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後,寒子高燒終於都完全退了下來,恢復了正常體溫,盧雲林夫婦包括主治的羅醫生及一幫醫生護士都暗暗鬆了一口氣,但這持續高燒近五十個小時(他們是從盧氏夫婦發現寒子高燒之時算起),這孩子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這卻是令誰也不敢想的。
而且此時寒子燒雖退了,人卻還沒有醒來,仍在昏迷之中,這也是羅醫生他們最爲擔心的,但他卻不敢把這個情況告知盧雲林夫婦兩人,想作進一步檢查之後看情況才說。
“病人醒過來了。”兩個小時之後,值班的漂亮的女護士興奮地歡叫起來。羅醫生聞訊趕到了隔離室,再次對寒子進行檢查。
因爲寒子的病例比較特別,所以就是退了燒之後仍然留在隔離室進行觀察,以防病情再次反覆,盧雲林夫婦也只是在寒子高燒退了以後才得以換了衣服進去看過寒子一眼,此時眼見兒子終於醒過來了,再也忍不住跟着羅醫生衝了進去。羅醫生理解他們的心情,此次卻也不再阻攔。
“兒子,你終於醒過來了,擔心死媽媽了。”蒙玉芷緊緊握着寒子的手,眼淚忍不住再次淌落,記憶中她已不知爲几子淌了多少次淚水了。
寒子緩緩地睜開雙眼,眼神顯然有一些疲憊,卻是十分清澈。看到母親憔悴的臉龐、深深凹陷的雙眼,以及父親忍不住轉身拭淚的情景,再看看父母頭上比自己病前多出了許多的白髮,寒子不禁鼻頭一酸,眼淚亦不爭氣地流淌下來,哽咽道:“爸爸、媽媽,兒子不孝,讓你們擔心了。”
此話一出,無異於一劑靈丹妙藥,盧雲林夫婦喜極而泣,紛紛抱住兒子痛哭出聲,羅醫生和他的助手以及三個護士均忍不住流下歡喜的淚水來。衆人心裡均想:“這孩子腦子沒有燒壞,這孩子腦子沒有燒壞。”他們所擔心之事並沒有發生,歡喜之情溢於每個人的臉上。
“好孩子,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蒙玉芷緊緊抱着寒子喃喃道。
看到寒子真的沒事了,所有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之後羅醫生自是要求寒子留院觀察兩天再出院,反正現在也還有幾天纔開學,盧雲林夫婦也擔心兒子還有什麼反覆,也就同意了。
也只有到了此時,盧雲林這纔敢名正言順地告訴老爺子說寒子沒事了,過兩天便可回家。寒子也在電話裡面跟爺爺說了一會話,要他不要擔心。老爺子聽見寒子的聲音,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在醫院觀察了兩天,確認無事之後,寒子一家三口這才結賬出院趕回水澤。
自然夢中之事寒子也不敢講給父母聽,這事說來太玄乎了,說了可能也沒有人會相信。
回到家之後,老爺子自是東問西問了一通,盧雲林見寒子也沒有事了這才把實情說了出來,老爺聽完自是呵責了一番,但對於寒子這種怪病也是甚爲不解。
寒子到了晚上練功之時卻發現了令他驚喜若狂的變化:他一直渴望的那個老鼠氣團終於出現了。他已能夠感覺到體內經脈中有一團氣在流轉着,他試着控制那一股氣團,按照《潛龍訣》中的運氣之法在體內經脈中運行,居然已能運行小週天,雖說運行一次要很長的時間,但對他來說已是一個極大的進境。這次持續高燒當真可說是因禍得福了。
感受着真氣在體內行走的那種奇異感覺,寒子心裡興奮不已。自己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這樣練下去,終有一天能讓他練成這神奇的功法來。寒子此時對修煉這潛龍訣已是充滿了信心。
出院回來的第三天,新學期開始了,這是寒子初中生活的最後一年,也是看他能否考得上好一點的高中的關鍵一年。寒子適逢大病之苦,又得初嘗潛龍心法之妙,對這新的學年心情自是與往常頗有不同,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連寒子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隱約之中,寒子有一種預感,這一年將是不平凡的一年,自己在這一年裡將會有新的起點,至於是什麼他也說不出,那隻能說是一種心靈的感應。
