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真域什麼情況?”東池漓眨了眨眼睛,對來訪的百曉殿人問道。
百曉殿的人回答道:“天海真域之前一直毫無動靜,而且身爲一顆即將覆滅的真域,理應急着到處尋找無主的真域纔是。”
天海真域的靈氣一直在削減,如果再不尋找真域,恐怕天海真域之後連化魂神都無法容身。現在掌控神在天海真域內已經無法呆下去了。
然而,神域星域衆多,想要找到一顆能容納化魂神、掌控神的真域卻非常不易,多的是隻能容納玄武神以下的星域。
因此,天海真域常年在同其他的真域交戰,就是爲了能夠奪得一處真域,豈料多年無果。
東池漓眯了眯眼睛:“然而?”
百曉殿的人搖了搖頭,嘆道:“然而,天海公子打算在近期成親,並且廣泛地邀請神域內的諸神祇。”
東池漓皺了皺眉頭,奇異道:“這天海真域也是怪,爭奪真域無果就來了這麼一出,他們怎麼就確定會有神祇要去參與這場婚宴呢?”
“現在還不太清楚,只是放出了一個消息罷了,大概一些久負盛名的真域會放一百來張請帖,到時候是持帖前去。”
“天海真域還是沒有帝天凌的消息?”
“沒有。”
東池漓嘆了口氣道:“天海真域想趁着這個機會拉攏其他真域不成,不過是一個即將廢域的天海公子成親罷了,我還真不信能夠拉攏到其他真域了。當然,一些無依無靠的神祇,還真有可能就因爲這一場宴席,被天海真域拉攏了過去,這些神祇將來就會成爲天海真域征戰其他真域的籌碼了。不過,反正請帖也不會落到我的頭上,我就不去天海真域湊熱鬧了。”
而神域的年份更是奇怪,天海真域所謂的近期,不是幾天,幾月,甚至是幾年,而這個近期是以數百年來計算的。
當然,整個神域都是這麼算時間的,所以並沒有人覺得奇怪。
又過了數百年,衆人在憩府中也修煉了千年,這離袁顧愷所說的千年之期,已經到了。
東池漓幾人拾掇拾掇,正要走出憩府的時候,遠處卻有一人又掠了過來,赫然是百曉殿的人,也是前不久給東池漓透露了天海真域消息的人——王及展。
而且王及展看起來火急火燎的樣子。
東池漓詫異道:“王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着急?難道是天海真域有了帝天凌的消息?”
話剛落下,東池漓就在心中嘲笑自己,這王及展一看就不是來彙報天海真域事情的,她卻還要這般欺騙自己,給自己一絲希望。
王及展落到了諸人的面前,在數道疑惑的目光下,忙道:“並不是天海真域的事情,那破地方如今倒沒個消息了,是彼岸花的消息!”
彼岸花!
三個字落入了東池漓等人的耳中,頓時所有人的都驚喜地瞪大了眼睛。這折磨了東池漓千年的生死劫,終於要被壓制下去了嗎?
童濤驚道:“天吶,東姑娘終於可以不在尋死覓活了!”
這消息的驚喜度,不雅於關於帝天凌的消息啊!
如果可以選擇,東池漓現在甚至會選擇這消息是關於彼岸花,而不是關於帝天凌。因爲不把自己殺死,活着才能夠找到帝天凌啊!
要是跟帝天凌相聚在一起,結果冷不丁生劫發作,死劫發作,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了,那還重逢個屁喲!不過,帝天凌身爲丹藥師,未必研製不出來類似於彼岸花的東西。
總之,能夠有剋制生死劫的東西就好!
東池漓忙不迭地叫道:“什麼?什麼!彼岸花!在哪個地方?”
王及展問:“你們這次是要去古羅真域?”
東池漓點了點頭:“對。”
“此次彼岸花出現在一個叫做無寂星域的地方,據說有一大片。那在無寂星域發現彼岸花的神祇,本來是想隱瞞下去,並且自己悄悄將那些彼岸花置換成自己所需的東西的。不過,彼岸花既然是稀有的東西,一出現自然就有人逼問了。那神祇最終還是說漏了嘴。”
“無寂星域離古羅真域有半年半神行程,你們先去取了神物,有所依仗後,再去無寂星域。此次已經有大批神祇趕往前去了,不過,無寂星域既然被稱爲星域,它自然有進入限制,它只能允許渡劫神進入。”
聽到這裡,東池漓鬆了口氣,只能允許渡劫神的進入,那麼這彼岸花她是非到手一批不可了!
“多謝。”東池漓對王及展抱了一拳,旋即對身後藏夢人、一落,還有童濤、何惜君說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去古洛神域拿了神物就去收割彼岸花。”
說罷,衆人告辭了王及展,迅速地往傳送陣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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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到古羅真域後,東池漓等人找到了袁顧愷,他已然如期地完成了打造,等候在了袁府之中。
東池漓等人明顯感到袁顧愷的修爲比之前沉穩而且強大了許多,沒想到鑄造對古羅神祇的助益果然是非常大的。
袁顧愷笑道:“我已經等候諸位多時了,你們的神物我已經一一打造完畢。沒有私藏一分樹妖木,我感謝你們將樹妖木交給我打造。”
說罷,袁顧愷的手上光華一閃,六件神物就懸浮了出來,每個人的面前都懸浮了各自的神物。神物飄蕩着令人心驚膽顫的氣息,每一件都是那樣的可怕而強大,與衆不同。
“漂亮!”何惜君低呼了一聲,就將手撫上了面前的那條青帛,觸感柔膩,但是何惜君的神力傳遞了進去,那青帛瞬間就鋒利了起來,不可小覷。她看了一眼童濤,喃喃道:“我爲它取名,不忘。”
童濤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何惜君,旋即纔將那花紋細緻而複雜的長靴攬入了懷中,癡迷地說道:“不錯,不錯,以後它就是我的夥伴了,取名,踏域。”
一落的手,也撫上了那柄鋒利的彎鐮,瞬間刻上魂識,認了主。那彎鐮原本除了強大以外,再沒有其他的氣息,但一落的手剛觸上它,一股死氣就從它的身上激發了出來,連袁顧愷都不由得側目詫異。
“恨絕。”一落淡淡地說着,就這麼爲黑色鐮刀取了名。
恨絕……
東池漓皺了皺眉:“你在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