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留

“殺。”東凰太心一聲冷叱,一腳跺碎了一尊洪荒準帝,又踏翻了一尊洪荒皇子,她之玉口微張,吐露着最冰冷的音符,“殺,一個不留。”

她話落,她的本命法器,已化作百丈巨嶽,凌天鎮壓而下。

轟!砰!轟隆隆!

一座座星辰,因承受不住法器威壓,而轟然炸滅,星空頓成混亂,洪荒大軍被壓得潰不成軍,無數洪荒修士,皆被碾滅成灰,一片片墜落。

這一幕,看的諸天修士亢奮,洪荒族悲涼。

他們的皇子,他們的準帝,皆被碾滅,洪荒帝道統御的大軍,也被殺的丟盔卸甲,洪荒準帝和洪荒皇子,已近乎被滅。

“怎麼辦,咋辦吶!”

“洪荒,完了。”

驚異聲此起彼伏,諸天修士的心境,已顛覆,望着一座座崩壞的星辰,一種名爲絕望的情緒,漸漸爬上他們的心靈,他們的希冀,已破滅,僅剩的鬥志,正急速湮滅,一敗塗地,再難逆轉乾坤。

噗!噗!噗!

畫面血腥,洪荒皇子,成片成片的被滅,被帝器所傷的洪荒人,也難逃厄運,一尊尊的栽下星穹,鮮血噴薄,每逢墜落,便伴隨着哀嚎,一片片的墜落,成爲屍山血海,成爲洪荒血骨。

噗!噗!噗!

星空中,一具具屍骸堆積,一片片血霧蒸騰,一朵朵血花,盛開璀璨,點綴了昏暗夜色,也籠暮了血色星空。

洪荒的人,徹底懵逼了。

前有古老傳送陣,後有一尊女武神,還有一尊帝器,兩件至尊兵器,竟被她一人獨戰,洪荒準帝聯合攻伐,竟都難擋東凰太心,她的攻伐,霸道而剛猛,每每揮劍,必有一尊皇子喋血,一招一式,皆有絕滅之威,洪荒的血,成片成片的跌落。

“殺,給吾殺。”洪荒準帝嘶嚎,一尊尊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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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皇子,不夠看。”東凰太心一語淡漠,拎着殺劍,一路橫推了過去,一劍斬斷了一頭麒麟,又一劍抹滅了一尊準帝。

噗!

同樣的場景,頻頻上演。

東凰太心太強,無論肉搏,還是法器鬥戰,都佔據絕對優勢,洪荒皇子皆被她碾壓,真正讓洪荒震顫的,乃其道根,竟融有帝道禁法,專攻帝道,帝道烙印,一重接着一重崩潰。

啊....!

洪荒怒吼,嘶聲咆哮,一尊尊帝兵,一尊尊帝器,皆綻放了神芒,欲要屠戮東凰太心,奈何,東凰太心太強,以一己之力,生生頂住了。

“洪荒準帝聽令,給吾圍殺歐陽玉山,其餘者,皆給吾退回大楚。”洪荒族皇嘶喝,當年被歐陽玉山殺的鎩羽而歸,今日,又遭了歐陽玉山算計,他堂堂洪荒帝子,卻被打成喪家犬,若不討回公道,顏面何存,他不敢想象,會惹怒多少洪荒帝君。

此話,響徹寰宇,讓洪荒人振奮,洪荒準帝也亢奮,如潮涌動,分散星空,圍向歐陽玉山,要將歐陽玉山活捉,或許,擒賊先擒王,可以用歐陽玉山,換回他們的帝子。

“我看哪!哪都別去。”歐陽玉山一聲乾咳,拖着血淋傷痕,硬抗帝兵,殺到了巔峰,直奔一尊準帝殺去,手握黃金帝劍,一劍洞穿一尊準帝,一劍斬了另一尊準帝,一步挪移,殺進了洪荒族皇的人堆裡。

“找死。”洪荒皇子勃然震怒,第二次衝宵殺來。

“滾。”歐陽玉山暴呵,單手擎天,一掌拍飛一尊洪荒準帝,連洪荒皇子,也被一擊掀翻,險些跪伏在那,還未定身,迎面便見歐陽玉山撲來,一指神芒,戳穿了其胸膛,璨璨璨的聖軀,登時裂開,璨璨璨的鮮血噴濺。

啊....!

