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飛遁到所居住的豪宅上空,體表烏光一收,人已輕靈的落在院中。-叔哈哈-
從祿榮賀手中得來的那一截黑‘色’木頭,可是孟秋久尋不到的稀罕靈物養魂木。
原本準備購買靈舟後就帶月嬋離開易水城,畢竟沈驚塵就在附近,隨時都潛在着致命的危險。
現在對於突然找上‘門’來的弘翠梅,孟秋不由改變了即刻離開的想法,弘翠梅不惜用品質極佳的穿雲舟作爲條件,也要破陣進入密‘洞’,孟秋有理由相信那密‘洞’定然頗爲神秘,說不得真有什麼大的機緣在裡面,孟秋自然不想輕易錯過,最差的結果,也能得到穿雲舟,無論怎麼看,自己都不吃虧的。
既然又要耽誤幾天,孟秋的心思就放到了修羅血袍的煉製上。
有了現成的那面吸魂旗幟,孟秋只要以養魂木爲材料,在旗幟中煉入特定的符陣就可以了,過程並不會太長久,估計也就是一兩天的功夫。
順着宅院小徑走往後‘花’園,遠遠看到月嬋手提羅裙笑盈盈的小跑了過來。
“公子,你回來啦,月嬋等你好久了?”
“等我做什麼?有事?”
“哎呀公子,你也不看看天‘色’,月嬋當然是等你吃飯啊?”月嬋嬌嗔道。
“不了,我還要修煉,你以後不必等我,自己吃就好了。”
“來嘛,你都沒嘗過小桃的廚藝,小桃做的菜餚可好吃了。”月嬋說着挽住孟秋手臂,輕輕搖晃着,見孟秋依然不爲所動,幽幽道:“公子難道陪月嬋吃頓飯都這般爲難嗎?若是如此討厭月嬋,當初又何必費事將我從天香樓帶出來,還不如任我自生自滅的好。”
月嬋本就生的一副柔美的相貌,如今面生幽怨,不由讓人心生憐惜,孟秋心中一軟,面‘色’也不那麼冷峻了。
月嬋凝視着孟秋的眼眸,嬌軀貼上手臂,輕輕把孟秋往前院拉,‘花’容上卻是故意做出費力拉的可愛表情。
孟秋淡淡一笑,腳步輕移,向前院走去。
月嬋低頭偷笑,娥眉輕挑,心中暗笑道:“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
孟秋要是知道月嬋這樣想的話,估計絕不會陪月嬋吃這頓飯的。
小桃的手藝的確不錯,可能是家境貧寒的緣故,從小就要學會當家,加上一點天賦,一桌菜餚烹飪得頗爲‘精’致,不過基本上都是清淡的蔬菜,唯一的葷菜就是一隻濃湯母‘雞’。
“的確比我做的烤‘肉’好吃多了。”孟秋嚐了一口讚道。
站在月嬋身後的小桃靦腆的笑笑,也不開口,孟秋看了眼小桃說道:“你也不必拘束,坐下來一起吃吧。”
小桃一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小聲道:“小桃不敢。少爺!少夫人!我出去做事了。”說着邁着小碎步走了出去。
孟秋一愣,月嬋開口道:“小桃之前在別的人家做過‘侍’‘女’,那家規矩大,小桃吃了不少苦,平日公子不在的時候,和我一起吃飯她也是不肯的。”
月嬋笑道:“還記得第一次在天香樓和公子飲酒的情景,現在想想,還真想再和公子共飲一杯啊!”
孟秋淡淡笑道:“想喝酒好辦。”
在月嬋驚訝的目光中,桌上多了一罈烈酒‘英雄火’。
看着桌上的酒,孟秋若有所思地說道:“有時候我也想一醉方休,現在我才明白,能喝醉是多麼幸福的事。”
月嬋柔聲道:“若是公子不嫌棄,月嬋願意陪公子一醉。”
月嬋走過來,抱起酒罈,竟是就着壇口飲了起來。
孟秋一見忙伸手‘欲’搶過酒罈,不爲別的,這可是英雄火,喝多了幾天幾夜都醒不過來。
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孟秋看到一顆淚珠滴入了英雄火中,孟秋一怔,她的淚從何而來?英雄火‘激’起了她內心什麼樣的痛?
奪過酒罈,孟秋驚奇的發現月嬋的眸子中清淚已然不見,霍然換成了風情萬種的嬌媚笑容。
孟秋心中嘆道:“總是看到月嬋表面的嬌媚,原來她的淚都是揹着人滴落。”
“公子,你也喝啊,公子……這酒……好烈啊!”
