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啊,你們都是壞人,你們官官相護,合謀起來害我,快快放了我!”突然,他猛地站了起來,推開站在他面前的大鬍子,衝到鐵欄門前,用力地捶打着牢門,大聲地叫喊起來。
“臭小子,鬼叫什麼,老子還冤枉呢,竟然敢把老子推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個大鬍子被他一把推開,當即惱羞成怒,衝了過去將他抓起狠狠地摔了下去。
“嘭——”的一響,寒子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但他似乎是發了瘋一樣,“呼”地又從地上彈了起來,又衝到牢門前大喊大叫起來。
“這小子瘋了,皮癢了,兄弟們拿他來招呼一頓,不然他不會老實的。”一直坐在黑暗角落裡的一個人說道。他的聲音很是懶慵,似乎是沒有睡醒之樣。
“是,兄弟們,老大吩咐,大家還不動手。”有人喊道。
這幫人一聽,便呼地全都衝了上去,把寒子摁倒在地,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寒子此時只是想着宋子愷等人的狠毒,還有便是此事若是家人知道以後將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他的所有心思和精神全都跑到了那些事上,想到這些他的心便痛如刀割,這些人打在他身上的疼痛他此時是一點也沒有感應到。
他猛力的掙扎着,想從地上爬起來,嘴裡一直在高喊着“我是冤枉的,宋子愷你們設計陷害我……”
不過雖然他有潛龍真氣在身,但是此時被十多個大人壓着拳打腳踢,而且他又是處在腦子迷亂之中,並沒有還擊,一時之間卻哪裡掙得起來。
這些人對他拳打腳踢了招呼了他幾分鐘,竟然個個氣喘吁吁,累得不行,摁着他的人手也有點軟了,但是寒子兀自在那裡大聲地叫喊着,手腳還在奮力地掙扎着。
那兩個摁着他的人手稍稍一鬆,寒子便突然掙開,猛力推出,人便“呼”地站了起來,衝到牢欄旁大聲地叫喊敲打起來。
“這小子是一個瘋子!”這些人對他拳打腳踢了五六分鐘,個個都累得手軟腳軟了,但是寒子卻就象個沒事的人一般,只見他歇斯底里地大嚷大叫着,把牢門搖得“咣咣”直響,似乎整個牢房都被他扯得動了起來。
如此精力充沛之人,此時這些在牢房裡、已在社會上混了幾十年的人也不得不對他深自佩服,他們互望之下,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這個少年是一個瘋子!
寒子在這裡大嚷大叫的,自然也驚醒了其他牢房裡的犯人們,大家無不對他大罵起來,不過寒子卻是不管這些,一直狂叫着,一直叫到噪子都啞了,他也叫得累了,這才無助地坐在了地上,不過嘴裡兀自不停地喃着。
不過說也奇怪,他大鬧了半晚上,那些獄警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管他,任由着他鬧。
此時天已經放亮,寒子叫了幾個小時,聲音都完全沙啞,此時他的心就象是被千萬根針在扎着,叫喊了一晚上,他人雖累了,但是他的心卻在滴血,天亮了,不管自己的結果會怎麼樣,公安局一定會在不久之後通知到學校,可能便在今天之內,父母就要知道自己的事情了。
想到爺爺那衰老的容貌,想到母親日益虛弱的身體,想到頭上已然將要爬滿了白髮的父親,他不知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之後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他們還能夠再一次承受如此巨大的打擊嗎?
他呆呆地坐在牢房的鐵欄旁邊,目光呆滯,此時他的心裡除了對家人擔心便只剩下對宋子愷等人的仇恨。
宋子愷的事件在L市一下之間便被傳得沸沸揚揚,紛紛傳說寒子是一個窮兇極惡的少年人,爲了兩句不重要的爭吵,竟然拿刀殺人,還好被人及時阻止,而被他捅了一刀的良好少年宋子愷此時還受着重傷躺在醫院裡。
公安局這邊也傳出了官方消息,說犯人盧墨寒已經在公安人員的耐心勸導下認了罪,承認自己企圖殺人並致人重傷的事實。
區高中一下子也沸騰起來,這個平日裡每一樣都十分優秀的少年怎麼會犯下如此滔天大錯?
最先作出反應的是班主任蕭長河,在學校所有的老師之中,他是最瞭解寒子的一個人,他堅信寒子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蕭長河一聽到寒子的事情,立即找到了校長,要求先將此事壓着先不告訴他的家人,待他前去了解情況以後再說。
區高的校長其實也是一個好人,他自然也知道此事的重大程度,但是他知道不論此事結果如何,寒子估計是難逃法律的治裁,畢竟他這次捅傷的人是位高權重的L市市長的公子。不過他還是同意了蕭長河的請求,但是隻給他一天的時間,說最遲明天早上如果沒有結果他便不得不把這個情況通知寒子的家人。
不過蕭長河前往市公安局瞭解到的情況跟社會上流傳的情況是一致的,而且證據確鑿,寒子也在供詞上籤了字,白紙黑字讓他心痛不已,這個自己的得意門生,而且還從J國忍者的手上救過自己,怎麼會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這讓他實在是想不通。
從市公局出來之後,他便直接去了L市的看守所,雖然說證據確鑿,但是他還是抱着萬一的希望,因此他要親自見見自己的學生,他要寒子親自告訴他,他要聽寒子自己的答案。
而此時寒子在看守所的牢房裡又發生着什麼事呢?
天亮之後,寒子所在的牢房裡的十幾名犯人才真正看清了眼前這個充斥着無盡精力的少年。雖然他的兩眼紅腫,目光呆滯,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今日零晨之時他們十多人在他身上留下的腳印,臉上也有不少的傷,但是整個人的輪廓還是非常清晰,這原來絕對是一個帥氣十足的少年。
“老大,你看這小子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那個大鬍子犯人問道。
這時天已然大亮,牢中衆人的面目此時都已經能夠清晰地看到。這個被他們叫做老大的牢頭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小胖子,深邃的目光,讓人看不透他內心的想法,用字臉型,留着一小綹鬍鬚,胖胖的臉上肥肉似乎很多但卻並不讓人覺得累贅,此時他便坐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見大鬍子問他,他淡淡的道:“也許這小子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這種事一年裡頭不知會發生幾千幾萬起,他是挺可憐的,不過關我們什麼事,昨晚你們打也打過他了,他連哼都不哼一聲,這一點倒是挺讓人敬佩的,讓他自生自滅吧,過幾天他自會清醒過來的。”
早上看守所放牛的時候,寒子雖然不想出去,但是還是被兩名獄警給拖了出去。寒子還是那個樣子,兩名獄警一將他放下,他便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一絲生氣。
“老大,大哥勇找你。”大鬍子悄悄地走到那名肥子的旁邊輕聲道。
“勇哥找我?不會吧,一般沒有什麼事他是不會找我的。好,我們去看看。”肥子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激動。
兩人來到看守所的廁所裡,只見一個長得甚是魁梧年約三四十歲的大漢此時已經在那裡等着,身後還站着十多個人。
“勇哥。”肥子一來到便對着這個大漢抱拳行了一禮。
“肥章,你來了。”大漢臉色有些難看,眼中射出了一股冰冷的光芒。
這個叫做肥章的肥子當然注意到了他眼中的寒光,不禁全身一顫,問道:“勇哥,是不是兄弟有哪裡做錯了?”
這個叫勇哥的大漢冷冷地道:“肥章,你惹了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