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皇城深處煙塵四起,能量光華大綻。數道身影竄上天際,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當初違背祖訓幫句厲打下皇城的骨靈隼族員。一派則是迫於祖訓,不得不向擁有皇冠的人盡忠的鳥族,它們亦是骨靈隼族員。
只不過雖然同爲骨靈隼族員,此時此刻的它們卻已經彼此仇視了起來。
在那皇城深處的上空,一道身影特別的引人注目,他身形有些肥胖,一看就是經常大魚大肉之人,能夠導致神祇肥胖的,定是體內靈氣常年閉塞在經脈之內,無法得到吸收,便腫脹了自身的血肉。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會如此肥胖,定是因爲時常吃鳥族的血肉,纔會導致靈氣閉塞。
而他的頭上,也戴着皇冠,證明着他就是句厲。
皇冠紫芒耀耀,比之習芒手中的皇冠要亮眼得多。它的外觀同真皇冠幾乎沒有差別,畢竟句厲在得到真皇冠後,每個日夜都在貪婪地撫摸着它,不可能記不住它長什麼樣。
至於假的皇冠會比較亮,則是因爲在習芒偷走皇冠後,句厲印象中的真皇冠非常的閃耀,因此他加重了假皇冠的光華,這樣更能彰顯他的“威嚴”,而且也沒有人知道真皇冠究竟具體長什麼樣。
而在句厲的身旁,還站着一個東池漓略感眼熟的人。
她不由得對帝天凌小聲問道:“那人是誰?我覺得很熟悉。”
帝天凌皺了皺眉頭,說道:“等會兒我會殺了他,他是當日在天海真域盛海大殿對你出言不遜的句容。”
東池漓這才恍然大悟了起來,這句容不就是當初對她叫囂,之後因爲迫於老天爺的威嚴,而選擇求饒的萬雀真域人麼?
老天爺當初還威脅他,要跟萬雀真域敵對呢!
後來確實也敵對了,而且還敵對了好幾個名不見經傳的真域,譬如歲山真域、席逸真域等。
不過在老天爺眼裡,萬雀真域還搬不上臺面,所以一直都沒把萬雀真域放在心裡。
東池漓心裡嘿嘿地笑了起來,既然來到了這裡,又見到了他,那肯定要讓他好好嚐嚐什麼叫做風水輪流轉!
原本森嚴的皇城,因爲習芒的突然出現,讓整個皇城都陷入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中,皇城內外已經分成了兩個勢力。
皇城內站在句厲一邊的人,主要是因爲他們曾經已經叛亂過了,如今再回頭已經來不及了,屠殺了祖青雀一族的他們,難道還能得到習芒的原諒?只怕死得更慘。
在在皇城外站在句厲一邊的人,大多都是骨靈隼族人,他們都是懼怕句厲的勢力,他們更不相信緊靠着習芒還有另外一男一女的人類,能夠推翻句厲的政|權。
而其他不屬於骨靈隼的鳥族,全部都因爲承受不住句厲多年來的苛政,還有食用他們族人的饕餮行爲,而選擇站在了習芒這一邊。他們認爲是時候讓句厲接受死亡了!
雙方各自站定了陣營,就爆發出了滔天的殺意來。
習芒驀地高聲道:“諸位且慢動手!我這次回來,並不是要掀起一場內戰的,我只是想要曾經屠殺我族人的兇手,全部受到他們該有的懲罰!”
諸位鳥族人都面面相覷了起來,不知道習芒葫蘆裡都是在賣什麼藥。
句厲轉頭看了過來,冷笑道:“習芒,你心倒是很大啊,不想掀起內戰?難道你想留着那些曾經屠殺了你族人的兇手嗎?該有的懲罰?可笑!”
習芒冷笑了一聲:“當然不是。”他嘆了口氣,旋即轉身面向帝天凌和東池漓,微微地鞠了一躬。
嚇得東池漓連忙拉着帝天凌往一旁閃去,破口大罵道:“鳥人,你神經病啊!沒事給我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存心要我折壽啊?要知道我這壽命一折下來就是幾十萬年,幾百萬年啊!你賠得起嘛你!”
帝天凌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習芒:“你做什麼?”
習芒卻直起身來,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麻煩你們了,將皇城內那些站在句厲身旁的骨靈隼都殺了吧。皇城外的,我之後會解決的。”
東池漓愣了愣,旋即點頭說道:“小意思,說什麼麻煩。”
雖然體內已經去了將近一半的神力,但是對付那些嘍囉的話,東池漓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摧魂當即就握在了手上。
句厲一看帝天凌和東池漓,略微皺了皺眉頭,他並不識得這兩人,而是句容趕緊上前去,對句厲介紹了一下。
句厲非但不怕,反而冷笑了一聲,區區兩個心緣神罷了,有何可懼?
句容對東池漓和帝天凌的認識,尚還停在心緣神階段,畢竟他們二人剛回玉皇真域不久,就趕來了萬雀真域。他們是化魂神的消息,還沒有傳揚出去。
句厲哼笑道:“習芒,難道你想靠着這兩個人——”
噗!
句厲驀地臉色一變,因爲他話還未說完,那廣場之上的巡邏將士,就已經全部斷首!
鮮血噴濺之際,陡然隨着殘軀一起化作冰,緊接着轟然爆成血色冰霧!
皇城內外一片驚駭的喧譁!
而在他們喧譁的同時,句厲的身後也迅速地響起了慘叫之聲,甚至有鮮血直接噴灑在了句厲的背後。
血,不是溫熱的,而是冷冰冰的!
句厲第一次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了起來,甚至比灑在他背上的鮮血還要冰冷,渾身毛骨悚然!
但句厲的修爲同樣是堪比化魂神的存在,他是不會這樣坐以待斃的,他猛然一掌朝背後轟去。
能量狂潮掀開,碾爆了底下的建築,卻沒有擊到任何一個人。
句容忽然喊道:“尊上!帝天凌有虛空法則,據說只要將這附近的虛空破碎,他就——”
啪!
句容的臉龐猛地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幾顆染血的牙齒就這麼飛濺出口。
東池漓笑眯眯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你好啊!你是不是很久沒有見過我這個老女人了?”
眼前這一副分明笑眯眯的漂亮臉孔卻笑裡藏刀,哪裡還有當初那紅衣老女人的模樣?
句容頓時嚇得所有的骨氣都沒有了,他捂着嘴巴,說話漏風,哭哭啼啼道:“東姑娘!是以前的我不對!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花容月貌的漂亮女子,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