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搖晃着往自己那輛豪華馬車上爬,身後一個穿着翠綠衣裙的‘女’子追了出來。
“宗主!我想跟你走。”
孟秋回頭一看,原來是杜丹芸,呵呵笑了笑,孟秋說道:“不行,我有老婆的。”
說着,孟秋又往車上爬,杜丹芸看着醉意上涌,腳步發飄的孟秋,鼓足了勇氣,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說道:“宗主!請不要誤會,我只想跟在你身邊,爲奴爲婢,終生伺候你,報答你。”
“你走吧,我不要你報答。”孟秋甩開杜丹芸的手。
“我之所以還活着,就是要報答宗主的恩情,你不要我報答,我就沒必要再活着了。”杜丹芸淡淡的說着。
孟秋心中微微一震,聽着杜丹芸不像是說着玩的,丹田靈力一動,頭腦頓時清醒了。
“我怎麼聽着感覺你是在要挾我?”孟秋轉過頭看着杜丹芸,說道:“知道那二十七個領了銀子的礦工的下場嗎?”
杜丹芸搖搖頭,孟秋冷笑道:“我已經讓人把他們全殺了。
孟秋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他不可能控制到每一個人,他需要心腹,需要一些對他真正死心塌地的幫手,這樣的幫手可能比千軍萬馬更有價值,他是在試探杜丹芸,如果杜丹芸的表現不能讓他滿意,以他的心‘性’,只怕杜丹芸活不過今晚。
杜丹芸當然不知道孟秋的‘奸’詐,心中一凜後,不解的問道:“爲什麼和我說這些?”
“只是想讓你知道,你表面上看到的我,並非是真正的我。”
杜丹芸微‘露’詫異的看着孟秋,半晌沒有說話,孟秋冷冷說道:“你回去吧,別把剛纔跟你說的告訴別的礦工,不然我同樣會殺了你。”
孟秋轉過身,擺擺手,示意杜丹芸可以離開了。
“你跟我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你是個惡魔嗎?”杜丹芸說道:“我今生的遭遇,讓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如果宗主真的不需要我的報答,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孟秋又轉過身,淡淡說道:“救你,是爲了得到礦工的忠心,至於你,對我沒什麼用,我對雜技不感興趣。”
孟秋左手腕一轉,將斷情匕首扔在杜丹芸的腳下,面無表情的說道:“人的‘性’命,在我眼裡不值一文,現在回到礦‘洞’中去,要是你真不想活,我不會再阻止你。”
杜丹芸悽慘的笑了笑,撿起地上的斷情匕首,說道:“我還是高估了自己,還以爲能爲你做點兒什麼。”深深吸了口氣,杜丹芸凝視着孟秋那雙無情的眼眸,說道:“還是要謝謝你,此生不能報答,希望下一輩子能夠!”
斷情匕首在夜‘色’中閃過‘陰’森的藍光,刺向了致命的心臟,鮮血瞬間‘激’‘射’了出來。
孟秋手一探,將斷情匕首從杜丹芸的‘胸’口拔了出來,轉身上了馬車,那個一直候着的車伕看着杜丹芸‘胸’前汩汩流出的殷紅,竟然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到馬車上來,這一刀離你的心臟還有兩分,你死不了的。”
杜丹芸驚愕,捂着‘胸’口爬上了馬車。
那個車伕隨後也上車,一揚馬鞭,四輪豪華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孟秋坐在虎皮軟榻上,取出一枚治傷的靈丹,說道:“你過來,我給你治傷。”
杜丹芸一聲不吭的跪坐在孟秋面前,孟秋微蹙了下劍眉,說道:“把衣服脫了。”
其實以靈丹的功效,治療這樣的外傷根本不需要脫衣服,只不過孟秋還想試試杜丹芸,對於自己的命令,能做到何種地步?
