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絕本來笑開了的臉僵住了。謙說他不愛他,君行絕被這句話狠狠的打擊了,臉上的喜悅破裂,涌上悲哀。
“君行絕,你以爲你覺醒了我就一定要覺醒嗎?最高法則可以有這個規定,但是它不能約束人心,我不愛你,在我的左胸沒有對星的證明。”上官謙沒有任何的憐憫說出殘酷的話語。
就連一直不贊成這段感情的君常恆也爲上官謙的冷酷皺眉,就算不愛,也不能如此對待一個愛着自己的人。
“到目前爲止,對星的命運只成立了一半,只有你的一半,而另一半是我,當我也愛上你的時候,在我的左胸也會出現印有你的名字的紅印,那個時候,我會和你共享生命和力量。那個時候,對星纔算正式成立。”上官謙解說完畢。“在發現你的感情之後,君行絕,本打算殺了你的,但是我不能,因爲我重要的同伴也遇到了對星,否決了你,也是否決了我的同伴們幸福的可能,爲了他們,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成爲我的同伴,在我的心底佔據一個位置。”
上官謙的話在君行絕的心裡化爲利劍,讓他的心痛的無法呼吸,在天堂的門口被打入了深淵,但是他還保持着自己的清醒聽着,因爲謙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予所謂的考驗。在上官謙說道機會的時候,君行絕立刻就振作起來,還有機會,對,還有機會。
“君行絕,你能讓我愛你嗎?”上官謙認真的問道。
“我能。”想也不想的,君行絕堅定的回答道,他會謙愛上他的,一定,他可以不惜一切,使用一切手段,卑鄙的,狠的,只要能讓謙愛他,他就會做。
“我相信你的決心,但是我的心不是那麼好得到了,在和我相處的這段時間,你應該發現到了,我其實很無情的,在這個世上除了我的同伴我什麼都不在乎,愛也好,恨也好,我其實早就遺忘了,如此,你也能讓我愛你嗎?”上官謙再問。
“我知道你的無情,但是你已經讓我成爲了你的同伴,在你的心裡有了一個位置,謙忘了怎麼愛,我會教你,我會想你想起來,在這之前,讓我愛你就好了,看着我的愛,感受着我的愛,總有一天,謙會知道怎麼愛的。”君行絕這一次沒有被打擊到,認真的說着,不愛,沒有關係,忘了也沒有關係,讓他愛就行了。執起上官謙的手,放在左胸,現在讓他愛就好了。
聽到君行絕的話,不論對這段感情有着怎樣心態的人,不得不承認他們被感動了,這樣的深情,誰能不感動?有的,就是這段感情的另一個當事人,他沒有感動。
“成爲我的同伴嗎?”抽出被君行絕握住的手,對於君行絕的其他話,上官謙沒有任何迴應,到目前爲止君行絕只是通過了考驗,還不是他的同伴,所以他不會感動,“君行絕,你通過了我的考驗,但是要真正作爲我的同伴,你還是沒有資格。”
君行絕睜大眼睛看着上官謙,沒有資格?剛纔不是說他通過了嗎?爲何現在又告訴他沒有資格?他的心隨着上官謙的話忽而喜悅忽而悲傷。
“信王。”君常恆對着上官謙叫道,就算他不贊成這段感情,但是對於上官謙這樣的態度他是氣憤的。
“爲何?”君行絕乾澀的問,爲何通過了考驗,還是沒有資格。
“你太弱了,君行絕,你確實有接近宗師的修爲,但是爲宗師不是最強的,你還差得很遠。”上官謙傲然的說,宗師?渺小的存在。
“宗師不是最強的?信王,老夫倒是想知道什麼纔是最強的。”上官謙的話惹惱了炎國的宗師烈巖,他一直以來都已宗師的身份自傲着,寂寞着,現在卻有人說宗師不是最強的,他能不氣嗎?
就連君常恆也有些氣惱了。
上官謙不理會他們,對君行絕說道,“上次提醒你的時候,我說過我的耐心要用完了的,而你也在我的耐心結束前給出了答案,剛好差一點,你就沒有機會了。君行絕,你知道我爲何會到這裡來嗎?”
