殺到了最北方,他的身軀,染滿了殷紅血泊,璨璨筋骨曝光,傷痕累累。
“攔下他。”洪荒大聖嘶吼,各種法器懸於半空,對準了歐陽玉山,鋪天蓋地的砸下,每一件帝器,都攜帶着摧枯拉朽的威力,有毀滅異象顯化,遮天蓋地。
歐陽玉山冷笑,提着鐵棍,硬扛了法器攻伐,一步登臨虛無,掄起鐵棍,劈出了一掛璀璨仙河,橫貫萬古,撞得虛無晃盪。
噗!噗!噗!
隨之,便聞一聲聲悶哼,那一尊尊帝道法器,都遭重創,被震退了百丈,一個個的吐血,如雨傾灑,墜落在蒼茫大地,將一塊塊岩石,砸的爆裂。
洪荒修士驚悚,被震懾,一尊聖體如若戰神,一尊準聖王如同戰神,無論是法器的攻伐,亦或者本命術法,對其而言,皆如擺設,無任何威脅,這等陣仗,他們何曾見過。
“給吾誅滅。”
“給吾鎮壓。”
洪荒準帝震怒,自四面八方殺至,合力催動一尊帝器,加持在法器上,帝兵錚鳴聲頓現,一尊龐然大物,緩緩凝聚。
那是一座寶塔,通體黝黑,閃爍仙芒,沉重而厚重,凌天壓來,帝威肆虐,能磨滅一切,其上篆文環繞,烙印玄奧符文,一縷縷烏芒流溢,一縷縷漆黑魔氣飛舞,一副幅畫面浮現:一片浩瀚的海域,一尊尊巨嶽拔地而起,撐天立地,一杆杆戰旗呼烈,插滿大地,一口口古井、一株株古樹、一棵棵參天古木,一朵朵盛開的蓮花.....,皆由神鐵澆築而成,堅韌無匹。
它是一座帝器,名爲鎮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