新學期的第一天,寒子懷着這種奇妙而複雜的心情走進了教室,看着班裡面的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寒子突然感到這個世界變得不同起來。對他而言,這是一個心靈的突破,突然之間,寒子覺得自己腦子非常的清醒,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就是長這麼大了,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清醒過。
走進教室,擡眼掃了一下全班同學,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但凡是與他眼神相交的女生都羞澀地低下了頭去,然後又偷偷地微微擡起頭來用眼角偷瞄着他,每個女生的眼中都發着奇妙之光。
本來這些個細微的變化若在平時寒子是如何也不會發現的,但是此時的寒子對這些細節變化感覺猶如本來就是在他面前故意做出一般,全班做出這些微細動作的有十多個女生,沒有一個逃得過他敏銳的眼光,寒子感到甚是奇怪,又覺迷惑難解。
初三雖然換了新的教室,座位仍然沒有調整,寒子依然是與劉欣怡同桌。走了座位之前,劉欣怡偷偷地瞄了寒子一眼,瞬間粉臉一紅,低下頭去裝着看書,不停地翻着手中的課本,纖細的身軀似乎在輕微的顫抖。
寒子更覺得奇怪,暗道:“難道我臉上長花了,亦或是變成公孫玉了(注:本書中當年最紅、人氣最高的、被公認爲最帥的影視歌三棲明星,無數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爲什麼連劉欣怡也這樣來看着我?”寒子甚是想不明白。
再一微微打量同桌的劉欣怡,發覺兩月未見的她此時在自己眼前亦是變得不同起來:一裘素黃連衣蓋膝長裙,頭上綁着一條翠綠色的金絲彩絛,結成一個美麗的叉花蝴蝶捆,烏黑滑亮的長髮自肩上輕撒而下,散披在背腰之上,胸前繫着一根淡黃色的裙結,胸前微微隆起,貼身的長裙更現出纖纖細腰的柔韌,水嫩的俏臉上嬌紅未逝,煞是迷人,整一個人散發出無比青春的氣息。
看得寒子不禁心中一熱,似乎有一種異樣之感傳遍全身。寒子忙將眼光移開,不敢再看,心臟卻是“噗通噗通”地急劇跳個不停。
寒子暗道:“咻嘖,我這是怎麼了,怎的淨往人家女孩子的那些地方瞅呀,汗死。”心中狂汗不已。
劉欣怡好象也感覺到寒子的目光在打量着她的身體,頭不禁壓得更低了,心兒亦是“撲通撲通”的急跳不已,心想:“這寒子今天怎麼大大不同了,好象比以前奈看多了,好高大呀,還有他爲什麼這樣看着我,難道是對我有那個意思嗎?”
一時之間兩人均感到十分尷尬,,一個低頭假裝看着書,一個巍然正坐一動不敢動,一直到班主任言老師進來之時兩人才均感自然,暗暗鬆了一口氣。
新的學年,關鍵的初三了,言老師自是不免會給同學們鼓了一大通氣,希望班上的同學們能夠努力學習,爭取考上區重點、縣重點高中雲雲,自也讓同學們一時間熱情急劇高漲,信誓旦旦,氣爲之涌。
下了課,寒子衝到韋光星旁邊,雙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將他轉過來對着自己問道:“光星,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臉上長了花了?或是變得更帥了?”
韋光星甩開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咦”了一聲道:“哇噻,寒子,你長高了,變壯了,皮膚白裡透亮的,暑假這兩個月你去哪裡享福了?養得這麼白白胖胖的。”
寒子不禁摸摸自己的臉,驚喜地問道:“有嗎?怎麼我沒有感覺到呢?真的變帥了?”又道:“汗,哪裡得去享福呀,我前幾天大病了一場,住了五天的醫院,開學前三天才出院呢,享福,受苦受難纔對。”
韋光星關心地問道:“沒有吧,寒子,你住院了?得的什麼病?嚴不嚴重?”
寒子道:“靠,高燒四十三度,你聽說過沒有?老子持續三天高燒四十三度,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你說嚴重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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