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奇真域?”東池漓皺了皺眉頭,覺得耳熟,但想不起來。
童濤和風早樓只好講了一遍東池漓和昧奇真域的恩怨,東池漓這才瞭然。
東池漓抿脣道:“照你這麼說,你同何姑娘跟昧奇真域也有恩怨,但追溯到源頭,還是因爲我的緣故,你們爲了幫我纔會也跟着同昧奇真域結仇,而昧奇真域剛好趁着童話話賭氣外出,就將她抓了起來?”
童濤連忙搖頭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同昧奇真域結仇,便也是我們同昧奇真域結仇,不能強行將黑鍋背在你自己身上。”
“不管怎麼說,話話都是我的親人,”東池漓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這骨骼也癒合得差不多了,我們這就去昧奇真域救人。”
童濤又納悶道:“話話是我的女兒沒錯,可是昧奇真域可是有着掌控神的存在,危險至極。他們抓住話話,也許就是因爲得知了你回來的消息,爲了將我們引出玉皇真域,然後將我們一網打盡,纔沒有殺掉話話。如果我們貿然前去的話,肯定會很危險。我自己去的話還沒有關係,若是拖你下水,我就於心難安了。”
東池漓聽着,一巴掌拍在了童濤的肩膀上,生氣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再怎麼說,話話會被捉住,都是因爲我們同昧奇真域的恩怨,我們老一輩的恩怨,可不能讓小輩去承擔。我不管,我們即可就去昧奇真域救話話,不然我們家守年的媳婦豈不是沒有着落了。”
風早樓握了握拳頭,齜牙咧嘴道:“師父說得沒錯,我們走,我也不能忍受我這媳婦受盡牢獄之災啊。”
東池漓踢了一腳風早樓,皺眉道:“你纔是渡劫神罷了,別去給我添亂,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兒,將事情瞞住就可以了,別讓其他人擔心。”
“那怎麼可以!”風早樓臉色一變,但旋即又頹唐了起來,“我知道了,師父不就是嫌我沒能力嘛,我不會給師父添麻煩的,我不去了,但是你們一定要將我的兒媳婦救出來啊……不然守年知道,該有多傷心吶。”
童濤點頭道:“對對對,你還是呆在這兒吧,不然我們還要照看着你,多麻煩。”
東池漓又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也不用去。”
童濤聽罷,也是臉色一變:“東姑娘,你瘋了嘛?怎麼決定要自己一個人去?況且你記憶不完整,對神域星空的事情不甚瞭解,沒個人帶路要是碰到了仇人怎麼辦?而且,話話是我的女兒,我有什麼理由不去?”
“我沒你那麼蠢。”東池漓打了口呵欠,淡淡道,“理由就是,你的實力不足,你去了也只會給我添麻煩。”
童濤不由得無言以對,分明他和東池漓的修爲是差不多的,可是東池漓的整體實力確實比他高上了太多太多。童濤或許靠着踏域勉強能應付幾個巔峰玄武神,然而東池漓已經足以擊殺一些普通的心緣神了。
童濤大受打擊,納悶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爲何如此之大。
東池漓便嘻嘻笑道:“那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們就說我去找老天爺談心了,過段日子再回來,把事情瞞住就好。”她拍了拍手,又道,“罷了,多找個人去,不然我要是被纏住了,誰去救話話?”
童濤連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我!”
然而東池漓直接無視了他,從他的身邊走過,然後自顧自地嘀咕道:“找姜叔去,反正他也閒得無聊。”
“我聽見了!我聽見了!”豈料這時姜赤子已經一個箭步掠了過來,一臉興奮道,“我去我去!早就想去有掌控神的真域看看了!”
童濤翻了翻白眼,無奈道:“你確定要帶姜叔去?沒問題?他實力縱使強大,但性格卻有些……而且你們兩人都神域星空都不熟。”
姜赤子氣道:“怎麼?汝看不起鄙人?”
童濤噘嘴:“不敢不敢。”
東池漓啞然一笑:“反正我們也只是通過傳送陣就可以直達昧奇真域了,也不需要繞多少彎子,以前還不是這麼過來的?我們出發——嗯?”
她忽然住了口,隨着衆人目光往旁邊的樹上看了過去,便看見一個身穿白色勁裝,披着一頭綣綣淡藍色長髮的俊美男子,慵懶地倚坐在了樹梢上。
雪白的羽翼在他的背後微微顫動着,抖落樹蔭下滿滿的光羽,散着淡淡的藍,同東池漓的氣息異常的契合。
他的手上捻着一片綠色的葉子,映在他墨綠眼眸中,更顯得生動而美妙。
風輕雲淡,萬物不及他明朗。
空氣中分明籠罩着淡淡的寒意,東池漓卻莫名地覺得暖,可她分明不曾見過這個男子。
童濤忽地驚喜地大叫了一聲:“啊!習芒你終於回來了!”
“噓。”習芒豎起了一根手指,放在了嘴邊,示意童濤噤聲,然後輕飄飄地樹梢上落了下來,緩緩地向東池漓走來,一邊走一邊還淡淡地笑着,笑得無奈笑得孤獨,“小白癡,聽說你忘了我呀?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連你都忘了我的話,我可當真在這神域無人牽掛了。”
東池漓覺得他的笑有些刺眼,笑得她心疼,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去看。
習芒……
是讓藥店非常忌諱的那個“鳥人”啊!
原來他長着這驚世絕豔的模樣,同一樣擁有着不俗面容的帝天凌,可以說是平分秋色。
雖然有些尷尬,但她總不能一直避着他吧?那就像她處理和童濤他們的關係一樣,也那麼去處理咯?
東池漓這麼想着,便乾咳了一聲,擡起頭來儘量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然後對習芒伸出了手:“你好。原諒我暫且忘了你,以後總會想起的,還請見諒。”
習芒愣愣地看了看東池漓的臉,又看了看她的手,然後伸出手“啪”地拍在了東池漓的手背上,惱火道:“你是白癡還是腦殘?就算是失憶了又怎麼樣?竟敢對我如此客套!”
東池漓吃痛地縮回了手,抱怨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不然要我怎麼做?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啊,莫名其妙。”
童濤和風早樓竟躲在一旁一味地笑,只有姜赤子驚駭地看着習芒,知道習芒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習芒氣道:“我真的很想打開你的腦子。把它戴上。”
說着,習芒就丟了一個小物件給東池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