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天牢宮修士臉‘色’皆變,他們固然一向囂張跋扈,但孟秋畢竟是金丹期修士,真起了殺心,他們又豈能不驚慌失措?
“這裡可是天牢宮的地盤,你敢動手,知道是什麼後果嗎?”瓦刀臉急退幾步,‘色’厲內荏的喝道。
孟秋冷笑,擡起右手一探,一道靈光閃過後,黑亮狹長的九幽戰刀猝然在握,只見他肩頭一晃,身形隨即模糊不清,陡然在原地消失。
孟秋並非施展了什麼隱匿神通,實乃是他的鬼步速度太快,已經不是‘肉’眼可以追蹤。等他再出現時,已然到了瓦刀臉身前一丈之內。
烏黑的長刀當頭劈下,瓦刀臉身子急旋,慌忙向一側飄去,同時蓬的一聲撐開護身靈盾,反應不可謂不快。
孟秋冷哼一聲,如影隨形般貼身而上,下劈的刀式疾變,化作九道刀光橫斬過去,疾風暴雨般“鏘鏘”幾聲砍在對方的護體靈罩上。
金‘色’的護體靈罩表面瞬間出現九道橫向黑線,護身靈罩頓時被刀光透過,瓦刀臉‘露’出驚恐萬狀的神‘色’,尚未發出任何聲音,倒退的身軀轟然倒地,死無全屍。
追殺他的孟秋早已失去蹤跡,閃電般的又迫近到另一名天牢宮修士面前,揮刀便斬。
那修士一舞手中祭出的靈劍,抖腕幻出道道劍影相迎。
叮叮噹噹的一陣刀劍碰撞聲起,‘激’起火星四濺,孟秋刀勢如虹,尋機擋開對方靈劍,一個滑步向前,低身橫刀平斬,刀鋒匹練般劃過對方腰際,隨着一蓬鮮血迸‘射’,那個修士慘遭九幽刀腰斬,當場斃命。
“巨石術!”
一個身材矮胖的年輕修士大喝一聲,雙手揮舞間,‘胸’前虛空‘波’動不已,頃刻凝聚出七八個磨盤大的磐石出來,下一刻,磐石呼嘯着砸向了孟秋。而另兩個煉氣期的低階修士則是腳蹬大地,向空中騰身飛起。
孟秋引丹田‘陰’靈力灌注刀中,九幽刀頓時烏光大盛,嗡嗡一顫後,兩把一模一樣的九幽刀分離而出,分向空中兩個修士‘射’去。緊接着,孟秋低喝一聲,沉腰立馬,對着矮胖修士揮刀遙遙一斬,一道半月形烏光破刀劈出,氣勢驚人。
巨大的半月形光刃貼地而行,在街道上劃出一道筆直的溝塹,那些迎面砸來的磐石被磅礴的靈壓震得粉碎,碎石‘射’向兩邊建築,頓時砸得那些酒樓商鋪磚木橫飛,亦有無辜之人慘遭傷亡。
矮胖修士嚇得心膽俱裂,這才知道硬拼金丹期修士根本就是自取滅亡,只可惜悔之晚矣,如同那些幻化出來的磐石一般,他被靈壓襲體,狂噴了一口鮮血後,便被震碎了軀體,化作一蓬血雨。
仰首傲視蒼穹,兩名煉氣期修士哪有與九幽刀抗衡的實力,祭出的法器和護身靈罩如同擺設,不過一擊,立刻就土崩瓦解,在九幽刀磅礴的靈壓劈斬之下,二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粉身碎骨,化作兩蓬血雨從空中灑落,驚呆了遠遠觀望的城中百姓。
孟秋一擺大袖,習慣‘性’的將幾個天牢宮修士的隨身儲物袋收回,轉頭對雲水瑤說道:“事情出乎意料,我要去天牢宮討個說法,到時難免一場大戰,你在我身邊,我擔心不能護你周全,不如你且退出城外,尋一處隱秘山林潛修,等我做完該做的事,再來找你。”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自己會小心的,而且就算我一人離開,在這人地兩生的天牢島,也未必就安全。”雲水瑤不樂意的說,側過低頭,眼睛不去看孟秋,就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天牢宮傷害的是我的‘女’人和兄弟,我不可能善不甘休,此去將面對一個宗‘門’力量,說實話我並無全身而退的把握,你去了更加危險,極有可能因此隕落,你……還是離開吧!”孟秋皺了皺劍眉,隨即語氣鄭重的對她說道。
“不!我自知修爲低下,本沒有資格與夫君結爲雙修伴侶,但是如今我是夫君的人,若是此去毫無危險,我也許還不會去,現在明知自己夫君九死一生,我雲水瑤又豈會獨自偷生?”雲水瑤走到孟秋面前,凝視着他的眸瞳,深情輕語道:“答應瑤兒,此生不論生死,都讓瑤兒陪伴在夫君身邊,好不好?”
孟秋聞言心頭一震,眯着鳳眼沉‘吟’片刻,然後眸中閃過森冷‘精’光,冷傲的說道:“好!我們一起前往天牢宮,我要讓他們知道,動我孟秋的‘女’人和兄弟,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雲水瑤欣慰笑了,她知道從這一刻起,不管這個男人有多少個紅顏知己,他的心中永遠會有她雲水瑤的一席之地,對此,她已滿足!
伸手摟住雲水瑤的纖柔細腰,孟秋腳一點地,帶着她御風高空,化作一道烏光流星,遠遁而去。
途中孟秋見到城池,打探了下有關天牢宮的消息,便一路疾飛了兩個時辰,最終降落在天牢城中。
同樣無法避免的,進城之後,孟秋便立刻感覺到了丹田靈力受到神秘力量影響,漸漸運轉不靈起來。而且隨着越往天牢城中心深入,禁錮的程度也越發明顯。
“夫君,這裡如此詭異,要是靈力完全禁錮,我們就算到了天牢宮,只怕也是任人魚‘肉’,無力抗衡,這該如何是好?”在通往天牢宮的路途中,雲水瑤擔憂的問道。
孟秋停下腳步,贊同的微微點頭,在大路上踱了兩步,看着路邊的山巒,擡手輕‘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陷入了沉思中……
一盞茶後,孟秋突然開口道:“別人不說,沈玲瓏之所以會被天牢宮截殺,只怕也是因爲這裡詭異的禁錮力量。既然如此,我們回到天牢城外圍去,哪裡的禁錮力量很小,對我們的影響不大。”
“回去?那兩位姐姐怎麼辦?現在還不知道兩位姐姐是生是死,難道夫君不管她們了嗎?”
雲水瑤柳眉顰起,自‘私’的來說,孟秋少了兩個‘女’人,對她是件好事。但倘若孟秋真是這般無情無義,她的心中又是失望之極,他現在這樣對待沈玲瓏和月嬋,日後只怕也會對自己同樣的無情。
孟秋正‘色’說道:“我豈會不管自己‘女’人的死活?我只是改變了先前的計劃,這裡和我以前去過的一個秘境情況相似,如果貿然闖入天牢宮,不過是逞一時之快,不但報不了仇,還會枉送了‘性’命。所以我要反過來,讓天牢宮的修士來找我報仇。”
孟秋說着,臉上不可控制的浮現出滔天殺氣,憤恨的沉聲說道:“天牢城將成爲一座死城!”
“夫君,你要做什麼?”雲水瑤被孟秋有如實質的殺氣驚道,她無由的感到一陣心悸。
“我‘欲’屠城!”孟秋眼眸中升起一絲淡淡的血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