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等等我!”苗語蓉追着馬車大聲喊。-叔哈哈-
聽到呼聲,孟秋停了馬車,苗語蓉一陣風似的飄來,二話沒說,一頭鑽進了馬車中。
衝馬車中的孟雪展‘露’一個燦爛笑臉,隨即叫道:“孟公子,現在可以上路了。
孟秋愕然,問道:“去哪?還去仙緣城?”
苗語蓉壞笑道:“不去仙緣城,你去哪我就去哪。”
孟雪歪着頭看看苗語蓉,不解的問道:“哥哥說你的銀子被壞人偷了,你已經付不起工錢僱我們。”
“我還有資本,呃,你哥哥懂的。”旋即放聲衝孟秋道:“孟公子,你懂的,是不是?”
孟秋隔着馬車的‘門’簾都能感覺到苗語蓉在朝着自己拋送秋‘波’,也不理她,馬鞭揚起啪得一聲響,駿馬展開四蹄奔跑起來。
沒一會兒,一羣紅衣人衝進了連雲客棧。
沈四娘嚇得不輕,‘逼’問下不敢有絲毫隱瞞,把苗語蓉的一切,‘交’代得清清楚楚,隨即一羣人朝着孟秋馬車方向追了過去。
朱雀城之大,超過孟秋一路經過的所有城鎮,據說騎馬的話,從城北跑到城南,就算一刻不休也要整整一天,所以孟秋沒打算今天就出城,趕起車來也就不是那麼急。
孟秋不急,苗語蓉可急,飛鷹堡的人已經出動了很多幫衆在搜查,一旦被發現,可就危險了。
“孟公子,你能不能跑快點。”
“馬在跑,我跑快點有什麼用。”孟秋沒好氣的說。
“別挑字眼好不好,讓馬跑快點,行了吧。”
苗語蓉掀開車廂後面的小窗,隱約看到有一隊人騎馬追來,心中更急了,烏溜溜的眼睛閃爍不停,手也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腰間藏着的柳葉鏢。
此時,孟秋也覺察到了身後的馬隊在追自己,猜到是來抓苗語蓉,面‘色’一沉,看了看前方環境,將馬車趕向一處景‘色’優美的果樹林。
塵土飛揚,馬蹄陣陣……
馬車終是沒有騎馬快,一隊人馬攔住了去路。
孟秋冷眼看着攔路的十餘騎,面上看不出喜怒。
一個紅袍男子道:“在下飛鷹堡武易樑,前來捉拿本‘門’‘私’逃賤婢苗語蓉,聰明點兒‘交’出賤婢,不要跟飛鷹堡過不去。”
馬車中,苗語蓉左手握着煙遁雷,右手暗釦柳葉刀,心中估計孟秋是指望不上了。畢竟也沒多大‘交’情,又怎麼可能爲了自己得罪飛鷹堡?
昨夜死裡逃生,怎麼也沒想通大長老爲什麼不殺自己,現在這麼多人圍攻,怕是最終還是難逃一死,苗語蓉心中幾乎絕望。
“苗語蓉就在馬車裡面。”
正在乞求發生奇蹟的時候,外面傳來孟秋無情的聲音,苗語蓉頓時如墜冰窖,‘玉’容失‘色’。
武易樑哈哈笑了兩聲,躍下馬走了過來,“算你識相,苗語蓉,還不乖乖出來跟我回去,聽候堡主發落。”
武易樑跳下馬,說話間拔劍在手,他也怕苗語蓉垂死掙扎,突然偷襲。
屠龍匕已經不在手中,反抗根本是自取滅亡,苗語蓉看着孟雪粉雕‘玉’琢的臉蛋,心道:“反正逃不了一死,又何必連累人家兄妹?”
起身掀開了布簾。
苗語蓉一‘露’面,飛鷹堡的幫衆就持劍把馬車圍了個圈。
苗語蓉苦笑,她本就是飛鷹堡的人,自然認識抓他的人。在場有好幾個都是堡主親傳的弟子,任何一個自己都沒有絕對的把握戰勝,可是想到堡主那個醜陋的兒子,總是對自己心懷鬼胎,苗語蓉打心底厭惡至極。
孟秋看着苗語蓉,心中亦是糾結,總有一絲歉意,輕嘆了聲,擡頭對武易樑說道:“你開個條件,放她條生路。”
“想做英雄?這賤婢跟你什麼關係,你要逞強出頭?”武易樑嘲笑道。
“這個不勞你‘操’心,只管說出條件。”
“哼,賤婢是堡主要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跟飛鷹堡談條件,自不量力。”
“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個小白臉,我看你是自尋死路,再廢話,先要了你的小命。”
孟秋‘揉’了‘揉’太陽‘穴’,轉頭對苗語蓉道:“外面風‘挺’大,你回去車裡,免得着涼。”
苗語蓉心中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孟秋,什麼意思?奇蹟真的來了嗎?