杜丹芸動作極緩慢,卻也沒有扭捏猶豫,片刻後,就褪去了衣裙,將自己的驕傲完全暴‘露’在孟秋面前。
孟秋滿意的在心中點點頭,捏碎了靈丹,將‘藥’粉均勻的撒在杜丹芸的傷口上,孟秋的神‘色’很專注,動作很仔細,像是在修復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其實在他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別的修士苦苦追求逆天的靈丹,霸道的法寶,他卻一直認爲,這個天地間,最大的寶物,是對自己忠心不二的人才,就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要是碰上單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在衆人的全力協助下,孟秋完全有把握將其擊殺。
要是一直只顧自己苦修,對上築基後期的修士,他就只有逃跑一條路了。
看着**的杜丹芸,孟秋沒有想趁機沾點兒便宜,因爲他沒有必要這麼做,他有足夠的自信,如果他要杜丹芸現在就‘侍’寢,杜丹芸一定會拿出渾身解數,讓他體驗那‘欲’死‘欲’仙的美妙。
“好了,到天亮的時候,你就可以痊癒了,把衣服穿起來吧。”
孟秋離開虎皮軟榻,移身坐到側面的長凳上,說道:“你這一天折騰的太多了,到那上面好好睡一覺,以前的你已經死了,明天醒來,希望你能有重生的覺悟。”
杜丹芸沒有說話,看着那奢華的軟榻,爬上去,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杜丹芸的到來,自然引起了苗語蓉等人奇怪的眼神,其他人也就算了,苗語蓉可是藏不住話的人。
“你和大‘色’狼是什麼關係?”
找了個機會,和孟秋關係不一般的三個‘女’子,在院中圍住了杜丹芸。
杜丹芸看了看苗語蓉,沒有說話,轉身要離去。
“你怎麼不理人?我問你話呢?”苗語蓉又追問道。
杜丹芸頓了下,繼續向前走,眼前突然一‘花’,面上罩着輕紗沈玲瓏擋在她面前。
“一個凡人,還‘挺’傲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說着,腰‘臀’間竄出一條雪白的妖尾,在杜丹芸臉上拂了兩下。
杜丹芸看着沈玲瓏的眼睛,絲毫沒有驚懼和要妥協的神情。
沈玲瓏看到杜丹芸毫無畏懼的眼神,不禁臉‘色’一寒,眼中竟是升起了殺氣。
“玲瓏妹妹,你這是做什麼?”
月嬋一驚,忙拉了拉沈玲瓏,她知道沈玲瓏和苗語蓉可不一樣,苗語蓉大大咧咧的,可沒什麼壞心,這個沈玲瓏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是啊,沈玲瓏,你那麼兇幹什麼?”苗語蓉也急忙跑了過來,衝杜丹芸笑笑:“你別怕,我就想知道大‘色’狼是不是又想幹壞事,不是要欺負你的。”
杜丹芸開口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只是聊聊,你又何必拒人千里?”月嬋看杜丹芸如此冷淡,不禁也是有點兒不高興。
其實也難怪,三‘女’好不容易纔勉強接受了孟秋多情,現在突然又帶回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心中都是極不願意接受的。
偏偏孟秋一回來,就去了巫山查看天師宗的動靜,什麼也沒跟她們說,‘弄’得她們心中疑‘惑’不已,這才一起來找杜丹芸求證,沒想到杜丹芸冷得像塊千年寒冰,絲毫不願理睬她們。
“我不喜歡聊天,也不想和任何人‘交’朋友。”
杜丹芸的心理也不能以常人度之,從某種意義上說,她的‘精’神並不是很正常,她只知道今生要報答孟秋,不然就可以離開這個人世了,在礦‘洞’時,她一直苟延活着,只是想要找機會報仇,現在仇報了,她卻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義了,所以,她冷淡偏‘激’,除了孟秋,她不想和任何人‘交’往。
杜丹芸終是脫離了包圍,一個人走到了院‘門’處,一動不動的看着遠方,宛如石化了一般,她在等孟秋回來。
三‘女’面面相覷,她們發現,身爲修仙者,對這個奇怪的‘女’子竟是沒有辦法。
沈玲瓏娥眉一挑,說道:“我懶得問了,回去修煉。”
月嬋看看苗語蓉,說道:“語蓉妹妹,我看還是算了,等公子回來,我們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大‘色’狼那麼壞,就算有事,他也會抵賴的,不行,我再去試試。”
苗語蓉又跑到杜丹芸面前,先展‘露’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說道:“小妹妹,你可不要被大‘色’狼騙了哦,他可是有老婆的。”看看杜丹芸依然不理不睬,苗語蓉面‘色’一正說道:“他要真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讓他娶你。”
苗語蓉心中忐忑,默默唸叨:“你可不能說他欺負過你啊!”
