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城,交易區一家酒樓小閣內。
一行人正圍坐在美酒佳餚的餐桌旁,小廝不斷地上着熱騰騰的美食,而他們則舉酒談天說地,高談闊論,異常興奮。
小廝笑道:“幾位客官可都是天元學院的學生?可真得感謝天元學院丹藥部啊!方纔外面聽好多人說,交易行裡出現了新的一種丹藥,名爲融火丹,不少武者服下後,都說好哩!”
“哦?”東池漓挑了挑眉,旋即哈哈笑道,“沒想到藥店的速度這麼快,這才幾個時辰過去,就有一批融火丹送到交易行了。”
小廝道:“是的呢,而且還有一批淬體的丹藥,不過因爲時間太短,還沒有迴應。”
東池漓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然後揮手讓小廝退下了。她回過頭來,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開心道:“這次回來,看到大家都還平平安安的,我也就開心了!喝!”
和東池漓坐在一桌的人,有孟虎、山無峰、謝玉峰、南笙離、溫緒,大家的臉上都神采奕奕,情緒激昂。小幽和茵茵自顧自地在一旁往口中塞着美食,也沒理會他人。
孟虎比起十年前,更加的粗獷了,身材很是健碩,沒有一絲肥肉,讓人見着了就覺得害怕。此時,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哈哈笑道:“自從服了那融火丹之後,覺得身子好了太多了!不愧是和學長的丹藥!”
山無峰很是英俊瀟灑,十年前只是一個小屁孩,現在卻已經一表人才,據說有不少天元學院的女學生,都對他抱有欽慕和愛戀。
山無峰敬了東池漓一杯,笑道:“這如今過了十年,我還是喜歡叫你一聲隊長。你們知道嗎?下午我在靈池靜修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有些不耐煩,哪個不要命的小子,竟敢打擾你山爺爺修煉!睜開眼睛一看,哎喲媽呀,嚇得喝了好幾口靈池水。當時隊長的臉在水下,那個扭曲得,我真的以爲見了鬼啦!”
山無峰拍了拍桌子,繼續說道:“我當時那個神哦!以爲是最近修煉不夠勤奮,這隊長的魂魄來找自己麻煩了!當時我就作揖了兩下,說,隊長,我會好好修煉的,還請放心。然後我又閉上了眼睛,繼續修煉。他孃的,我又被推了!我就不滿地說道,隊長,我已經好好在修煉了,你爲何還要打擾我呢?不如去打擾孟虎吧!”
小閣內頓時一片鬨笑聲。
孟虎也拍了一下桌子,哈哈地說道:“你還別說,我修爲沒你精進,隊長是先在靈池裡找到我的,她把我推醒,我當時驚喜得想要抱她一下,看看這是不是做夢,結果被她甩了我一巴掌說疼不疼!我說疼!她就說那你不是做夢。”
山無峰不滿地丟了孟虎一顆花生米,瞪眼道:“你怎麼可以搶我話呢?等我說完,等我說完。我說到哪兒了?哦,打擾孟虎去!然後隊長突然就開口說,傻大虎已經被我丟到岸上去了,你是自己游上去,還是被我丟上去?我一愣,開始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就說,不如把我丟上去吧。哎喲他孃的,接着我就覺得屁股一疼,我在水中劃了一條漂亮的水浪,一飛沖天啦!我這才相信,隊長是活了的。”
謝玉峰笑道:“是啊,這人啊,明明都被虛空裂縫吞噬了進去,理應死了,卻忽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無不駭人聽聞。縱觀靈域歷史,更是聞所未聞。”
溫緒比起十年前,較爲成熟了點,但是眉宇間依舊不減那分靈動之意,她咧嘴笑道:“當時笙離跑過來說要我見一個一直很想見的人,我還以爲她說的是我哥哥溫硯風,結果沒想到是池漓兄弟,這驚喜可真是……”
東池漓問道:“溫硯風不在天元城中了嗎?”
溫緒有些不滿地說道:“這傢伙畢業後就出去歷練了,很少回到天元城中,我已經四年沒見過他了,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了。不過,聽衆神隕坡傳來的消息說,前不久還看見他在衆神隕坡上出沒,和秦霄碰了碰頭,就離開了。”
東池漓顯得略微有些遺憾:“哎,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竟然沒能把小夥伴們見全,秦霄那蠢貨,一直呆在衆神隕坡上,不是浪費靈池的靈氣麼?不過,你們爲什麼突然想到要創建一個漓和堂?”
山無峰哈哈笑道:“最初的目的是想着藉助漓和堂的力量,去搜集一些東邊月的行蹤,等將來我們實力上去了,就去找她報仇。只是我們也沒想到,後來這漓和堂越來越大,我們管不來了,索性就丟給三四年級的學弟學妹們打理,我們自顧自的修煉了。”
東池漓抄起桌子上的一根雞腿,向山無峰甩了過去,山無峰連忙張口一接,就將雞腿穩穩地接在了嘴中。
東池漓又是氣,又是笑的:“既然不好好管理漓和堂,當初就不要成立這個堂會,搞得烏煙瘴氣的,敗壞我跟藥店的名聲,還敗壞了天元學院的名聲,你們知道現在漓和堂在交易區裡的名聲有多臭嗎?”
山無峰聞言,皺起了眉頭,將雞腿拿了下來,詫異道:“怎麼可能?漓和堂的堂衆一向很自律,怎麼會烏煙瘴氣?”
東池漓正要向山無峰說李子都的事情,卻有一名穿着天元學院校服的學生推開小閣的門,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在場有一個陌生的東池漓,就一臉焦急沒有說話。
山無峰皺了皺眉頭,略顯威嚴地說道:“有事快說,這位是東池漓,之前我提起過的,提拔我和孟虎的隊長。”他又對東池漓道,“剛纔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向漓和堂說了我們的行蹤,所以他能夠找進來。”
那學生略顯驚訝,然後纔對謝玉峰說道:“副堂主,之前你叫我們看慣的李子都等人,他們打傷了堂中不少弟兄,跑了。”
“你說什麼?!”謝玉峰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怎麼那麼多人,卻連個李子都那區區幾人都看不住?”
“謝玉峰,平靜點。”東池漓連忙說道,那謝玉峰方纔強忍了怒氣,心平靜氣地說道,“然後呢?就這麼讓他們跑了?”
那學生又道:“並不,我們一路跟了上來,發現他們也來到了這家酒樓,就在隔壁的小閣內,而且從外面小廝的嘴中得知,東邊月似乎就在隔壁小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