“還不進去。”孟秋的語氣有點生氣。
苗語蓉忙身子一縮,又鑽到了車廂中。
孟秋看着飛鷹堡衆人冷酷的說:“給你們一次機會,馬上滾,不然,死”
回答孟秋的是一陣拔劍的聲音。
“既然不想滾,那就全部留下來吧。”孟秋暮然眼中‘射’出‘精’光,殺氣隨之瀰漫四周。
‘腿’部黑氣翻滾,手中金虹刺目,迅疾的鬼步加上修仙者的靈劍,豈是飛鷹堡的世俗武者所能匹敵?
孟秋的恐怖之處在於移動速度太快,鬼魅一般的迅疾,如真似幻,‘肉’眼已不可捕捉其身影。閃躲、招架、出劍……一切的反應都是徒勞。
一點妖異紅光‘射’出,竄進人羣中,詭異的在鑽入心臟隱匿不見,眨眼中又再次出現,鑽入另一個紅衣劍客的身體。
金虹劍閃動,揮舞出道道金‘色’殘影,武易樑只見眼前一亮,下意識移動腳步,卻見那個殘影出現在六師弟面前,隨即一道金‘色’匹練劃出。
武易樑大叫,想提醒六師弟小心,嘴裡嗚嗚了幾聲,卻是說不出話來。
六師弟的頭顱落下來,骨碌碌滾到自己腳下,武易樑的咽喉汩汩留着鮮紅的血,這一刻,武易樑才明白剛纔爲什麼喊不出聲來,金虹劍已經在自己的咽喉留下了一個狹長的血‘洞’。
幾乎聽不到‘激’戰該有的廝殺聲,苗語蓉疑‘惑’的撥開車簾,看到孟秋正悠閒的走過來,身上的衣衫依然雪白,神情依然冷淡。
秋風起,青絲拂動,空氣中帶來絲絲血腥氣味,滿地的屍體驚心入目,苗語蓉下意識的一驚,忙放下手中布簾,縮回車中。
苗語蓉心中大駭,“這傢伙究竟是誰?行事殘忍狠辣,一個活口都不留。”正暗自胡猜着,車廂輕輕一晃,動了起來。
轉眼看到身邊的孟雪一臉平靜之‘色’,苗語蓉心中暗道:“這傢伙定是沒少幹殺人放火的勾當,小姑娘都麻木了……不行,要找個機會離開……這人太可怕了。”
孟秋自然不知道苗語蓉在想什麼,之所以救她,只是想讓自己心安一點兒,至於殺人,的確是因爲日漸強盛的魔‘性’使然。
之後,又遭遇了飛鷹堡兩次圍攻,結果只是讓孟秋徒增了幾十條人命的殺孽,苗語蓉無語,這下跟飛鷹堡算是結了不解大仇了,也不敢想着離開,至少,孟秋可以保住自己‘性’命。
苗語蓉突然一陣頭疼,孟秋爲自己不惜得罪飛鷹堡,還殺了這麼多人,他又是爲了什麼?心中微微一顫,“不會真的相信自己會以身相許吧?要不,還能圖什麼?怕是和那堡主的大少爺一樣不壞好意。”
“這傢伙雖說邪惡了點,倒是比那個噁心的癩蛤蟆帥氣多了,要真許了他,好像也不太吃虧……呸呸呸,‘亂’想什麼呢?”苗語蓉感到臉上有點發燙,偏偏這時候傳來孟雪聲音,“姐姐,你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怎麼老是笑?”
“啊?呃……沒什麼,想到吃糖葫蘆了,所以開心。”
“我也喜歡吃糖葫蘆,以前在家的時候,哥哥天天都給我買。”
“下次姐姐給你買。”
“好啊,說話算數。”
“姐姐保證,發誓!”
“姐姐,你跟哥哥說的以身相許,是不是要給哥哥做娘子的意思啊?”
“啊?呃……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
“哈哈哈,姐姐,你的臉紅了,我都十三歲了,以爲我不懂,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