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濤!”
東池漓大叫了一聲,心中不免焦急。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她對童濤並不是很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但自從得知他跟何惜君全部都是在演戲,並且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東池漓發現,童濤實際上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
如今要她看着童濤就這麼活生生地被老人頭吞噬下去,她是絕對不能忍的。
也許用魂力子彈還能攔上一段時間,但現在這生死危機的時刻,每慢上一秒都有可能全軍覆沒,被這些老人頭吞噬得骨頭都不剩,哪有時間給她準備魂力子彈?
但是此時已經不容東池漓多想了。
腦子還沒轉過來的時候,火髓之力就已經從東池漓的掌中奔涌了出去,直接朝那些即將咬上童濤的老人頭燒去。
“啊!”
“吼——”
意外的,那些老人頭竟然慘叫了起來,旋即那墨綠色的眼眸剎那間空洞了起來,“唰唰唰”地往下掉落而去。
嘭,嘭,嘭。
那些老人頭砸在了下方的老人頭羣上,竟發出石頭相撞的聲音,可見這些老人頭有多麼的堅硬。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些老人頭竟然害怕火髓之力!
東池漓瞪大了眼睛,連忙甩開了一落的手,往童濤掠了過去,手中的火髓之力接連涌出,鋪天蓋地的灼灼燃燒起來,整個空氣中都散發着燒焦的味道。
那些老人頭頓時就像是被火焰晃過的蜜蜂,“唰唰唰”地往下掉落着。
“哎喲,我的老天爺!”東池漓頓時興致勃勃了起來,手舞足蹈地不斷地用火髓之力燃灼着這些老人頭,“哥哥終於找到你們的剋星了,過來啊!過來啊!,哥哥燒死你們,幹|你|娘|的!”
“它們的娘也長這個樣子,你確定你下得下手?”習芒呵呵笑。
“廢物,要你有什麼用?”東池漓憤怒地說道,“關鍵時刻不見人影,現在有辦法了,你還冷嘲熱諷!哥不跟你玩了,睡你的覺去,鳥人!”
東池漓不由得想到,如果這時候帝天凌在的話,那他的融黎火豈不是一燒一大片?絕對沒有她給力。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這火髓之力中,那猩紅的火焰中,還隱隱有着一縷幽白色的火焰。
那些老人頭被猩紅的火焰觸碰到,並沒有大礙,但被那幽白色的火焰觸碰到,只要是一丁點,它們的眼神瞬間就空洞起來,彷彿失去了魂魄,無神地死去,掉落。
一落望着興奮的東池漓,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玄寒水都拿這些老人頭沒有辦法,爲何火髓之力卻有用?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落細細地盯着火焰看,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些老人頭見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的墜落下去,終於覺得事態有些不對勁,連忙大批地後退,遠遠地看着東池漓。
並且跳到了死亡的老人頭身邊,察看了起來,那些老人頭分明外表並沒有多大的損害,但卻一個個都死去,完全活不過來。
雖然是植物,但這些老人頭都有自己的思想,終於猶如潮水一樣撤退了一段距離,虎視眈眈地看着四人。
“你大爺,怕了吧!”東池漓抹了一把冷汗,還好這些“老人頭”也是蠢,如果它們沒有撤退的話,東池漓的神力遲早要耗盡,但它們想不到這一層。
只要有東池漓在,它們就暫時不敢靠近。
“太……太好了。”童濤抱着右腳疼的冷汗淋漓,卻沒有喊上一聲疼,但好歹總算是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
“你是不是傻?”何惜君一下子就擁住了童濤,哭道,“疼你就喊出來,我又不會笑你。你方纔都在說什麼傻話,你是想丟下我一人嗎?”
童濤渾身一顫,感覺到肩膀上的溼意,連忙道:“哪能啊,我方纔都是在胡說八道,咱們現在不都好好的嗎。阿君……阿君,我腿疼。”
何惜君放開了童濤,見童濤的右腳流血不止,連忙攙扶着童濤落了下去。她擡起頭來對東池漓道:“拜託你了。”
“應該的。”東池漓點了點頭,旋即跟着落下,火髓之力不斷地燒出,很快就在融化的雪地上請出了一片範圍。
東池漓當真是得意啊,剛纔追着他們跑的小東西,竟然害怕她了!她興致一上來,便朝着那些老人頭衝了過去。
吼吼——
那些老人頭頓時嚇得狂涌了回去。
“哈哈哈……”東池漓開懷大笑,卻笑得臉疼,連忙撫了撫右臉頰,疼得“哎喲哎喲”叫。
童濤卻爲止不住的血犯了愁,他右腳膝蓋以下已經全部不見了,想要長出來,需要的時間怕是不短。
他對東池漓招手道:“東姑娘,你那什麼魂力啊?來來來,給我的腳上也止血一下試試?”
“你確定?”東池漓乾笑了一聲。
“當然。”
東池漓舉起了右手,笑道:“止是能止住,但是被這玄寒水一凝結,你的右腳怕是永遠也長不出來了。來來來,我給你止血。”
“你走開!”童濤一聽,頓時抱着腳跳了出去,一臉驚恐地看着東池漓,“阿君,她要害我!”
東池漓逼近,詭笑:“別客氣呀,見你流血不止,我心疼呀。”
“不,你走開!”童濤見鬼似的。
何惜君沒好氣道:“成了,你們兩個別演了,濤,過來,快把血止住。”
“哦。”童濤這才一隻腳蹦蹦跳跳地跳到何惜君身邊坐下。
東池漓鬆了口氣,笑了一下,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暢快感,彷彿整個天空卻非常的明朗。
她轉頭看了一眼一落,見他低着頭在思索着什麼,便跳過去道:“想什麼?怕我削你的臉?把臉伸過來。”
一落回過神,當真把臉伸了過來,一本正經道:“削幾次都沒關係,反正不是我的臉。”
“……”東池漓無言,只能瞪了他一眼,“想什麼,那麼認真?”
一落沉吟道:“我只是奇怪,你的火髓之力,是不是有了什麼變化?否則玄寒水都不能拿那些老人頭怎麼樣,你的火髓之力卻有?火髓之力是你從哪裡來的?”
“之前一位前輩傳授我的。”東池漓也覺得奇怪,便坐下來,細細地往體內了查探了過去,旋即奇怪地“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