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東池漓回來,裡面的大夏樓人頓時個個都精神振奮,紛紛將那些修道者給攔了起來,生怕他們逃走。
現在那一百多名修道者,現在也僅僅只剩下七十多名了,看樣子強行攻進來,對他們也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個個身上都一樣掛着彩。
那一開始就殺紅眼的修道者,咬了咬牙,對衆人一招手,冷哼道:“出去就出去!我還真不信她一個區區見陽修道者新人,能拿我們怎麼樣!我們這麼多人,還怕她不成?走,出去!”
這七十多人在大夏樓人的包圍當中,不得不走了出去,站在了東池漓的面前不遠處。
紅眼修道者對東池漓怒道:“無心,你竟然還回得來?哼,你一定是沒有碰上我們的教主吧?!看你這一身的傷,是不是在大獵殺中廝殺了一段時間纔回來的?還真是福大命大啊!”
衆人竊竊私語,這紅眼修道者說得也有道理,無心很有可能真的沒碰上其他的勢力主,而是捲入大獵殺中了。
無心強忍着怒氣,咬緊牙關,字是一個一個地從她的牙齒間蹦了出來:“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的勢力主這麼久沒有回來,是因爲他們利用了你們嗎?”
紅眼修道者臉色一變,惱火:“你這該死的女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師永瀚終於追趕了上來,他站到東池漓的身邊,賈煒等大夏樓人看到師永瀚也平安歸來,心理上又得到了一絲絲的寬慰。
他搶先回答道:“什麼意思?這話還需要問嗎?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蠢?意思就是他們利用你們在這裡幫他們阻擋主力軍,然後他們得到了那些仙術秘法,遠走高飛了!蠢貨們!”
那七十多名修道者頓時個個心一沉,這也不是沒可能啊!
畢竟他們的勢力主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是不是平分東西,離開了啊!他們如今都已經是殘兵敗柳了,他們完全可以憑藉着那些仙術秘法去重建一個更加強大的新勢力啊!
心裡涼颼颼的,卻還是得安慰自己:“你放屁!他們一定是因爲追邵茂,還沒有追到罷了!如果追到邵茂的話,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回來?你說回來?”東池漓哈哈一笑,瞪着雙眸,怒道,“回來的是我!軍師!把邵茂的頭顱丟出來!”
師永瀚聞言點頭,手往腰間的乾坤囊一探,邵茂的頭顱便滾落在了地上,沾滿着泥土滾到了紅眼修道者等人的跟前。
他們將仙識往頭顱上一探。
“真的是邵茂!沒想到邵茂竟然死在了無心和師永瀚的手上!”
“師永瀚,你還真是惡毒,虧邵茂還把你當成好友!”
師永瀚沒有迴應,在他看來,早在邵茂將藏寶閣洗劫一空的時候,他就已經跟邵茂恩斷義絕,再也不是朋友,而是仇人了。
但讓東池漓和師永瀚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還真是鬼迷心竅地貪婪。
“邵茂死了!那他得到那些仙術秘法……一定全都在無心的手上!”
“如果我們殺了無心,我們就能夠得到那些寶貝!”
那七十多名修道者的眼中再度爆發出了可怕的貪慾,竟然衝着那些圍觀的修道者高呼道:“諸位!仙術秘法已經回到了無心的手中,無心肯定不是我們這麼多人的對手,大夏樓那羣殘兵更不是!如果我們殺了他們,瓜分寶貝,何樂不爲!”
而圍觀的修道者赫然喧譁了起來,竟有些已經躍躍欲試了!
既然無心和師永瀚在同邵茂交戰的時候,都能受傷,那麼他們全部一起,殺了無心,徹底滅了整個大夏樓,又有何難?!
東池漓感覺自己鼻子裡呼出的氣都是火熱火熱的,胸口一團無名之火劇烈地燃燒着,燒得她幾乎想要將這一整片的區域毀滅。
她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那紅眼修道者的面前,驀地揪起了他的領子,衝着他咬牙切齒道:“你覺得我無心好欺負是嗎?嗯?你是哪個勢力的?”
紅眼修道者赫然被東池漓所震懾,話都說不出來,他想要伸手去抵抗東池漓,卻發現自己渾身都是虛軟的,這根本就是氣勢壓制!
賈煒在一旁呼道:“他是穿雲教的!”
“穿雲教?那你死前可以看一眼你的教主。”東池漓冷笑了一聲,驀地一拳就穿透了紅眼修道者的胸膛,將他的心臟給扯了出來,鮮血濺在了她的脣邊和麪具上,整個人宛若主宰生死的至強尊者!
咕嚕咕嚕——
一顆頭顱從師永瀚的身邊滾了出來,滾到了紅眼修道者的面前。
紅眼修道者眼中盡是絕望,即便是在死前,他也遭受到了心理痛擊,卻是更加痛苦地死去了。
東池漓將心臟丟在了地上,冷冷地望着剩下的七十多名修道者,將聲音刻意放大了起來,讓她身後那些圍觀的修道者也能夠聽到:“這樣夠嗎?不夠還有。”
隨着東池漓的話語,師永瀚非常識趣地動作。
一顆一顆的頭顱接連滾落在了地上,或是滾到了東池漓的腳邊,或是滾到了那些修道者的跟前。
“你們說,夠不夠?還想見到誰的人頭?”東池漓驀地擡起一腳,將那滾落到她腳邊的頭顱給一步踏碎了去,頓時血漿濃稠地濺粘在地上,讓人作嘔。
雖然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舊夢涼殺的,但東池漓若是在全盛狀態,並且師永瀚沒有在現場的話,她也未必會輸。
一顆生死子彈足以解決一切,如果還不能,那就兩顆。
在場所有人見到滾落一地的人頭,霎那間個個寒毛豎起,頭皮發麻得都快炸開了!
這些都是平南城內大勢力主的人頭啊,如假包換!
東池漓到底是如何將他們一口氣全殺掉的?!
難道東池漓並非剛晉入見陽的修道者,而是剛進入不死境界,卻刻意抹去自己氣息的不死強者嗎?難以想象!
見到這些頭顱,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東池漓殺了紅眼修道者,又讓這些頭顱出現在衆人面前,一時間之間,她的形象竟然被推到了一種他人難以匹及的高度。
衆人身體僵直,沒有人敢再動彈,只有崇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