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我!”
那火人在地上瘋狂地翻滾着,即便他已經退了回來,但因爲這四周的溫度一樣很高,所以他身上的火焰便也遲遲無法熄滅。
旁邊幾個修道者見他叫囔得實在可憐,便紛紛用仙力將他身上的火焰都給滅了去,一邊還勸着:“下次看準了路再走,你方纔分明沒有看路,就直接走了過去,真是不要命了啊你。”
“就是,記住這次的教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明明那邊的修道者少了那樣多,你都沒長眼睛看。”
那人身上的火終於如數滅去,方纔躺在地上使勁兒地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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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池漓望着前方,語重心長地說道:“前方就是第二階段的區域,貿然過去的話,肯定會發生危險。如果你們支撐不下去,便在這邊修煉,如果還想努力一把,就到第二區域去。”
一名年輕人畏畏縮縮地問道:“那無常他們呢?”
東池漓隨意地答道:“他們肯定已經到第二區域深處去了。但是你們不必看着他們,望其項背就好了,畢竟他們同你們不一樣,他們都是身經百戰,頗具經驗的老手。”
望其項背……
年輕人們頓時受到了一陣可怕的挫敗。
東池漓看似無意地這般說,但實際上卻是在刺激着這些小傢伙。
一名年輕人咬牙握拳:“不,我一定要追上他們,望其項背這種詞,決計不能發生在我的身上。”說着,他竟然朝那無形的壁壘鴻溝走了過去。
東池漓微微笑着,便坐在溫度交界的旁邊,看着這些年輕人。如果他們出現意外的話,東池漓還能夠迅速地伸手幫忙,不至於他們轉眼就成骨灰。
那年輕人站在溫度交界前,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看東池漓,確定她不會袖手旁觀之後,便硬着頭皮,猛地衝了過去。
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所以旁邊的修道者也沒有覺得很奇怪,只是稍微留意了一眼罷了。
嗖——
年輕人瞬間穿過無形壁壘,強大的熱浪剎那撲過來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啊!”
他也是悽慘地大叫着,身上倏地燃起了可怖的火焰,頭髮、衣服依舊是頓作虛無,年輕人滾在了地上,但他並沒有即刻就滾到這邊來。
而是堅持着滾在那邊,並且用仙力去竭力熄滅身上的火焰。
過了好一會兒,他身上的火焰纔在他的努力下,盡數熄滅了去。
雖然身上的情況非常的糟糕,但那年輕人還是就地打坐了起來,開始接受着第二區域火焰的煅體。
“不錯。”東池漓一臉的笑意,拍了拍手後,對着其他年輕修道者道,“他已經成功了,他現在可以在第二區域修煉了,那你們呢?”
衆人遲遲不動,只有少數幾人堅持着過了無形壁壘,有人過去了,但也有人身體承受不住,不得不退了回來。
東池漓將這些退回來的年輕人身上的火焰都滅去了,並且囑咐他們就在第一區域修煉了。
但如果是這樣一個一個來的話,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東池漓便道:“要過去的趕緊過去,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後,我就會前往第二區域去同無常他們匯合。”
年輕人一聽,登時都急了起來,如果東池漓離開的話,他們就等於少了一條後路。
一刻鐘,也不過幾次眨眼就過的時間。
少部分年輕人熬不住心裡的折磨,又爲了免受痛苦,索性坐了下來,就在第一區域修煉了,而大部分的年輕人,爲了心裡的抱負,還是站到了無形壁壘的前方。
他們猶如站在起點線後的運動員,在東池漓的一聲令下後,紛紛衝了過去。
一時間火光沖天,數百人的身上都起了火焰,讓四周圍觀的修道者們無不駭然。少部分的年輕人在火焰的折磨下,也退了回來,但他們總歸是努力過了的。
東池漓輕鬆地走過了無形壁壘,也是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燒着,面具開始燙了起來,不過她稍微多運轉了一些玄寒之氣,整個人就已經涼快了起來。
這便是實力的差距。
別人需要豁出命的事情,東池漓卻儼如林中散步般,清涼恣意。
但東池漓如果沒有經歷過更多比這還可怕的事情,又怎會擁有這般實力來?
東池漓等那些年輕人身上的火焰都熄滅去後,方纔說道:“如果你們要離開這裡,就回去開天城我們住過的地方。”
確定他們都聽進去了之後,東池漓方纔迅速地朝前方飛掠而去。
她這速度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眼中都表現出了極爲震撼的神色:這比剛纔衝過去的那羣瘋子速度還要快,而且此人看起來實力似乎非常之強!
東池漓一路疾馳,也終於覺得面具在自己的臉上越來越熱,就算是玄寒之力都快無法抑制它溫度的攀升,上面潑灑的顏料已經在往衣服上滴了。
她有點煩躁地想摘下面具來,可雖然是第二區域,但修道者還是相對比較多的。
還是到第三區域再摘吧。
東池漓便往面具上注入了更多的玄寒之力,這行爲便好似有點捨本逐末了,不過爲了隱藏自己的容顏,也只能這樣做。
東池漓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遠征軍,少數幾人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而且身上亦是大汗淋漓,這些都是比較後面才加入遠征軍的。
“怎麼?到這裡就撐不住了?”東池漓皺起了眉頭。
他們搖頭道:“休息一會兒,還可以撐很長一段路,樓主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自己所能的。”
東池漓點了點頭,方纔繼續往前掠去。
越過一個又一個的遠征軍,東池漓終於追到了最前面的無常,他後面的幾個女修道者也已經是大汗淋漓,卻還笑嘻嘻地喊着:“無常呀,你等等我們呀!”
無常渾身一個激靈,便越要往前奔去。
東池漓拉住了無常,忙問道:“你感覺怎麼樣?你現在還是卻邪修道者,在第一個無形壁壘的時候,很多見陽修道者都堅持不住,你怎麼就草率地過來了?”
無常無奈地笑了一聲:“媽,你當我是誰呢?”
“啊……”東池漓驀地大笑,“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