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青龍揚着巨爪,發出了一聲威震天地的龍吟,同西白虎、北玄武、南朱雀遙遙相呼,四象猙獰,遮天蔽月的龐大體型,讓修爲低下的無數黑袍人聞之喪膽,不敢靠近那四象困魔陣,否則將被震得心神皆碎!
“困!”
四名老者同時一聲暴喝,四象便張牙舞爪,吐着無法形容的可怕怒嘯,向那實力強大的黑袍人撲了過去!
嘭!
天地,似乎抖了幾抖,一股充斥着毀滅氣息的風暴仿若漣漪般劇烈震盪開來,光芒璀璨,一時之間諸多武者竟是睜不開眼睛,只知道倉皇退後,躲避那恐怖的餘波!若是不小心被波及,只怕後果比那黑袍人還要慘!
光芒逐漸散去,四象環繞在黑袍人的四周,唳叫嘶鳴。
黑袍人怒吼着轟擊四象,但每當他轟出一圈,他的身體四周就有一個光罩閃現,將他所有的攻擊具是接了下來!
黑袍人,似乎是被困住了!
但是黑袍人並不服氣,他雙目通紅瘋狂,雙拳接二連三不斷地轟擊在光罩上!
時間一久,四象困魔陣的劣勢便顯現了出來,光罩逐漸黯淡。
“噗!”
南方的老者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急呼道:“我體內魂力所剩無幾,再困不了多久!”
也就在這個時候,光罩猛然發出一聲碎裂聲,那黑袍人竟轟碎了光罩,巨手猛地掐住了朱雀的長頸!
“唳——”朱雀掙扎着發出一聲慘叫,南方老者的臉龐越發蒼白了起來,他渾身顫抖着,似乎隨時隨地都會散去魂力支持,讓朱雀崩碎一般!
“我來!”
南方老者的背後猛然有人叫着,然後一股磅礴的魂力源源不斷地輸入了南方老者的體內!
“噫——”
四象困魔陣的朱雀一有了魂力支持,立馬一甩頹然,精神地叫了一聲後,渾身散發出狂暴的火紅色魂力,硬是將黑袍人震開,重新封進了光罩之中!
“吼——”
黑袍人怒吼着撞擊光罩,光罩卻紋絲不動!
“多謝相助!”南方老者看着走到身前那偉岸的身影,出言感謝道,“不過,你是誰?”
幫助南方老者的人也是一身黑袍,不過他罩着黑帽,叫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他淡淡道:“都是爲了驅逐魔人,何言感謝。無名小卒,毋庸掛齒。”
說着,他徑直踏着虛空走到了那黑袍人跟前,目中殺意一閃而過,他淡漠地舉起了劍,劍指孤月,月光流進了那光華流轉、剔透如冰的劍中,竟沒有被反射出來,而魂力瘋狂地在劍上席捲着,銀色光芒大盛,天地飄着寒冷的銀霜!
“銀霜孤月——斬!”
隨着他口中的斬字落下,寒劍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目的光芒,劍影暴漲數十丈,天地寒風席捲,霜飛印染着血紅和青森,夾着威懾四方的恐怖威壓向黑袍人劈了下去!
也就在這一刻,凌雲門的四位老者瞬間散去魂力,四象消失於天地,寒劍的劍影恰好落下,從黑袍人的眉心一路斬下!
“嘭!”
被斬成兩段的黑袍人屍體猛然爆裂,化作飛灰隨着腥風散於無蹤。
東池漓看着這驚天一劍,內心驚駭,這個黑帽人的修爲究竟達到了何種地步,竟然能夠有這樣毀天滅地的能力!
然而,下一刻讓東池漓更加的震駭的事情出現了。只見黑帽人踏着東池漓再熟悉不過的步子,穿梭在血雨腥風中,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擊殺了一個又一個的黑袍人。
那步子,是凌風步!雖然黑帽人的步子更加的玄妙,但是**不離十,東池漓可以確定,那就是凌風步,形意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他究竟是誰,爲什麼他會凌風步!
會不會是……
東池漓的心中出現一個驚人的猜測,如果她能夠看到黑帽人帽下的容顏,她是否能夠確定自己的猜測?
嘭!
突然間,冰藍屏障猛烈地震動起來,幽暗的黑氣吞噬着冰藍屏障,孔洞被黑氣吞噬得越來越大,無數的黑袍人從孔洞中射出,獰笑着擊殺一個又一個的武者。
“殺!”
無盡的煞氣沖天而起,直撲東池漓的魂識而來,東池漓還未仔細地去看黑帽人,就有一股煞氣衝得她渾身氣血翻騰,呼吸絮亂。
這時候,一個穿着灰袍的人,從孔洞中穿出,他看了一眼四周,忽然擡起頭來,與東池漓魂識的目光對視而上。
然而猛然擊出一掌,一股磅礴的魂力之掌,向東池漓的魂識撲面而來,威力驚人地厲嘯着!
雖然這只是圖錄中的畫象,但東池漓卻實實切切的感到一股要將自己殛成粉末的恐怖威壓。
“灰袍人能看到我!”
東池漓驚駭,想躲閃開去,但是此掌的攻擊範圍太過廣泛,不是東池漓能夠躲得過去的。
“小心!”
習芒的聲音倏然在東池漓的腦海中響起,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東池漓眼前的畫面赫然一白,她的魂識被圖錄強制性地探了出來。
“沒事吧?”習芒擔心地問道,本來他想把東池漓的魂識拉扯而出的,沒想到圖錄倒救了東池漓一把,“剛纔那一掌,能夠穿越圖錄,擊潰你的魂識。”
東池漓汗涔涔地問道:“那黑帽人和灰袍人是誰?”
“我也不清楚。”既然習芒連浮生圖錄的來歷都不知道,那他肯定也不會知道圖錄中的畫象了。
習芒卻又道:“不過我知道,那裡是衆神隕坡。”
“衆神隕坡?!”
沒想到衆神隕坡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如此恐怖的地方,難怪衆神隕坡稍一動盪,魂獸便大批南徙導致東城覆滅在獸潮之中了。
“你看到的場景,或許是之前的靈魔之戰。”習芒淡淡敘說而來,“那冰藍屏障的另一端是魔域,魔域和靈域世代交鋒,魔域一直都想要吞併靈域。此外更多的事情,天元學院未來只會告訴你。”
既然習芒懶得講,那麼東池漓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她睜開眼來,看着手中殘缺的圖錄,粗重地喘着氣,汗水滲透了她的每一寸衣服。她的魂識差一點就被那灰袍人擊散,後果便是理智被吞噬,變得癡癲。
“你怎麼樣?圖錄裡有什麼?”一直站在一旁等候東池漓的秦霄開口問道,“你已經呆在圖錄裡一天一夜了,還有一個時辰我們就要出藏書殿了。”
“什麼?我進去了這麼久?”東池漓震驚道,“我明明纔看了圖錄一會兒,外界竟過了這麼長的時間?”
“你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