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鎮。
東池漓是再一次站上了這片土地,這個城鎮,只不過這次的她,身後站着更多的人,而不是她自己一人。
四個年級,每個年級都派出了十個學生,還有隨行的長老步青雲,和一些老師,其中就有莎莉嘉。
西溪鎮作爲連結天元大府東部和內陸的重要樞紐城市,所以此次天元學院衆人要前往衆神隕坡,中轉站依舊是西溪鎮。
東池漓從傳送陣工作人員口中得知,東城的傳送陣還沒有修好,看來東漸涼還沒有回到東城。
“這小城鎮看起來還挺繁華的啊。”孟虎四處張望着,嘿嘿地笑着,“不過有種濃濃的家鄉味道,不像天元城那麼氣派。”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到西溪鎮,他們充滿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四周,只有東池漓將嗜血般的仇恨目光投向了康家的方向。
她曾經在這裡險些喪失了自己的清白,也是她人生中最受屈辱的一段經歷。
如果不是現在是團隊出行,而且康家掌控着西溪鎮的經濟命脈,甚至包括他們去衆神隕坡要用的翼天蝠。
否則,東池漓一定讓葬虎白蹄和幽冥紋豹,將康家屠個血海飄蕩。她從來不對自己的敵手留情。
“你怎麼了?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和氏堂走過來,拍了拍東池漓的肩膀,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和氏堂也將暴戾的目光投向了康家的方向。
東池漓臉色有些蒼白,她搖了搖頭,想起來她之前曾經跟和氏堂說過康家的事情,她便擡頭看着和氏堂的眼睛,小聲道:“你別插手好嗎?”
“好吧。”和氏堂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東池漓的頭,輕輕道,“那就別看了,省得鬧心,走吧。”
東池漓微微一笑,這才同和氏堂朝翼天蝠出租的地方走去。
後方的孟虎等人,看着東池漓同和氏堂,目光中具是粉色光彩,互相擠眉弄眼,似乎在傳達着什麼別樣的信息。
溫硯風有些落寞地看着二人,但很快就將目光隱匿而起,對身邊的溫緒囑咐道:“到了衆神隕坡,一定要緊緊地跟在我的身邊,不要亂跑,知道嗎?”
“好。”溫緒聽話地點了點頭。她的目光也是在東池漓同和氏堂的身上,無不遺憾,遺憾着她身邊這個老哥。
“溫緒!”莫雪燼不合時宜地拍了一下溫緒的肩膀,惹來了溫緒的憤怒白眼,嚇得他收回了手,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沒看見她不開心麼,還去逗她。”
沈君則呵呵笑着,一隻手摟在南笙離的腰間,他們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一塊去了。郎才女貌,當真羨煞了不少天元學院的學生。
莫雪燼咧嘴,一副嫌棄的樣子:“見色忘友,自從跟南笙離在一起,你就沒怎麼跟我在一起了!”
“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沈君則皺眉道,生怕南笙離誤會些什麼。
南笙離卻低聲害羞地說道:“沒關係,你們說什麼都沒事的。”
南笙離作爲丹藥師,並且在這一年多的努力裡,已經能煉製一些像樣的丹藥出來了,所以她是作爲後勤出來的,並不佔用前十名單。
許多人將目光投放在恩恩愛愛的沈君則和南笙離身上,但卻有更多的人,將目光投放在一旁的万俟清瀾身上。
万俟清瀾看着和氏堂的背影,依舊是含情脈脈,情意深深,只是和氏堂從來沒有爲她回過頭。
她孑然一身,白衣飄飄,眉宇微蹙,讓不少男學生的心都在微微地刺痛着,如此絕代佳人,卻只將目光投放在一人身上,當真是用情至深,也叫人扼腕而惜。
“東池漓!”
“啊?”
東池漓回過頭去,卻被狠狠地埋在了一個豐胸巨|乳內,一陣陣的驚呼聲從街道兩旁傳來,無不豔羨。
“老師,老師!”東池漓掙扎着。
和氏堂連忙拉了一把東池漓,輕而易舉地就將東池漓從莎莉嘉的埋胸禁錮內拉了出來,託到了自己的身後。
莎莉嘉叉着腰,無不遺憾地嘆息道:“你啊,你啊,現在都不理我了,也不去看我和九姨媽,太讓我失望了。”
她望了一下四周,非常小聲地說道:“是不是有了這個小子,你就忘了你親愛的嘉嘉姐?”
“隔牆有耳!”東池漓嚇了一跳,掐着莎莉嘉的胳膊,非常小聲地說着,生怕別人誤會她跟和氏堂有什麼似的。
但是她跟和氏堂就是有什麼,是那種口水都親了一臉的關係!
她將目光往後投去,果然看見万俟清瀾幽幽怨怨的神情,不由得發了個抖,万俟清瀾認爲她跟和氏堂有一腿沒關係,可是認爲她跟和氏堂是同性戀,那就不太好了。
還好万俟清瀾有事只會往肚子裡去,不然東池漓跟和氏堂的名聲就掃了天元城的大街了。
東池漓把莎莉嘉轟到了一邊,遭來了不少男學生的白眼,這小子竟然這麼不識擡舉,轟走他們的性感女神!不過也好,少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莎莉嘉老師經過這麼一次,一定會痛恨東池漓的!
東池漓小聲地問和氏堂:“你爲什麼會拒絕万俟清瀾啊?仙女般的存在耶,連我都忍不住要憐惜她了。”
和氏堂頭都不回去看万俟清瀾一眼,淡淡地說道:“沒有那麼多爲什麼,拒絕便是拒絕了。”
“真冷。”東池漓咧了咧嘴,開玩笑道,“要是哪一天你也這麼對我怎麼辦?”
“不會。”和氏堂拍了一下東池漓的腦袋,淡漠道,“如果你也向她那樣清冷,估計我也不會注意到你。”
“呵呵呵……”東池漓大翻白眼,“這麼說,你竟然是因爲我逗才注意我的?”
和氏堂沉默。
“還真的是?”東池漓大爲詫異,這和氏堂的口味還真的是!不對,不對,她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自己哪點比万俟清瀾差了,真是。
“是因爲你特別。”和氏堂淡淡笑道,“在東府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覺得你很特別。就算你不受東府所有人的待見,可是你依舊有你的傲性。如果你當時沒有特意要去挑戰東府第一天才,我也不會注意到你。”
“是這樣啊……”東池漓努了努嘴,竟然沒想到從那個時候,就已經被和氏堂留意了。
和氏堂敲了敲東池漓的腦袋,親暱地笑道:“也只有你這個性格,堅定不屈,纔有可能將來和我一起,站在我父親的對面。”