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另處那兩隻怪獸忍受不住他身上那些發出異香的鮮血的誘惑,同時呼地一聲向他撲來。
寒子此時對自己的潛龍真氣已是信心大增,當下長嘯一聲,身形一閃,飛快地後退了一步,在兩隻怪獸落地之後猛地出拳,打在了一隻怪獸的頭上,左腳同時踹出,踢在另外一隻怪獸的頸勃之上。這兩下動作迅疾之極,其中均包含了他剛纔提起的潛龍真氣的九成力量。
“嘭——隆——”兩聲巨響,右邊那隻怪獸被他一拳打得頭都粘在了地上,左邊那隻怪獸被他一腳踢中,數百斤重的身軀竟然離地而起,在空中飛出兩三米遠,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落地之後一時竟然爬不起來。
而中了他一拳的那隻怪獸頭上傳來“咔嚓”一聲響,緊接着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吼聲,頭骨竟然被這一拳打裂了,寒子並未稍停,緊接着右腳踢出,正中這怪獸的頭部,“刷——”的一響,這隻怪獸在地上滑出三四米遠,爬在地上衰號着,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眼神。
寒子哈哈笑道:“三個大頭笨傢伙,怎麼樣,嚐到老子的厲害了吧,還敢不敢來鬥。”他信心大增之後體內潛龍真氣飛速聚起,此時真氣竟在片刻之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強者的氣息。
三隻怪獸見他如此厲害,哪裡還敢再打他的主意,那兩隻爬在地上的怪獸此時也爬了起來,互相對望一眼,轉身便跑了,片刻之間,便跑得沒有了蹤影。
看到有動物出沒,寒子知道前方一定會有水源,不然這些動物如何能夠生存下去。
不過水源在何處,距離這裡有多遠,他卻不敢肯定,此時他真的是又餓又渴,若是此時不得喝一點水,吃一些東西,恐怕不能支持到找到水源自己便倒下去了。
但現在又用什麼東西來解決這個難題呢?他左右看了看,目光便落在了那隻兀自還在緩緩地流着鮮血的小羊身上,“難道我也要過一回茹毛飲血的生活?”思想自我鬥爭了半晌,最終他還是走了過去,心想:“環境所逼,爲了活着,茹毛飲血又算得什麼,小命要緊。”
他蹲了下來,將小羊被咬開的傷口用手掰得更大一些,便看到裡面流出的血更加多了。暗暗一咬牙,低下頭去將嘴巴湊近了讓血到嘴裡,只覺得一股暖暖的液體流入了口中,一陣腥味直衝他的鼻子,令他差點吐了出來。
“好腥,不過豁出去了。”他閉起氣來,猛地將那口羊血吞了下去。
“咕嚕”一聲響,這一口尚帶着暖意的鮮羊血已進入到他的腹中。
“噫,好像竟然有點甜。”他舔了舔嘴角讚道。當下不再猶豫,對着那羊血又吸喝起來。
“咕嚕咕嚕”地喝了十多口以後,見那血流出來也越來越少了,寒子才感到飽了,這才站了起來,看了看地上這隻羊,看着那血淋淋的羊肉,他卻是如何也生不出生吞活嚼的勇氣來,心想:“反正現在喝了這些血也覺得飽了,先往前走走再說。不過爲防萬一,也得帶點吃的走才行。”
他想割下一條羊腿來扛着走,但是手上又沒有工具。左右找了找,見到不遠處有幾塊石頭,心裡一動,便走了過去,拿起一塊來對着另一塊猛地砸了下去,“啪”的一聲,石頭便碎了開來,他選了一塊尖薄的石頭,以此作爲石刀,手上運起真力,連扯帶割,不一會還真給他割下一條羊後腿。
“嘿嘿,看來我還真是聰明,野外獨立生活的水平不錯。”寒子自我陶醉道。
喝了羊血,他的體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潛龍真氣已經完全聚集,當下不再停留,邁步向前走去。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這一走又走了大半天,硬是什麼也沒有看見。不過那些羊血還真是有補,雖然走了大半天,他卻並沒有感到口渴和飢餓。
不過,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便是這裡竟然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按照常理推算,他到這裡應該有十幾二十個小時了,但是天空並沒有暗下來的意思,天地之間還是一片血紅,炙熱的陽光還在時時刻刻照射着。
又向前走了大約有半天時間,他終於看到前面開始有了一些生命的跡象,開始看見有一些小樹木。
有了這些便好辦了許多,他估算了一下,從與怪獸打鬥的地方走到這裡,應該已經有近二十個小時了,那些羊血的熱量已經被他消耗光了。他找來了一些乾的木柴,學着原始人鑽木取火的法子弄了起來,十多分鐘之後,終於給他弄出了火來,看到熊熊燃燒的烈火,久違的人間生活彷彿又回來了。
把那隻羊腿放在火上烤了起來,聞着烤羊腿發出的熟肉的味道,他的口水不禁猛地在口中生成,半個小時後,羊腿終於熟了,撕下一大塊來放在嘴裡大嚼起來,他感到這是這輩子以來吃到過最美味的烤肉了。想起前段時間在看守所的牢房中吃的那些豬食,再想到這兩天來在這裡所受的飢渴,此時大口吃着烤羊腿的感覺與先前相比,簡直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這巨大的落差,也只有身歷其中的人才真正的能夠體會得出來。
享受着烤羊肉的美味,想起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所做所爲,他覺得自己先前真的是十分的幼稚與可笑。爲了高詩柔要轉學的事竟然沉淪到十多天,爲了高詩柔父母安排她與宋子愷相親的生日晚會之事,自己更是沉淪了幾個月,幾乎不能自拔,更因此而陷入了宋子愷的陰謀陷害之中,現在回想起來,他真的想找塊豆腐來撞死了算了。
“我現在能夠做什麼?看來原先所謂的遠大理想都是幻想而已,只有讓自己真正的變強起來,我才真正有能力去保護我所愛的人。如果我足夠強大,我可以直接衝進詩柔的生日晚會,當着她父母的面把她拉走,誰又能耐我何?如果我夠強大,宋子愷一見我就會象老鼠見貓一般,惹都不敢惹我,哪裡還會有那天發生的事?”現在回想起來,他對自己先前的渾噩及窩囊感到羞恥。
想到這裡,寒子站了起來,一時間意氣風發,振臂高呼道:“我要做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我要做宇宙之皇!”這兩句話通過他的潛龍真氣自丹田衝出,遠遠地傳了開去,大地迴響,天空血紅的霧氣都被劃開,一個全新的寒子在此時開始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