月嬋滿面酡紅,身子一軟,就‘欲’醉倒在地。
孟秋劍眉微蹙,身形一晃,將月嬋托住,‘迷’糊中,月嬋順勢將粉面貼上了孟秋的‘胸’膛。
孟秋有些無語,先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這月嬋只要有點機會,立刻像只粘人的小貓似的貼上來。
想到剛纔的那一滴淚,孟秋不忍推開她,抱起月嬋向臥房走去,孟秋心道,但願她不要沉睡太久。
讓月嬋睡下後,孟秋叫來小桃,說少夫人正在修煉睡功,必要驚擾,好好看護就可以。
小桃心中有點疑‘惑’,怎麼睡覺也可以練功嗎?不過想歸想,小桃可不敢在臉上有什麼猶豫,忙應聲道:“是,少爺。”
‘交’代完小桃,孟秋直接進入了後‘花’園的密室,開始煉製修羅血袍。
……
三日後。
弘翠梅御風趕往與孟秋約定的地點,在她身邊是他的伴侶周伯文,一個清瘦的中年人,雙目炯炯有神,氣度不凡,年輕時想是十分英俊。
“翠梅,你說的孟姓修士,能靠得住嗎?不要到時又是白歡喜一場。”
“應該有希望能幫我們破除大陣,他收購材料時,我聽商鋪的掌櫃說他要的都是些煉製法陣靈物,不容易買到的。他自己也說對上古陣法有所涉及,我看不像是誇大其詞。再說,我們也找不到合適的陣法師,不是嗎?”
“只能試試看了,好在你說那人只是煉氣期的修爲,我們倒也不用擔心他會起什麼壞心。不過要是他破不了大陣,又知道了密‘洞’的所在,到時候我們可不能手軟,免得這個秘密流傳了出去。”周伯文說着,眼神也是‘露’出一絲狠‘色’。 ☢ ttk an☢ c ○
“都聽你的好了。”弘翠梅語氣多少有點兒猶豫。
兩人到達時,孟秋已經先到一步。
弘翠梅笑着招呼道:“讓孟道友久等了,真是抱歉,先介紹一下,這是周伯文道友,同時也是我的相公。”
孟秋感到周伯文在用天眼術察看自己的境界,心中冷哼一聲,道:“弘道友,現在可以走了嗎?”
弘翠梅身上靈光一閃,帶頭升上了半空,隨後周伯文也是御風跟上。
孟秋心中冷笑道:“不知等會兒你們知道我是鬼修會是何反應?”
心中默運法訣,一道烏光追上了周伯文夫‘婦’。
飛行中,弘翠梅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孟秋,見孟秋身上烏光閃動,‘陰’氣繚繞,頓時臉‘色’一變,轉過頭去。
在弘翠梅的眼神示意下,周伯文也是回頭看了一眼,二人這才知道孟秋竟是鬼道修士。
周伯文怒視妻子一眼,意思是說,你怎麼‘弄’了個鬼修過來?
弘翠梅也是懊惱,隨即嘴巴動了動,卻是沒有發出聲音,她在使用一種修仙界比較基礎的輔助‘性’法術傳音術。
這種傳音術可以將聲‘波’聚集成細小直線的形態,直接傳入接受者的耳朵,而旁人就算離得再近,也無法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伯文,此事我一時大意了,現在怎麼辦?要不趁他不備,我們直接滅殺了這個鬼修。”弘翠梅有點兒愧疚的說道。
周伯文沉‘吟’了片刻道:“不急動手,我們就當作沒有發現,反正他不過是煉氣期七層左右的境界,和我們境界差不多,我們倒不必怕他,先讓他破陣去,等得到寶物再說。”
“也是啊,我們如今都已年近半百,若是在沒有大機緣,此生怕是再無進入築基期的可能,幾十年後不過是兩具白骨。”弘翠梅嘆息道。
“那就這麼定了,還是按原計劃進行,不過,我們要更加小心點,防止鬼修突然發難。”周伯文又是提醒了妻子一句。
孟秋沒有學過傳音術,只當二人有什麼特殊的‘交’流方法,他也就沒放在心上,畢竟兩個六七層的煉氣期修士,還不能對他形成什麼威脅,更何況現在自己又穿上了剛剛煉製完成的修羅血袍,攻防都有了一定的增強,信心也是隨之高漲。
身上這件修羅血袍呈現‘蕩’人心魄的血紅,映襯着蒼白而俊秀的面容,讓孟秋平添了一份妖邪的魅力。
而且,修羅血袍已經超越了一般靈器屬‘性’,屬於可以無限成長型的法寶,隨着封印在裡面的‘陰’魂不斷的成長,威力也會越來越大。
雖然周氏夫‘婦’現在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但孟秋知道,二人對自己肯定商定了對策。
孟秋心道,若是周氏夫‘婦’果真要對自己不利,他不介意將二人的魂魄收入修羅血袍之中。
孟秋跟着周氏夫‘婦’一路飛行,最終落在一個峽谷斷崖在下,此斷崖高近百丈,宛如一塊巨大的整石一般,看着讓人覺着異常的堅實。
山崖下有一深潭,水質幽暗,弘翠梅站在深潭邊,回首對孟秋道:“密‘洞’的入口就在這潭水中。”
孟秋一怔,放出神,識向潭水中探去,向下探查了十餘丈,竟然尚未到底。
孟秋收回神識,以他現在的境界,十餘丈已是極限,不過他也沒問什麼,相信弘翠梅必有進入的方法。
果然,弘翠梅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淡藍‘色’的‘玉’珠,道:“這是闢水珠,等會兒你們跟着我進入水潭,不要離我太遠。”
弘翠梅看到孟秋點頭,便手指掐了個法訣,往闢水珠中灌注了一道靈力,隨後便御風緩緩向潭水中飄了過去。
孟秋看了眼周伯文,身上烏光一閃,緊跟着飛了過去。.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