洪荒皇子咆哮,欲反擊,卻迎面捱了歐陽玉山一棍。

磅!哐當!

金屬碰撞聲,頗清脆悅耳,歐陽玉山與洪荒皇子鬥上了,拳腳並用,每一擊,都是極其的兇悍,皆是拼了命的架勢。

噗!噗!噗!

鮮血狂飆,染滿星空,洪荒皇子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被歐陽玉山生生打爆,一尊準帝級皇子,一尊準帝級帝子,竟是攔不住歐陽玉山,一個個葬滅,成片的隕落。

“爾等,該是知曉洪荒與玄荒大陸的關係,今日,洪荒註定滅亡。”歐陽玉山沐浴洪荒血雨中,如若蓋世戰神,一劍又一劍,劈滅了一尊尊洪荒帝子。

他之強大,超出了洪荒預料,一尊尊洪荒準帝,一尊尊洪荒帝子,都難阻擋其步伐,被一尊接一尊斬滅。

“這.....。”

諸天修士怔了,洪荒修士愣了,洪荒準帝和洪荒帝子皆怔了。

特別是洪荒,一臉蒙圈兒,歐陽玉山竟是帝道傳承,還曾是玄荒大陸的守護神,怪只怪,歐陽玉山自始至終,未展現過帝道,也未施展過帝術,更遑論是帝器,如今才知,那是一尊帝道傀儡,一尊貨真價實的帝道傀儡,一尊比肩帝道傳說的帝道傀儡。

這一瞬,洪荒心靈戰慄了,帝道禁法的加持,一代準帝、十幾尊準帝,竟不敵一個小輩,這是何等恥辱。

啊.....!

洪荒怒嚎,震動了整個百里恆嶽,一尊尊洪荒族皇,皆燃燒了元神,各祭了秘法,施了逆天神通,攻向東凰太心,要以絕對力量,誅滅那尊女武神。

“給吾殺。”

三宗大軍嘶喊,一尊尊老祖殺來,皆是大聖,如一尊尊仙芒,劃破了黑暗虛無,如似一條條游龍,撲殺向東凰太心,各自捏碎了一枚玉簡,召喚了洪荒大軍。

嗡!嗡!嗡!

旋即,便聞嗡鳴聲,洪荒大軍齊聚,鋪天蓋地,如黑壓壓烏雲,席捲了九霄,碾的星空轟隆,每一尊洪荒準帝,都刻畫了帝道仙紋,各自撐起了護佑光暈,各自祭了帝器,各自催動帝道法則,一層層的壓向東凰太心。

“給吾殺。”洪荒準帝嘶吼,無數準帝,亦嘶吟,如一顆顆流星,射入洪荒大軍,要圍殺東凰太心。

噗!噗!噗!

血光刺目,觸目驚心,漫天人影,在一瞬間,全部寂滅,成片人影,化作了血雨,傾灑星空,連殘缺的元神,都未能遁走。

“好,很好。”洪荒皇子猙獰,雙眸猩紅,一尊接一尊的撲殺,不止一尊準帝攻伐,一道道攻伐,淹沒了歐陽玉山。

噗!

鮮血,噴薄四方,染紅了漆黑星空,歐陽玉山的身體,寸寸炸燬,一次次復原,一次次被打爆,渾身血壑無數,每一處都淌溢着璨璨的精氣,每一縷都是最純淨的本源,於浩渺蒼穹匯聚,交織成絢麗的血霧。

“不愧是帝道傀儡,果是不凡。”洪荒皇子獰笑,一邊攻伐,一邊吞噬精華,補充消耗的壽元,縱洪荒皇子被打殘了,但依舊不懼,歐陽玉山雖強,卻扛不住洪荒羣毆。

“你洪荒,真有意思。”歐陽玉山冷哼,手中鐵棍,變得足夠沉重,掄動間,砸塌了虛無。

砰!咔嚓!

