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皇城深處煙塵四起,能量光華大綻。數道身影竄上天際,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當初違背祖訓幫句厲打下皇城的骨靈隼族員。一派則是迫於祖訓,不得不向擁有皇冠的人盡忠的鳥族,它們亦是骨靈隼族員。
只不過雖然同爲骨靈隼族員,此時此刻的它們卻已經彼此仇視了起來。
在那皇城深處的上空,一道身影特別的引人注目,他身形有些肥胖,一看就是經常大魚大肉之人,能夠導致神祇肥胖的,定是體內靈氣常年閉塞在經脈之內,無法得到吸收,便腫脹了自身的血肉。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會如此肥胖,定是因爲時常吃鳥族的血肉,纔會導致靈氣閉塞。
而他的頭上,也戴着皇冠,證明着他就是句厲。
皇冠紫芒耀耀,比之習芒手中的皇冠要亮眼得多。它的外觀同真皇冠幾乎沒有差別,畢竟句厲在得到真皇冠後,每個日夜都在貪婪地撫摸着它,不可能記不住它長什麼樣。
至於假的皇冠會比較亮,則是因爲在習芒偷走皇冠後,句厲印象中的真皇冠非常的閃耀,因此他加重了假皇冠的光華,這樣更能彰顯他的“威嚴”,而且也沒有人知道真皇冠究竟具體長什麼樣。
而在句厲的身旁,還站着一個東池漓略感眼熟的人。
她不由得對帝天凌小聲問道:“那人是誰我覺得很熟悉。”
帝天凌皺了皺眉頭,說道:“等會兒我會殺了他,他是當日在天海真域盛海大殿對你出言不遜的句容。”
東池漓這才恍然大悟了起來,這句容不就是當初對她叫囂,之後因爲迫於老天爺的威嚴,而選擇求饒的萬雀真域人麼
老天爺當初還威脅他,要跟萬雀真域敵對呢
後來確實也敵對了,而且還敵對了好幾個名不見經傳的真域,譬如歲山真域、席逸真域等。
不過在老天爺眼裡,萬雀真域還搬不上臺面,所以一直都沒把萬雀真域放在心裡。
東池漓心裡嘿嘿地笑了起來,既然來到了這裡,又見到了他,那肯定要讓他好好嚐嚐什麼叫做風水輪流轉
原本森嚴的皇城,因爲習芒的突然出現,讓整個皇城都陷入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中,皇城內外已經分成了兩個勢力。
皇城內站在句厲一邊的人,主要是因爲他們曾經已經叛亂過了,如今再回頭已經來不及了,屠殺了祖青雀一族的他們,難道還能得到習芒的原諒只怕死得更慘。
在在皇城外站在句厲一邊的人,大多都是骨靈隼族人,他們都是懼怕句厲的勢力,他們更不相信緊靠着習芒還有另外一男一女的人類,能夠推翻句厲的政權。
而其他不屬於骨靈隼的鳥族,全部都因爲承受不住句厲多年來的苛政,還有食用他們族人的饕餮行爲,而選擇站在了習芒這一邊。他們認爲是時候讓句厲接受死亡了
雙方各自站定了陣營,就爆發出了滔天的殺意來。
習芒驀地高聲道:“諸位且慢動手我這次回來,並不是要掀起一場內戰的,我只是想要曾經屠殺我族人的兇手,全部受到他們該有的懲罰”
諸位鳥族人都面面相覷了起來,不知道習芒葫蘆裡都是在賣什麼藥。
句厲轉頭看了過來,冷笑道:“習芒,你心倒是很大啊,不想掀起內戰難道你想留着那些曾經屠殺了你族人的兇手嗎該有的懲罰可笑”
習芒冷笑了一聲:“當然不是。”他嘆了口氣,旋即轉身面向帝天凌和東池漓,微微地鞠了一躬。
嚇得東池漓連忙拉着帝天凌往一旁閃去,破口大罵道:“鳥人,你神經病啊沒事給我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存心要我折壽啊要知道我這壽命一折下來就是幾十萬年,幾百萬年啊你賠得起嘛你”
帝天凌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習芒:“你做什麼”
習芒卻直起身來,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麻煩你們了,將皇城內那些站在句厲身旁的骨靈隼都殺了吧。皇城外的,我之後會解決的。”
東池漓愣了愣,旋即點頭說道:“小意思,說什麼麻煩。”
雖然體內已經去了將近一半的神力,但是對付那些嘍囉的話,東池漓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摧魂當即就握在了手上。
句厲一看帝天凌和東池漓,略微皺了皺眉頭,他並不識得這兩人,而是句容趕緊上前去,對句厲介紹了一下。
句厲非但不怕,反而冷笑了一聲,區區兩個心緣神罷了,有何可懼
句容對東池漓和帝天凌的認識,尚還停在心緣神階段,畢竟他們二人剛回玉皇真域不久,就趕來了萬雀真域。他們是化魂神的消息,還沒有傳揚出去。
句厲哼笑道:“習芒,難道你想靠着這兩個人”
噗
句厲驀地臉色一變,因爲他話還未說完,那廣場之上的巡邏將士,就已經全部斷首
鮮血噴濺之際,陡然隨着殘軀一起化作冰,緊接着轟然爆成血色冰霧
皇城內外一片驚駭的喧譁
而在他們喧譁的同時,句厲的身後也迅速地響起了慘叫之聲,甚至有鮮血直接噴灑在了句厲的背後。
血,不是溫熱的,而是冷冰冰的
句厲第一次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了起來,甚至比灑在他背上的鮮血還要冰冷,渾身毛骨悚然
但句厲的修爲同樣是堪比化魂神的存在,他是不會這樣坐以待斃的,他猛然一掌朝背後轟去。
能量狂潮掀開,碾爆了底下的建築,卻沒有擊到任何一個人。
句容忽然喊道:“尊上帝天凌有虛空法則,據說只要將這附近的虛空破碎,他就”
啪
句容的臉龐猛地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幾顆染血的牙齒就這麼飛濺出口。
東池漓笑眯眯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你好啊你是不是很久沒有見過我這個老女人了”
眼前這一副分明笑眯眯的漂亮臉孔卻笑裡藏刀,哪裡還有當初那紅衣老女人的模樣
句容頓時嚇得所有的骨氣都沒有了,他捂着嘴巴,說話漏風,哭哭啼啼道:“東姑娘是以前的我不對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花容月貌的漂亮女子,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