“不知道,我知道謙你適意把我引到這裡來的。”君行絕搖頭,他一直沒有猜透謙的想法。
“我身上的這身衣服,就意味着送葬,就意味着血腥和殺戮,,源國的人我暫時放過,”如果君行絕會成爲同伴的話,他要顧慮他的想法,如果君行絕失敗了,他會殺了源國的人的,現在就用這炎國的人來平息他躁動的靈魂,“君行絕,看清楚了,我和你的差距。”上官謙的臉上又是溫和的的笑容,但是那身氣質卻在改變,黑暗深邃的恐怖。“閻羅。”上官謙喚着一直沉默不語的閻羅。
“是,主人。”閻羅知道主人的意思,一個閃身出現在君常恆的面前,奪走了君常恆的佩劍。這些人沒有資格出動景大人特別爲主人制造的兵器,而主人現在沒有兵器,那就用別人的好了。
好快。在佩劍被奪走的那一刻,君常恆才反應過來。烈巖也眼皮一跳,好快的動作。
閻羅半跪在上官謙的面前,遞上搶到的佩劍,恭敬而順從。
“謙。”君行絕不知道上官謙想要做什麼,只是輕輕的叫道,帶着擔憂,在他的心裡,謙是一個沒有武功的人。
拿起閻羅遞上的劍,沒有理會君行絕,然後抽出劍,銀色的劍身反射的光芒,一把好劍。這是當然的,作爲當世的宗師,用劍的宗師君常恆的佩劍,這把劍怎麼能不是好劍。
“皇叔,你用劍。”沒有回頭,舞了一個劍花。
君常恆沒有回答,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用劍,上官謙這位問題他不屑回答。
“我也用劍,”景爲他打造的兵器就是一把劍,“皇叔,我曾經崇拜過你,所以當初我選了劍。”在皇宮的時候,君常恆就是一個傳奇,他也崇拜過這位用劍的皇叔,在皇宮裡學過劍,所以在進入魔方的時候,也學着用劍,然後站在了位面的頂點位置。“一劍曾當百萬師,今日皇叔的劍是否能做到呢?這炎國的十萬大軍,皇叔的劍能消滅多少呢?”
上官謙身上的氣勢越來越重,深沉的壓在衆人的心上,君行絕,君常恆,杜成曾經經歷過一次,但是這一次比上次更盛,君行絕癡癡的看着背對着他的人,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態,膝蓋都在顫抖,坐下的馬匹也跟着顫抖,跪下了地上,騎士們一個個摔下馬來。跟着跪伏在地上,越來越重的威壓讓他們不敢起身,這是什麼氣勢。能夠站着的只有君行絕,兩位宗師,非人的閻羅。
上官謙拿着劍,慢慢的移動着,走過君常恆,走過烈巖,走過烈巖身後的兵士,走到了炎國部隊所在的位置,斜對着他們。
君常恆和烈巖驚異的看着上官謙,好強,只憑借氣勢就可以做到讓他們恐懼,他們這一刻不再認爲上官謙沒有實力,因爲他們已經運起功力抵禦了,可是沒有作用。這是什麼氣勢,不是冰冷,不是殺意,只是純粹的黑暗深邃,排斥所有的光,讓人絕望的感覺,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勢,雖然是黑暗但是並不讓人覺得邪惡,反而有着異樣的寂靜,就是這種寂靜叫人絕望,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話,這是死亡的感覺。
就算感到恐懼,這些人也沒把實現從上官謙身上移開,人類的好奇心,讓他們想知道上官謙究竟要做什麼,源國的人不說,炎國的人也並不認爲上官謙可以將十萬大軍屠絕,宗師可以做到,但是那會花很多的時間,十萬人可是個大數目,就算宗師不會勞累,有着源源不絕的內息補充,要殺十萬人也是一個大工程,而且十萬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可以跑啊。就算現在明白上官謙的實力很強,好吧,他們已經可以肯定上官謙是宗師了,這麼年輕的宗師是很叫人驚訝,可是他們的沒有驚訝的力氣了,已經被壓制到了跪在地上的程度,他們還怎麼驚訝。
而君常恆和烈巖也明白了上官謙是宗師,再想想上官謙剛纔的話,宗師不是最強的,那麼這個人已經達到了宗師之上的地位了嗎?兩人的目光有着熱切,他們已經達到了能夠達到的地點,歷代以來沒有人達到過宗師之上的位置,所以也沒有任何的記載,他們認爲不會有比宗師更強的一步存在,可是現在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更高的層次,他們的心怎麼能不激動熱切。
君行絕有些複雜的看着上官謙,一直以來都想要保護他,可是這個人比他強的太多,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嗎?謙。
渺小的世界,侷限着自己的眼光和常識,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看到的是怎樣的力量,在看到後,他們會知道什麼是讓人絕望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