頓然,洪荒族皇所在區域,虛無炸滅,被其一棍,砸出了一片黑洞,饒是準帝級皇者,都被掄的吐血,身形踉蹌。

“吾就不信,弄不死你。”

洪荒皇子怒吼,披頭散髮,如瘋狗,豁的收了帝劍,祭了本命器,乃是一杆戰矛,其上篆文流轉,刻滿符文,每一縷符文,都刻滿了寂滅神紋,攜帶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插歐陽玉山眉心。

噗!

血花綻放,戰矛貫穿了歐陽玉山眉心,璨璨的帝血,甚是醒目。

錚!

電光火石間,歐陽玉山手提鐵棍,一棍掃出,將洪荒皇子,從頭顱掃到了腳板板,脊柱骨當場被掃斷,一路橫翻了八百丈,撞塌了一座巍峨巨嶽,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再看歐陽玉山,身體已千瘡百孔,帝道傳承的確恐怖,但洪荒皇子也不弱,帝道戰戈、帝道盾牌、帝道法器,都不是鬧着玩兒的,他之戰力,也遠非準帝級能比擬,縱他的境界,是大聖巔峰,卻足矣匹敵聖尊,除卻帝道傳承外,任誰與他爭雄,必被鎮壓。

噗!

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嘴角溢血,一雙冰冷的眸,閃爍着兩輪金色驕陽。

洪荒皇子喋血,半跪在地,臉龐已被打爛,森白牙齒盡露,頭顱嗡隆晃盪,腦門兒嗡嗡的,嗡嗡的,嗡的他眼冒金星兒,腦海嗡隆,嗡嗡聲震得他昏厥,頭顱嗡嗡直欲炸裂,恍惚間,望見了萬古前,一尊大帝,拎着一杆戰戟,一路殺入了洪荒,一路挑釁洪荒,打的洪荒擡不起頭,被追的滿天亂竄,最後,那位大帝被圍困在了一片汪.洋中,而後,被一衆洪荒準帝合力,打的灰飛煙滅。

洪荒皇子搖晃,猛地甩了甩頭顱。

再睜眸時,雙目佈滿了血絲,如惡魔般的獰笑,載着無限陰森。

歐陽玉山抹掉了嘴角鮮血,踏天而立,俯瞰着洪荒皇子,他的眸中,無悲無喜,無情感,也毫無情感,僅有一種淡漠,他就是機械,一尊無情的帝道傀儡。

“吾就不信,弄不死你。”洪荒皇子咬牙切齒,豁的站起了身,揮動了帝劍,融了帝道法陣,凌天斬下,要以帝劍,絕滅歐陽玉山肉身,以免夜長夢多,早點解決完歐陽玉山,才能安心。

歐陽玉山佇立不動,靜靜望着,待帝劍降臨,這才豁的舉起鐵棒,朝天一杵。

噗!

血光乍現,洪荒皇子之帝劍,竟被歐陽玉山一棒...頂翻了出去。

此番,洪荒皇子遭了反噬,蹬的退了兩步,臉頰之上,還多了五根手指印,一滴滴鮮血,順着指縫兒淌流,淌落在地,沾滿泥土。

“怎會。”洪荒族人駭然,堂堂洪荒帝子,竟被一具帝道傀儡,逼的後退,這若非親眼得見,誰人敢相信。

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質疑。

“這....。”觀戰的洪荒,集體仰了首,怔怔的望着縹緲,看歐陽玉山之背影,如似望見了一尊戰神,屹立在歲月長河,無視生死,無視威嚴,爲保家園,寧願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