苗語蓉等了一會兒,杜丹芸還是不理睬,苗語蓉尷尬的笑了笑,掉頭向月嬋走了過來。
“她說什麼了?”月嬋問。
苗語蓉泄氣的搖搖頭,轉眼再看向院‘門’方向,突然笑道:“大壞蛋回來了。”
空中一道烏光‘射’來,落在了院中,杜丹芸面上驚愕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孟秋會飛,不過她很快恢復了平靜,向孟秋走了過來。
“語蓉,月嬋,你們都在啊,快,叫穆老他們過來,魚兒上鉤了。”
孟秋去了趟巫山,發現和預想的一樣,天師宗又在蟹鉗峰上留了幾名駐守弟子,孟秋準備召集人馬,前去捉人了。
“是啊,你不是釣了條美人魚嗎?”苗語蓉看看孟秋身後的杜丹芸揶揄的說。
孟秋一愣,看了眼杜丹芸,笑道:“她是我的這個,這個……”孟秋纔想到,好像杜丹芸的身份不好確定。
“切!就知道你說不出來!”苗語蓉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你不會要像皇帝那樣,來個三宮六院,娶上幾十個老婆吧?”
“不會不會,有你就夠了。”孟秋連忙說,瞥眼看到月嬋就站在旁邊,忙補充道:“有你們姐妹足夠了。”
月嬋柔情一笑,她不會在乎什麼,苗語蓉卻是嘟了嘴,說道:“那她是怎麼回事?”
“我叫杜丹芸,宗主的奴婢。”杜丹芸淡淡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來喜怒哀樂。
孟秋回頭看看杜丹芸,劍眉微蹙,此‘女’‘性’格剛烈,卻又冷淡如冰,並非是善於隱藏喜怒,而是心中已沒了喜怒。
沉‘吟’了一會兒,孟秋正‘色’說道:“我即將爲她啓靈,如果成功,以後她就是我的貼身‘侍’‘女’!”
“‘侍’‘女’,還貼身?大‘色’狼,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苗語蓉有些疑‘惑’,可惜孟秋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她,苗語蓉看着月嬋問道:“貼身‘侍’‘女’到底什麼意思?”
“就是照顧公子衣食住行的‘侍’‘女’,隨時在身邊伺候。”月嬋笑了笑說。
苗語蓉想了想,拉過月嬋,在她耳邊輕輕問道:“是不是大‘色’狼睡覺的時候,她也要伺候?”
月嬋掩口輕笑出聲,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要陪睡還是不知道?”苗語蓉心中還是有點搞不清,心裡這樣想着,倒也不好意思一直追問下去。
此時,孟秋已經取出了一枚籠着七‘色’光霧的啓靈丹出來,遞給杜丹芸:“把它吞了。”
杜丹芸接過啓靈丹,納入口中,嚥了下去。
孟秋盯着杜丹芸的變化,片刻後,杜丹芸顫抖起來,孟秋知道那是啓靈時必須要經過的疼痛。
只是孟秋驚訝的發現,杜丹芸的眼中沒有‘露’出疼痛的神情。
最終,杜丹芸的體表閃了一下白‘色’的光芒,孟秋才滿意的鬆了口氣。
“變異的冰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